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報來說,曹墨陽節節敗退,已經到了都城外,蠻夷在中間,定陶王在後方追趕,已形成包圍之勢,樊煌看了兩道密摺,說的大概是什麼都按著聖上計劃好的走,現在只等一聲令下了。
樊煌將密摺壓下,又按兵不動了幾日。
相信此時樊襄也已經明白了局勢,敵軍是遊牧民族,一味貪功深入我朝腹地,又仗著後面是定陶王這個盟友,不會被斷了糧草,指望著一舉將我朝拿下,雖然理是這麼說的,可是樊煌並不是什麼束手待斃的君主,他派給樊襄的那幾支隊伍將成為他翻盤的砝碼。
樊襄的人是不會斷了敵軍糧草,但是他樊煌的人呢?樊襄是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之所以那些蠻夷還在深入,只能證明樊襄與他們的結盟已經不牢靠,樊襄給了建議,他們並未理睬。
結盟最怕的就是心生間隙,現在他已經送了他們一個生間隙的理由,剩下的就是等他們自己亂了陣腳了。
樊煌思及如此,不覺心情大好,起身站在沙盤前俯視比劃,不由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他叫安德去取了酒和其他一些必須的東西,然後抬步來到隔間,勾手讓正在跟自己下棋的悔哉過來。
悔哉把棋子收起來,走到樊煌身邊,被樊煌攔腰抱在了懷裡,悔哉嚇了一跳,又掙脫不開,只能疑惑的看著樊煌。
“朕就要贏了。”樊煌低頭輕吻他的額頭,“你高興麼,悔哉,你替朕高興麼?朕就要贏了。”
悔哉閉上眼睛順從的讓樊煌抱著,然後點了點。
“可惜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然朕很想跟你說說朕是如何與樊襄周()旋的。”
“……樊襄?”
“不提那些旁的人,朕今天想要喝些酒,你陪朕可好?”
悔哉似乎有點害怕,似乎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事情總是縈繞在心頭,又說不出來那樣怪異的感覺,於是便把那絲不安壓下去,等酒來了就替樊煌倒酒。
樊煌卻將一個酒杯推到了他面前,抬頭看著他,“你陪朕喝。”
悔哉依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多時不喝這樣刺激的東西了,他近來喝藥喝的吃什麼都是苦味,猛的灌下一口酒,被嗆得捂嘴直咳,樊煌不管他,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下,將酒杯翻轉給他看,悔哉一咬牙,也一口酒灌下去,憋的臉都紅了,咳的趴在小桌子上直不起來腰,樊煌看的甚事開心,又倒了第二杯,向悔哉舉杯示意,然後一口灌下,悔哉咳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晶亮亮的液體,被逼的無奈也只能將第二口灌下。
☆、終章 九
就這樣不吃米菜的喝了幾杯酒,悔哉已經昏昏沉沉,樊煌將他抱起放在床上,壓過他的手按在頭頂,俯身啃咬他的脖頸,悔哉想動,但是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使不上力氣,只覺得胃裡有東西往上面頂的難受,努力集中了精神才發現自己被樊煌灌醉了。
“煌今日很是開心,想有人陪我慶祝。”樊煌在他耳邊呢喃,“悔哉肯不肯?”
悔哉想你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將我怎樣,此時此刻我又能說什麼不肯?即便是說了,又有什麼用處?
不覺就有些生氣。
“你的身子是不行了,可沒到東也不能動的地步,你有心結。”
“悔哉有心結,悔哉怎麼不知道?”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悔哉此時膽子很大。
“你若是知道了,恐怕連躺在這裡都不肯了。”一定要與他鬧的要死要活,根本不會這樣聽話。
“難道你革了我父親哥哥的官?”悔哉認真起來。
“沒有。”
“你立了新的妃子?”
“沒有。”
“你……唔……”
樊煌霸道的堵住了他的唇,將剩下的話都封了進去。
若是你想起了凡音郢輕都因我而死,知道了我將要置樊襄於死地,回想起你的父親已經病亡,你曾周()旋在我跟樊襄間,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樣心肝情願的躺在這裡任我魚肉?
恐怕是不會吧。
樊煌拿出安德備好的軟膏,用拇指和中指在裡面挖了一坨探入悔哉身下,微涼的觸感讓悔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翻身想要掙脫。
“可你總要過了這關,無論是多麼的不願意。”樊煌吻著他,像安慰一個不知所措般的孩子一樣安撫著他,“我深陷這宮闈寂寞,是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情話,也是詛咒。
悔哉是聽不懂的,他感覺到那兩個手指試圖深入他的身子,因為藥膏的緣故並沒有很痛,可是他還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