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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過,這有志之人也並不好做,起頭幾天,鍾承全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回春堂也開得是提心吊膽,到後來半月有餘,未見什麼官差上門,玉堂春這才放下了心,只將鍾承全打扮成尋常夥計的樣貌在店裡出進。

好在,店裡來的客人多是些流鶯清倌的風月之人,因此見了鍾承全也無非是調笑一番這俊俏夥計,倒未惹出什麼大礙,只是每每調笑都惹得鍾承全臉紅耳白。

說到此處,話且停下,閒言少敘。這廂忙了玉堂春,那廂也未閒下旋王爺。

自那日玉堂春走後,溥旋就沒停下。陪著瑞格格是逛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訪遍了北京城的名山勝水,等再想起玉堂春來也是月半有餘了。

耐不住念想,這月半後,溥旋終於推了瑞格格的邀請,偷偷出府去尋那玉堂春。

可誰曾想,前腳出門,後腳就被瑞格格給逮了個正著。無法,只得了帶了這小妹子一同前去。

去到回春堂的時候,玉堂春正合著小六子在那櫃檯算帳。兄妹二人雙腳踏進門,一個照面打下來,玉堂春是嚇得丟了算盤又失了魂。

乖乖隆的咚,這冤家上門,莫不是有什麼好事吧!

猜不出來意,玉堂春趕忙上前賠笑。

倒是一陣好笑,溥旋反手就擰住了玉堂春的耳朵。

「玉堂春,本王爺說的話你是一句也沒放在心上啊?本王讓你多來我府上走動走動,你怎麼一走就不來了啊?」

「王爺、王爺,輕點,小人這不是忙啊!何況王爺今日上門,小人這回春堂是蓬蓽生輝啊。」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玉堂春捂住了耳朵連連後退。

倒是瑞格格在一旁看不下去發話了:「九哥,人家玉郎中又不是誠心不來,怎麼九哥下手不分輕重啊?」

「不分輕重?這老小子就喜歡我不分輕重,玉堂春你說是不是啊?」跟著怪叫,溥旋倒反問起了他。

無法,玉堂春也只得賠笑著應聲:「王爺說得是。」

雖說是應聲,可玉堂春的念頭全在耳朵松下那陣飄到後院去了。

後院裡,鍾承全正在幫忙曬草藥。這個旋王爺,雖說是不問世事,但畢竟也是朝廷中人,若此番鍾承全闖了進來被他識破,那不就大事不妙嗎?思及此,玉堂春不禁兀自打了激靈,只盼著鍾承全莫要在這個節骨眼進來才是。

可惜,天意弄人,他越是不想鍾承全進來,鍾承全就偏偏挑了這個節骨眼進來,一進門,屋裡幾個人就愣住了。玉堂春那是怕,六子那是慌,可溥旋和瑞格格卻是各有一番心思。

瑞格格思的喜,這鍾承全一表人才,雖然做了夥計裝扮,但到底掩不住那氣質清華,一見之下,正值妙齡的瑞格格竟隱有了幾分傾心。而九王爺溥旋琢磨的卻是別樣。

他先是怒,心道:玉堂春你個老小子,幾日不見就勾搭了一個俊俏的小後生。

怒過之後,又是樂,心道:你個老小子不是喜歡小後生麼?喝,這小後生生得如此俊俏,那本大爺就跟你來個一箭雙鵰,一槍兩鳥。

敘到此,各人心思曉了個大概。一時之間照面打了下來,卻無人開口。

沉悶了半晌,溥旋倒是上前發話了。他輕佻的撂起了鍾承全的手,半是玩笑半是真的喝問:「玉堂春,你個老小子,打哪兒找了這麼個俊俏的小手生,敢情好,你還真想應出戏名三堂會審啦。」

《三堂會審》本是《玉堂春》裡的一出摺子戲,可這戲唱至今日卻成了尋常巷裡下狎玩調情的胡話。

是以聽得這話,玉堂春也笑不起來,耷拉個臉,不知怎麼進退,而鍾承全已經一臉不快的拂開了溥旋的手。

這下,兩廂裡都有了計較,氣氛一時更加尷尬了起來。

好在瑞格格機靈,素來也知道溥旋暗地裡的品行勾當,兩方察言觀色便含笑上前打了個圓場。

她一面帶笑一面向鍾承全賠了不是:「這位公子別見氣,我九哥平日裡胡說慣了,他那張嘴把不了風,還望公子見諒。」

「妳胡說些什麼?」溥旋呵斥,玉堂春也趕緊的請了二人進屋坐下。

這一坐,瑞格格才詳問起了鍾承全的來路。「玉先生,屋外頭那位年輕的公子是誰?看氣度不像是你堂裡的夥計啊。」

「格格好眼力,他的確不是小人堂裡的夥計,他是小人一個南方的表親,家裡也算是世代書香。」連聲恭維,玉堂春將胡話說得是滴水不漏,可一旁溥旋卻不樂意了。

「書香門第怎麼了,這年頭,前人裡有幾個識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