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般的迷香不同,因著它奇特,所以不好找。”
“你是怎麼得來的?”
煙柳故作神秘道:“世外高人所贈。”
一聽煙柳這麼回答,蘭庭便知他又被耍了,有些惱怒,倒不是氣煙柳,而是氣自己實在是愚笨。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再騙我。”
煙柳有些遺憾,戲演完了,一看自己暴露了,蘭庭索性連裝都懶得裝了,“我沒騙你,句句都是實話。”
見蘭庭不說話,煙柳繼續道:“你想的倒是挺好,關押曹翰的地方的確是有人把守,只是就算你拿了那香,找到了地方,你也救不出曹翰。”
“既然說到這了,索性就全說了吧。”
煙柳傻眼了,他還沒見過這麼打探訊息的,“以前你們幫著曹翰做事的時候,跟人打探訊息,總要給點好處吧。”
“先欠著。”
煙柳哭笑不得,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客官,本店概不賒賬。”
二人你有來言我有去語,煙柳突然有了種回到過去的錯覺,然而蘭庭的一句話把他又拉了回來。
“殿下可還活著?”
煙柳發現蘭庭他們兄弟幾個最關心的就是人是不是還活著,好像只要還活著,他們便都安心了,他們似乎從不去想,有些時候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活著。”
果然,一聽見“活著”這兩個字,蘭庭就明顯一副放心的樣子,眼睛裡也恢復了些神采。
然而看見蘭庭的眼神,煙柳確是心裡涼了半截,這個曹翰,永遠都是一個絆腳石,救命之恩,這可真要命。
“你若實在是想見他,我便遂了你的心願,只是不是現在。”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之後的那段日子,蘭庭安分了幾天,煙柳依舊還是每天都去看他,蘭庭也照舊不搭理他。煙柳倒是把蘭庭愛吃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每天命人變著法地給他做好吃的,他吃得倒挺香,但對煙柳,他依舊不搭理。
不過煙柳也沒在蘭庭身上耗過多的功夫,他現在正忙著幫劉景琛以後的上位鋪路,沒有過多的精力分給蘭庭,只是自己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會時常看著那支嶄新的毛筆發呆。
蘭庭在端王府的日子過得挺滋潤,他現在在端王府是可以橫著走的,就算哪天他心血來潮把端王府給拆了,也沒人敢攔他。當然,蘭庭不可能拆了端王府,他只是每天都把端王府的各個犄角旮旯都逛上一遍,然後失望地回了自己屋子,第二天繼續如此。
對於蘭庭的所作所為,煙柳自然全部知曉,趙武告訴他的時候,他只是輕描淡寫地笑笑,對趙武說:“隨便他,只要不出這個府,隨他的便。”
趙武聽了暗自叫苦,這位蘭護衛他是沒那個出去的心思,他要真有那個心思,自己絕對攔不住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蘭庭的兵器全部都被煙柳給沒收了,怕他閒得慌,便給了他一把沒有開刃的刀。蘭庭每天在院子裡耍大刀,第一次的時候引得不少人駐足,整一套耍下來,叫好聲不絕於耳,蘭庭偏頭往他們那裡瞥了一眼,眾人紛紛閉嘴,作鳥獸散,後來他再耍大刀的時候,就再沒人敢圍觀了,所有人見了他都是繞著走。
煙柳得知之後哈哈大笑,眼珠子一轉,出了個餿主意,讓趙武晚上的時候去把那把刀給偷出來。趙武聽了都快哭了,這跟在老虎頭上拔毛有什麼區別,三殿下,咱好歹也是救過您的,您就別坑人了,成麼?
當然煙柳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只是想找回以前的樂趣,沒事戳蘭庭兩下,然後看他變臉發火,明明氣得要命還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只可惜,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別揪了,本來毛就不多,景瑞,你從哪弄來這麼一支筆?”劉景琛看著煙柳無意識地揪著那一碰就掉毛的毛筆,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
煙柳這才意識到劉景琛來了,搓了搓手指,把粘在手上的毛弄掉,又把毛筆重新掛到了筆架上,“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捨不得丟,便帶了回來。”
劉景琛心下了然,忍不住又嘲諷道:“人都道是睹物思人,你明明能見著人,還糾結一件物事,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
“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怎麼樣,那人死了嗎?”
劉景琛收了笑臉,點頭道:“死了。”
他端起茶杯,細細吹著飄在茶水上的茶葉,讚道:“你從哪找的人,下手還真是利落。”
“蘭雲深,蘭庭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