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裡的掌房大丫頭,兇點也是應該的。
手裡還緊攥著找回來的玉哨子,這幾日只顧著找這小寶貝忘了房裡的大寶貝,沈墨想著,滿心歡喜地往知春院走去。
“連城,你……”一進房門,只見蘇連城已經起來了,他沒有坐在木椅上,而是站在圓桌前,桌子上,攤著一塊棉布,棉布上堆著幾件衣服。
蘇連城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打包他的行李,他想好了,沈墨是不好意思趕他走,那他自己走就成了。被以為他會晚些回來,與他打個招呼就走,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回來了,自己連包袱都還沒收拾好。
“這是怎麼回事,連城,你想做什麼。”沈墨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看得出他是想走,三步並兩步地走過去,摁住了他理著衣物的手。
“我……我謝謝大少爺近日來對我的照顧,沈大少的大恩大德,我蘇連城走到哪,都不會忘記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走?你要走去哪。”握著那雙纖瘦的手的力道漸漸加重,沈墨沉聲問道。
蘇連城吃痛得“嘶——”了一聲,沈墨下意識地放手,他趕緊將自己的手抽離。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一個仍是一頭霧是,一個卻是難以開口。
“要走可以,給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反正無論蘇連城說什麼理由,他都打定主意不會接受的。
“我……”蘇連城想,說白了也好,再這樣扭扭捏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瞧不上我了。”與其在這裡寄人籬下給人家找麻煩,還不如走了的好,起碼自己心裡過得去。
“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瞧不上你了。”沈墨越聽越糊塗,他走近蘇連城一步,蘇連城就退後一步,兩人依舊是僵持不下的樣子。
“這不是理由,不行。”
“我覺得我會給你添很多麻煩。”
“我沒覺得你麻煩,不行。”
“我什麼都做不好。”
“沒要求你做什麼,不行。”
“我,我不會伺候人。”
“這個……不伺候就不伺候了,我不逼你,不行,這些通通不是理由!”沈墨指節上的翡翠戒指扣得桌面“咚咚”想,無論蘇連城說什麼,通通都駁回。
“你……”蘇連城被他的無賴樣給逼急了,脖子一伸,吼道:“我不想看你和別人在一起,只要知道你和別人好,我就會覺得很不快活,既然不快活,那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你也不喜歡我了,大家都不快活!!”
蘇連城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吼完之後,一時間腿上沒力,站著直哆嗦。
沈墨一個箭步上去就將眼前站都站不穩的人擁住。
“真是個愣子。”
“誰愣子了,你才愣呢!”蘇連城被擁著喘著大氣,想要推開那人卻怎麼也推不開。
“自從你來了以後我沒有再碰過別人,更沒有和誰在一起過,我也沒有不喜歡你,我從頭到尾最喜歡的就是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活,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沈墨擁著開始犯脾氣的某人穩如磐石,一口氣說了許多,都是心裡話。
蘇連城聽了,果然不再掙扎,抵在沈墨胸前的手漸漸地滑落垂在身側。
“可你最近都沒有來找我,而且……而且還有人看見你去找含玉了,去別院找不到還特地跑去百香樓,進了裡面,一進就是半天……”
說著說著,眼前的人突然輕笑了起來,沈墨無奈地搖了搖頭,掏出那玉哨子在蘇連城的面前晃盪。
“還不是為了找這寶貝。”沈墨是又好笑又好氣,扶著腦子還轉不過彎來的蘇連城坐在床沿上,將近日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通。
“就……就因為這個?”蘇連城不可置信地拿著那玉哨子仔細端詳,恁他怎麼瞧,也瞧不出這玉哨子,有什麼價值。
“這個,是寶貝。”沈墨拿過那玉哨子仔細地藏好。
“什麼寶貝呀,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破哨子。”
“不對,這是你頭一次送我的東西,傳說中的定情信物。”
蘇連城笑著抬頭,對上沈墨黑寶石般亮晶晶的眼眸,不知不覺,又有種想哭的衝動。
硬是憋著不掉淚,蘇連城憋得好是幸苦,罵道:“愣子。”
“大愣子。”
“天字第一號大愣子!”
沈墨忍不住笑出聲來,親了親那人泛紅的眼眶,笑道:“好,愣子就愣子。”
“對了,誰告訴你我去找含玉的。”
“嗯?綠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