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修略感詫異,“為何這樣說?”
玄子羽哼嚀著在他胸口蹭了蹭,“因為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修微微撐起了身子,嚴肅的凝視著他,“到底怎麼了?”
玄子羽被他熾熱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翻了個身將自己裹成蠶蛹狀說:“要是我的毒爹爹解不了,就得請我那個清心寡慾,冷硬呆板的蒼山現任聖殿守護人,玄九幽來解了,我可不想看見他。”
寧修愣了一下,回神道:“就是那個跟你長的極為相似的人?”
玄子羽側臉白了他一眼說:“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生孩子的,怎麼會把我生的像他!”
寧修擁他入懷笑開了眼,“其實本王覺得,王妃這容貌才是獨一無二的。”
“算你有眼光!”
玄子羽手腳並用的爬在他身上,“睡覺。”
“好。”
寧修擁著他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一些,夫夫二人相擁而眠。
擂臺之下,玄子洛憂心忡忡的望著院落的入口處,他顯得有些焦慮坐立難安。
水月從玄子洛的臉孔上看出了些不一樣的端倪,上前俯身問道:“大公子可是在擔心什麼?”
玄子洛蹙眉,“你們幾個回院落去護衛著,別讓一個蒼蠅飛進去。”
來到南都後,他就收到了身在魔宮的父親給他的飛鴿傳書,說是因為子羽身上的毒有些棘手,他們已經通知蒼山聖殿的守護者玄九幽下山來為玄子羽解毒了!
要知道玄子羽跟玄九幽就不能見面,特別是在這種場合,見面了不但眾人會被他們的樣貌弄的分不出真假,而且玄子羽看到他就會……暴躁到抓狂,衝動暴走!
玄子洛也正是為這件事來的,只是其中最致命的原因是,玄九幽看到玄子羽就要把他抓走,因為玄子羽身上晚上繼承了玄氏的血液,擁有著成為聖殿下一位守護者的血統身體,所以說……這一次魔宮的父親和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才請玄九幽出山,然而他這一出山,玄子羽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
玄子洛心中十分焦躁,他斟酌著要如何將這個訊息告訴瞞著寧修告訴玄子羽,方才他本是想進得御劍山莊就去找玄子羽說這事兒,可是誰曾想,那兩個人一點都不知道忌諱,大白天的就……
水月瞭然的點了點頭,朝無痕說:“走吧,咱們有任務了!”
無痕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為何有任務就要叫我?”
“因為你是右護法!”水月臉一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無痕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五行門的門主不是也都在此嗎?再說他們的武功可不比你我差到哪裡去!”
水月詫異的看著他,伸手就要去摸無痕的額頭,“你發燒了,生病了?今個兒怎麼話那麼多!”
無痕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碰觸,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飛出了院子。
水月望著那人如飛蛾般輕盈的身姿,罵了一聲娘,遞給五行門諸位門主一個眼神,也飛出了院子。
端木宇眉眼彎彎用眼角的餘光往魔宮眾人的位置看了幾眼後,略一思索起身對上官霄客套了幾句,也走出了院子。
“那是誰?”
“紫衣樓端木宇。”
玄子洛望著端木宇離開的身影出神,“蒐集江湖各種情報小道訊息的紫衣樓主端木宇?”
“嗯。”
寧辰臉色有些不悅,他幽幽的看著玄子洛說:“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模樣挺俊俏的。”玄子洛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這四大家族的人都看來各個都樣貌不凡呢!”
寧辰垮下的臉,更加難看了。
“也只有我們皇室的人,才這麼讓人不入眼吧!”他自暴自棄的嘆了口氣。
玄子洛回眼,上下打量了寧辰一眼道:“還好你有自知自明!”
寧辰複雜又痛苦的看著他,脆弱的小心肝兒被玄子洛這一句話刺激的支離破碎!
他長成這樣容易麼他,又不是他願意長的這麼入不了玄子洛的眼的,這都得怨他母妃,怨他父皇製造他的時候沒有仔細的研究過,把他給造的完美一點!
“你們可真是不夠意思!”端木宇尋到歐陽越入住的院落時,就看到院裡石桌旁坐的兩個青年才俊拼酒拼得酩酊大醉,眼神朦朧了。
林盡歡醉的七倒八歪的爬在石桌上,還不忘用手掌拖著他那一半受傷的臉。
“擂臺賽比劃完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