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最後也被證實只是不自量力、欲擒故縱伎倆。而眼前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醜女人,竟然也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不是不自量力欲擒故縱而刻意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打心裡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她的眼裡,他看不到絲毫對他的迷戀,就連一絲絲也沒有。
這樣的認知讓向來自信的梅瑟斯先是沒由來的一陣挫敗感,緊接著便是憤怒不爽。不僅不爽,是非常的不爽,除了憤怒也還是憤怒。
“好!很好!膽子果然是大得很嘞。”梅瑟斯怒極反笑,這一笑,只是唇角輕揚,就足以顛倒眾生。“大膽無知的醜八怪,那就讓本王看看你面紗下的臉究竟有多醜不堪言!”話音落,修長而白皙到幾乎透明的手指已經掀起了面紗的一角,速度之快孫由由才反應過來,她臉上的面紗已經落到了梅瑟斯的手中。
孫由由本來沒打算要戴著面紗的,只是磨不過丁香的囉囉嗦嗦,同時她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丁香的顧慮是有原因的,前身的這一張臉長得實在是太過好看,不施脂粉,一顰一笑傾城傾國。
“果然是……”梅瑟斯看著眼前除去面紗後的一張臉,醜八怪三個字怎麼都無法從口中說出來。冰肌玉膚,秋水丰神,傾城傾國,這是梅瑟斯找到的能夠貼切形容眼前這張臉的詞語。長得不難看的女人不是沒見過,但是擔得起“絕色”這兩個字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人們對於美麗美好的東西,總是心情忍不住愉悅。絕美如梅瑟斯也不例外,一向對女人嗤之以鼻的他,破天荒地生出一股喜愛之心。當然這種喜愛無關情愛,純粹的是一種對於美麗事物的好感。
“如此完美沒有瑕疵!女人,你這張皮囊不錯。”毫無預警地,梅瑟斯朝她笑了笑,那笑,醉人心魂勾人犯罪。他低頭下來,靡豔的紅唇貼著她的耳,媚惑笑道:“本王的床榻空虛已久,不如你跟本王回去打發那寂寞的玩意。”他說跟他回去,不是因為他看上了她,他只是難得遇見一樣美麗的東西,忍不住想要將其收藏。
孫由由一驚,這人竟然還是個變態!急忙伸手推他,惱怒道:“走開,鬼才要做你床榻上的玩意!”說著,掙扎脫他禁錮她下巴的手掌,彷彿遇見瘟神一般快速地往後退開。
孫由由的拒絕和退避,並沒有激怒梅瑟斯,相反他就像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眼裡難掩玩味笑意,張口還待說什麼,馬車內一直悶聲不響的懶慵男忽然開口說話:“瑟斯,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真的喜歡的話,又何必急於一時?反正接下去我們有一段時間都不會離開南華不是嗎?”
突然間聽到馬車內傳出另一把男子的聲音,孫由由有些意外,還以為這樣華麗貴氣的馬車只是蘭陵王一個人坐的呢。意外之餘,竟然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能夠和蘭陵王共乘一車,應該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吧?就是不知道是個皇族還是個……玩物?
梅瑟斯的身子就在聽了懶慵男的話之後動了動,隨著他的這一下動作,幔帳開出的空間也越大。孫由由探首望去,就見在馬車最裡面的地方坐著一個男子,一襲似雪的衣裳,纖塵不染,頭上束著玉冠,一個青獠鬼面具遮去半邊臉,露在面具外的半張臉,下顎削瘦,涼薄的唇完美得無可挑剔。
此時的男子低著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在把玩一支碧綠通透的玉笛,玉笛很小巧,看起來是幾歲的小孩子用的。似是感覺到孫由由探究的目光,男子突然抬起頭,視線對上的卻是梅瑟斯比例完美的後背。對此男子只是漫不經心地一笑,隨即收回目光,低著頭繼續把玩手中的玉笛。
“諾,你今天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閒事?只是我難得看上一樣東西,就這麼放手未免可惜。”沒有回頭,梅瑟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視線再次落到孫由由臉上。“女人,你可知本王看上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都不會輕易放過,除非那樣東西不再存在了。所以,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本王押著你走?你只能二選其一。”
“哦?”孫由由從馬車上收回目光,對上眼前自戀到不行的妖男,想起方才車內那男子喊出的名字,忍不住一陣好笑。神奇的老天爺,果然自有其妙趣之處,兩個跨越國度和時空的美得如同妖孽一樣的男子,竟然有著同樣的名字。
瑟斯啊!老天爺的這一安排巧得讓人想發笑!
“蘭陵王,不知有沒有聽過那樣一句話?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致命。今天,就算讓你如願以償,蘭陵王難道就不怕明日就得不償失?”出來的時辰夠久了,孫由由已經失去和蘭陵王在此糾纏的耐性,說出後不免暗帶些警告的意味。孫由由這話可不是說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