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蕭也不在乎,繼續面上含笑,“我雖說是皇子,卻常年四處遊走。身無長物,只能收下這幾個惡奴保身護命。他們有無禮之處,還望太子見諒。”
楚虹淡淡看著他,“五皇子言重了。”說他自己身無長物,未必吧。
趙易蕭端起茶壺在兩人的杯子倒滿,“今日以茶代酒多謝上次太子的救命解圍之恩。”
楚虹不語,飲下茶。
趙易蕭又道:“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盡力而為。”
其實楚虹有一件事很想知道個究竟,上官家的雕術聞名遐邇,他們又素來不與皇家相交。就算是上官家的後人也不可能破了祖宗的規矩,趙國又怎麼可能請得他們來?
“我聽說上官一族規矩嚴苛,貴國請得他們出山真是不簡單”
趙易蕭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到這件事情,真是慚愧。原本我國本是大皇子前來慶賀,是我私慾想一睹貴國皇室威儀,才自薦前來,父皇知我手中有上官氏雕品,這才應允。”
楚虹嘴角一勾,“皇子有心了。”
趙易蕭輕呡茶杯,“說道那件雕品,亦是在機緣巧合下才得到。前些年偶然間我結識了上官氏中一人,也是得他面子,才有幸得一此珍跡。”
“千金難求之作,我得之真是我的榮幸。只是這如此珍貴,我怎好安心收之!”
趙易蕭刷的開啟摺扇,笑道:“太子過謙了,得太子珍愛是它的造化。再說,你我相識就是緣分,日後更該多多往來,難道太子殿下不願於我這區區皇子來往?”說著盯著他看,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楚虹於他對視好許,哈哈一笑,“俗眼挫目,望龍作蛇。能與五皇子交友,榮幸之至。”
趙易蕭舉起茶杯,“叫我易蕭即可,什麼皇子不皇子,豈不生疏。”
楚虹亦舉起茶杯,“楚虹。”
叮,兩杯相碰,不必多言。
趙國來使回國,又是一藩熱鬧。趙易瀟在楚國幾日時間和太子走得緊,倒是和身為趙國中人的趙靜淑來往淡淡,唯一一次還是和太子一同前去看望的時候,見面話語亦是些客氣話語罷了。
日子一如既往,楚皇宮平靜得如一碗水,偶爾一陣微風,漣漪不動。是了,王美人懷上龍子了,楚皇大喜。楚虹笑笑,也難為他那個病怏怏的身子還能讓女人懷上。不過這些他毫不在意,楚皇又賜了什麼珍貴東西給誰,誰的宮裡守衛加強了。逗逗小太監,看看趙良娣的傷勢,偶爾“過夜”,太子妃那裡已經許久沒去。
深夜,看了五木帶進來的訊息,楚虹心情不錯。
“爺,兄弟們對訓練向來不敢懈怠。方正問我們是否擴充?”五木問道。
看著手中紙條在燈焰中被吞噬,“在精不在多,告訴他一切要謹慎嚴格。”
“是”
拿起筆,揮毫字起。六,六年了呢!
夜深沉,夢人未覺。還有兩個月楚羽就回來了,一年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話說,趙良娣盛寵正濃,太子殿下多次賜物,又是親自端湯喂藥,情意綿綿,可謂是羨剎旁人。班玉蘭雖為太子妃穩坐東宮之位,卻恩澤甚少。尤其是太子辰宴當日她沒能為太子擋劍,讓那個賤人搶先一步。如今看趙靜淑小人得志的樣子,她也只能恨恨咬牙。
太子妃宮裡,班玉蘭與班石父女兩人正交談著。
“玉蘭,你與太子在一起都快一年了,怎麼肚子一點訊息都沒有?!”班石略顯指責看著女兒,她肚子的動靜可是關乎整個家族的興榮。
班玉蘭秀眉驟收,不可思議道:“父親這是什麼話,難道是女兒不想要嗎!”今日叫父親來原是打算商量怎麼把太子放在那賤人身上的心收回來的,可父親卻又說起那一事,直戳她痛心。
班石自知說錯話,但依他的性格依然不會說什麼軟話,“為父這不是提醒你嗎,太子現在多日不來你宮裡,你要自己多思量思量,不能總是這樣子。”
班玉蘭怒意更盛,又痛心自己生身父親沒有任何安慰之詞,反而句句說她的不是。“父親真是身在宮外不知宮裡時刻,太子不來難道要人去捆了來不成麼!女兒倒是想太子夜夜留宿宮內,可事與願違我又有何法。今日請父親進宮不是為別,是讓您與女兒想想法子。這會子父親倒是全全怪起女兒來了。身在宮裡難見親近人一面也就罷了,當初若知是這後果倒是不該進宮的!”說著也有些自憐不幸起來。
班石老臉通紅,他本來沒有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