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知道了,師父一定會盡全力救他的。”見徒兒呑吐的樣子,道士知道他有難言之隱,既然如此,他也不多問。
“謝謝師父。”
“你一定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可是,他……”
“師父會好好照顧他的,聽話,進去休息吧。”
“是。”
童流刃看了鐵冰炎一眼後,心情複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
“師父,他怎麼樣了?”見師父從鐵冰炎的房間走出來,童流刃忙上 前關心詢問。
“既然這麼擔心他,為什麼不自己進去看呢?”道士疲累的槌著僵硬的肩膀。
這些天來他可累壞了,不但要上山採藥草、煎藥,還得時時刻刻注意鐵冰炎身體的變化,這讓道士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我不能。”童流刃痛苦的咬著下唇。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的一顆心就像被分成兩半,痛苦不堪。
一半告訴他,鐵冰炎是他殺母毀村的仇人,他一定要殺了他,實現當年對母親的承諾。
但另一半卻還是依然眷戀著他,就算鐵冰炎說他是易水寒的替身,他還是無法恨他。
在這種情感與理智的拉鋸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他沒事的,好在他底子不弱,再修養一陣子就可以恢復了。”
“謝謝師父,您老人家辛苦了。”
“小事。”道士拍了拍童流刃的肩。“對了,你找著鐵冰炎了嗎?”
“我……找著了。”
“你跟他見過面了嗎?他的武功是不是如傳言般出神入化?你快說給師父聽聽。”道士興奮得臉都紅了,他一直想會會鐵冰炎,卻總是無法如願。
“他就躺在客房的床上。”
“什麼?”聞言,道士驚訝地叫了起來。“你說他就是黑鷹樓首席殺手鐵冰炎?”
“沒錯。”
“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道士滿頭霧水,他們不是仇人嗎?為什麼鐵冰炎會救了刃兒?”
“這說來話長。”
童流刃將跟鐵冰炎認識的經過與易水寒之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道士聽。
“原來如此,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這個問題童流刃問了自己不下數十次,可卻沒有答案。
童流刃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他一定要將事情做個徹底的了斷。
“等他傷愈,我也算是報了他的救命之恩。”童流刃牙一咬,下了決定。“下一次再見面,就是他血債血償的時候。”
“流刃,小心!”
鐵冰炎大叫一聲,雙眼猛然睜開。
“流刃、流刃,你在哪裡?啊!”
強忍住身體的疼痛,鐵冰炎翻身坐起就想下床,可強烈的暈眩感讓他的腳才剛碰著地,就不支倒了下去。
“你醒了?你還不可以下床。”道士將鐵冰炎扶回床上。“你這條命我是好不容易才從閻王手中搶回來的,你行行好,別再折騰我老人家了好不好?”
“前輩是?”
“我是流刃的師父。”
“流刃他人在哪裡?”一聽到童流刃的名字,鐵冰炎忙不迭地問:“他有沒有受傷?易水寒有沒有對他怎麼樣?我有沒有傷害他?前輩,請您告訴我。”
“一件一件慢慢來好嗎?”
看著鐵冰炎緊抓住自己的手,道士感到疑惑。江湖上不是傳言鐵冰炎是個冷心冷血的人嗎?怎麼今日一看,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晚輩失態了。”鐵冰炎趕忙將緊抓著道士衣襟的手放開。
“流刃他人很好,只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不打緊的。”
“那就好,他沒事就好。”鐵冰炎大大鬆了一口氣。
“只是……”
“只是怎樣?”鐵冰炎才剛放下的一顆心因為一句只是,又懸到了半空中。
“他看起來心事重重,我想應該是跟你有關吧!”
“沒錯,是跟我有關。”鐵冰炎苦笑承認。“流刃心地善良,想必是對我下不了手而覺得對不起親人吧!”
“當初,你為什麼要毀了雲樂村?”道士問出多年來的疑問。“他們都是些善良的老百姓,不可能得罪黑鷹樓啊!”
鐵冰炎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那天我出了個任務,可中間有事被耽擱了。
所以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