老太監跪在地上,顫抖著雙肩看著大夏皇帝來回轉動的身影。
如今不光是追殺太子,就連綏遠那裡,也已經全部停工,安王手下那個負責總施工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所有的施工圖紙全部不見。而且安王調去的人都去追殺太子去了,光靠那些百姓動工,一天一天跟螞蟻搬家似的,絲毫不見成效啊。
今年,綏遠雨水偏多,經過改渠之後,雖然分流不少,可是那沒挖通的地方,又行成堰塞,眼看著,又有洪災氾濫之勢了。
皇上,能不急嗎!
大夏皇帝突然停下腳步,他這個試探,算是徹底的看清了那個女子在十三心中的地位!
“擺駕回宮!”
“是!”那太監飛速退了下去準備。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夏皇帝離朝這些時日,太子奉命監國,卻失蹤七天不見人影,朝中都知,是被安王追殺,至今生死不明。這樣兄弟殘殺的事情,總有幾分搬不上臺面,可是安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追殺太子的人就是他派出去的。
安王此時卻好好的呆在驪山行宮裡,眾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之前那等病弱的模樣,都是裝的啊!要不然,那口氣怎麼能夠吊的那麼久!當初,安王與上官府嫡女聯姻,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
病王傻妃,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甚至還言傳安王連洞房花燭夜都過不了!可是,才這短短數月,大夏朝恐怕再也沒有人有膽子開罪這兩人!安王夠狠,遊刃有餘的便將宰相上官秀拉落馬下,如今太子之位怕是不保啊。綏遠之事,又全在他一人控制之中,素手一翻,便是兩重天。
綏遠一連三日陰雨,眼看就要撐不住了!聽說,朝中派去的官員,跪在田間地頭,看著幾大處堰塞湖,被逼的哭天喊娘!幾萬百姓,翹首以盼安王早日消氣!你說這皇后,後宮那麼多宮妃,她動誰不好,偏偏去動自己的親外甥女!
安王妃可是安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動不得。如今安王一怒為紅顏,要棄天下黎民與不顧了!
綏遠新上任郡守呈上一篇萬名書,言詞肯切,替安王妃明這不白之冤,什麼罪臣之女,什麼盜走玲瓏棋譜,這分明是後宮有人慾加之罪。這份萬名書,矛頭紛紛指向不顧安王本人意願,請行請廢了安王妃的稱號皇后娘娘。
這天要變了,大夏朝的天要變了!
眼前的局面,璃月心中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王爺對王妃真是煞費苦心。”
驟然聽到這句話,璃月上的笑容全都僵住,宗政無憂怎麼可能單就為了自己的安危就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要想上位,就一定得把太子拉下馬,她們只是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大夏皇帝御馬而行,星夜兼程趕回帝都。
廢后詔書在大夏皇帝到達帝都的一個時辰之內昭告天下,朝中一片譁然!那些本以為,安王已經把人營救了出來,肯定會有所妥協的人頓時感覺手心一陣發涼。卻不曾想,就連身為岳氏之女的皇后都被廢了,那些原本屬太子一黨的人頓時捶胸頓足,真是閃瞎了他們的狗眼!
皇后顫抖的接過那張聖,那張平日裡儀態萬千的模樣頓時散去,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麼可能廢了她的後位!她是岳氏的嫡女,是先祖欽定的皇后人選!將手中的聖旨重重的拍在桌上,眼神凌厲的掃過眼前傳旨的太監。
“本宮要見皇上!”
誰知那太監蘭花指一勾,輕輕的撫摸著額前的那一縷髮絲,嬌作的模樣讓皇后心中一陣噁心。
“嶽良人,皇上沒有宣你,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去見皇上,還有,皇上特意交待過,今天日落之前,搬離鳳辰宮。”
看著那閹人無禮的模樣,皇后胸前起伏不定,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幾十年的夫妻之情啊!皇上是不會這麼對她的!只是迫於壓力,所以才廢她後位。
突然,皇后站起身來朝鳳辰宮外而去。
那太監眉宇一緊,蘭花指一挽,“來人,把她拉回來!”
皇后才走幾步,便被幾個小太監按住,“反了!你們知不知道本宮的身份嗎?馬上放開本宮!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本宮要治你們的罪!統統拉去暴室,亂棍打死!”
“掌嘴!”老太監勾起蘭花指,涼涼的甩了一句,“都已經降為良人,只比宮女高一級,竟然還敢自稱‘本宮’!”
“啪!”一聲脆響,皇后的保養得當的白皙面容上頓時被打出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不可至信的看著伸手打她的小太監,顫抖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