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小子會縮骨,本身也長得俊,著女裝比真的女人還魅人。別人很難發現。”
“嗯,然後呢?”
“那次他出去遇著意外,那個燕仲救了他,他便歡喜上人家,跟著別人走,言語勾da,那燕仲好像也相中了他,卻不知他是男兒身。”
“啊,然後?”
“他與燕仲歡好,燕仲發覺他是男身,棄他而去。銀狼說他苦苦求了燕仲三日,那人硬是閉門不去見他。後來銀狼死了心,回去之後竟得知老狐狸給燕仲下了毒。銀狼偷了解藥去給燕仲解毒,燕仲昏迷著什麼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被銀狼把那毒轉到自己身上。後來老狐狸知道後,將他打得半死丟出去,說若他想要活命,就用燕仲的腦袋來換。銀狼不從,老爹便叫他殺幾個雜碎將功贖罪,卻沒想到正殺著,那燕仲竟在暗處看到,知道他是殺手,上來騙銀狼與他走。銀狼自然跟著他走,沒想著那人與銀狼歡好之後竟下迷藥迷暈了他,將他丟進牢子裡。若不是我去救他,現在已經正法了吧,”翔忽而一聲冷笑,“不,是連屍身都給老鷹叼去了。”
淨空說不出話來,張大了嘴。翔低下頭,忽然狠狠地踢了腳下的石子一下。
“那小子向來嘴硬,可心卻比誰都軟。我每次殺人,他總會做好善後。這世間人人薄情,燕仲不是唯一一個。若不是銀狼還歡喜他,我當真上去將他剁碎餵狗。”
淨空愣了愣,咬咬牙,伸手握住翔牽著繩的手。
“翔,那你為什麼不讓銀狼大哥和我們一起回去?”
“若那燕仲今日不跟來,我自然會逼著他跟著我們走。但是現在那人來了,就不是我能顧忌的事情了。”
“那銀狼大哥的手……”
“他只是寬慰我罷了。我下的手自己有分寸,真的下的輕,老狐狸不會放過他的。”
淨空皺起眉,想了半晌,還是嘆口氣,拉拉翔的手。
“你上來,我們一起騎。”
“怎麼?”
翔仰頭看他,忽而臉色一掃陰霾,笑嘻嘻地開口。
“小呆僧,一個人坐怕啊?”
淨空癟癟嘴,哼一聲把頭轉過去。
翔笑起來,翻身上了馬背,把他環在胸口上。淨空這才把頭轉回來,對著翔幽幽地嘆了口氣。
“翔,你別擔心了,我還是覺得燕仲大哥是好人。”
“你覺得誰都是好人,真是沒辦法。丟你一個人出去肯定被狼給吃得骨頭都不剩。”
淨空聽這話覺得心裡憋屈,想反駁又找不到話,只能悶著頭一個人生氣。翔又笑起來,看著他氣紅的耳朵根,覺得好玩,張口咬了咬,淨空哆嗦了下,翔把他抱得更緊了些,悄悄收收韁繩,任馬緩慢地往回去。
這邊燕仲追了差不多五里地,才追上銀狼。
銀狼聽見身後有人,放慢腳步,剛一回頭就被抱個滿懷。他掙扎著正想出手,抱他那人開口。
“銀……是我。”
銀狼聞見那聲,全身猛地一震,拼命伸手出來狠狠將燕仲推開,一個躍身跳至五步以外,喘著粗氣瞪著眼看他。
“你……”
“我方才一直在……”
銀狼仰高了下頜,瞅住他上下打量一圈,忽而收起那惶恐神色,吃吃地笑起來。
“官爺,這世上能讓我聽不出腳步的人,除了老爹和那匹賊狼,你是第三個,厲害厲害。”
燕仲向前跨了一步,銀狼忽然收了笑意,從袖子裡猛地飛出三把尖刀,插在燕仲腳前。燕仲一怔,呆呆地看著他。
“官爺,我這人缺少安全感,離你們當差的太近就覺得命不久矣。咱們還是隔得遠些說話的好。”
“銀狼,你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裡?”銀狼挑眉,選了快地方坐上去,手一擺,放在身邊,側著頭,頭髮垂下時勾引意味昭彰,“你還想用這辦法抓我一次?”
“……銀狼,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但現在你為我還得罪你爹,我不能不管你,你跟我走。”
“哈,您這話說得太客氣了。”銀狼一癟嘴,笑起來,“天下有雙狼,我們二人的名頭您不是沒聽過。想要自己擔上這義務,還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斤兩。”
燕仲咬緊牙根,好半晌才鬆開。銀狼盯著他看,慢慢地,眼神滑過他,盯著天。
“燕大哥……”銀狼忽然開口,燕仲渾身如過電一般狠狠一顫,銀狼就笑,“我記得那日天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