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了閃,藏住眼中懾人的目光道:“我只是剛好路過。而我和他,正有些淵源。至於我是什麼人,世子知道得一清二楚,還不勞你費心。我最討厭聰明人,你們葉家人都是一個德行!”
彷彿觸到了什麼不該碰觸的東西,葉夕玩味地笑了起來,隨即目光慢慢變冷了。“說你易容術不好,還真是不好。也不知你是跟誰學的,你看文疏扮人販子的時候,那個猥瑣不入流真叫一個像!而你換了三張臉,我還是認出來了,因為你壓根兒就不會掩藏自己的鋒芒。”話音一轉,葉夕怒道:“禮佛那日襲擊我的也是你吧?為什麼你要和文疏串通來扮演那麼一齣戲?文疏受傷,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小廝一詫,隨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承認,我易容術確實不夠高明。但是,剛才誇你聰明看來是白誇了。真為世子感到不值。”
葉夕心中一痛,張張嘴想要追問,見他一臉鄙視樣,便強壓了下去。未及出口反擊,小廝的話卻又帶著欠揍的語氣傳了過來:“那麼,你第二次受襲,又是誰主使的?”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葉夕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來,“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你派人下的手?”第二次受襲是他讓太子派人襲擊的自己,目的當然是進得宮中,為姬文輕找解藥。
小廝懷疑地看著葉夕,卻終究沒有從葉夕的臉上看出什麼來,轉頭罵了句:“你們葉家人不去做戲真是可惜了人才!誰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葉夕心下一動,笑道:“原來文疏派去天牢照顧大哥的就是你。怎麼?大哥惹你生氣了?”
小廝臉色一變,目光微眯道:“你少管!”
葉夕幸災樂禍地張著嘴無聲地呵呵笑,那樣子特別駭人,小廝瞅他一眼,作勢便要走。葉夕笑著出聲叫住他:“你這人挺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小廝回過頭來:“哼,給我記住了,蘭澤,蘭花生於沼澤的蘭澤。”
“你?蘭花?”葉夕噗嗤笑了出來。
蘭澤頓時一臉慍怒,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告訴葉夕自己的名字怎麼寫而已!啐一聲:“世子真是瞎了眼!”便頭也不回得走了。
葉夕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臉色沉重了起來。他沒想到文疏的勢力竟然已經如此深入宮中,但是,不管怎樣,他一定不讓他坐上這皇帝之位!
蘭澤出去不久,便有一太監推門走了進來,葉夕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微皺著眉頭看他。卻見那太監四下環顧無人,立刻趨前悄聲道:“大人,舒王不行了。”
葉夕心中哐噹一聲,竟然會這麼巧麼?!姬文輕吃解藥是在傍晚時分,顯然此時是剛剛吃藥後不久。慌忙起身便要去看姬文輕,想必這小太監騙過門口的侍衛、寢室外的宮女,等房內無人才進來已經耽誤了些時辰,此時姬文輕一定在生死間徘徊了。房門卻在此時被開啟了,葉夕一看來人,頓時一臉驚喜,不管不顧光著腳下床扯住她:“乾孃,怎麼樣了?”
見他這麼焦急,宿廬谷主也知事情不妙,探懷拿出玉瓶來:“先讓他吃了再說。”
葉夕一把拿過來,縱身便要親自去,卻被宿廬谷主一把抓了回來:“既然他冒險來報信,想必不會背叛他。”奪過玉瓶來給小太監道:“快去吧。”
葉夕也明白自己這個樣子去容易被人發現,看著小太監離開,急急抓著自家乾孃的袖子問:“有多少把握?”
宿廬谷主一撇嘴:“有乾孃出馬,什麼毒是我解決不了的?”
葉夕鬆一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手中冷汗涔涔。歉疚地看她一眼,知她雖然說得輕鬆,從昨夜到現在卻是真正未曾閤眼,不禁抱住她道:“謝謝乾孃。”
宿廬谷主心下一軟,拍拍他的後背嘆了一口氣:“乾孃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推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這是藥方。但是你也知道,這藥方並不能根治,要想真正配出解藥來,還得親眼檢視他的情況。”
葉夕笑笑:“這就足夠了。”小心把藥方拿起來,耳中聽到動靜,馬上躺回了床上。皇上帶著晚膳走了進來,葉夕支起身子:“皇上,谷主真是妙手回春,微臣已經無礙了。”
皇上神色複雜,終究是微微笑道:“那就好。”然後回身對宿廬谷主道:“朕,無以為報,谷主想要什麼,開口便是。”
宿廬谷主立刻笑道:“草民不敢當,那就一萬兩。。。吧。”把“黃金”兩字嚥下,朝葉夕擠擠眼,道聲“告退”,倒退著走了出去。
皇上說要在這裡歇下的時候,葉夕心下卻是緊張了,但是皇上卻出乎意料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