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英摸了摸鼻子,故作輕鬆的笑笑,只說沒事,就告辭了。
自從得知周舟與莫一熟識之後,弗英心裡就一直不自在著,他當然看得出周舟對莫一的感情,雖然她表現的很自然,但那骨子裡的愛慕弗英是不會看錯的。所以他一方面嫉妒著莫一,一方面又為無意間打上朋友相好的主意感到些微的慚愧。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弗英斜著眼觀察著前莫一,心裡有些酸。
“若能見到他,說不定就是你的福緣,所以這件事只能讓你去了,你要記得,所有人當中看著最不正常的那個就是他……你有在聽我說嗎?”莫一看著走神的弗英問。
“嗯?哦,沒問題,就是讓我去找你師父唄,好不容易有他的訊息了,我一定會問清楚的,放心吧,對了,地點在哪裡來著?”
莫一嘆了口氣,說:“東山福緣寺,初九上午到達,他行蹤飄渺,能找到他不容易,這次錯過了,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記住了?”
弗英揮揮手,不耐地說:“知道知道了,我現在就收拾出發,不會耽誤的。”
第九章 中毒
關月離東山不遠,快的話兩天時間就能到,弗英走的早,路上也就不慌不忙,看到稀罕的玩意,還一定要捎上一個準備帶回去給初夏。初七的傍晚,他在距離東山還有百八十公里的一個鎮歇下。
沿著鎮子的路悠閒的走了一會,弗英停在一處較為僻靜的大宅面前,他細細打量著這個威嚴的門庭,有種想要進去拜訪一番的慾望。倒不為別的,單純是喜歡那個掛在屋簷下的一個風鈴,與自己家掛的那個極為相似。
正憂鬱著,眼前的大門突然洞開,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一個女人從裡面飛快的衝了出來,她衣裳不整,髮絲散亂,臉上帶著驚懼和困惑,似乎身後正有一個恐怖兇惡的東西在追趕她一樣,當她的眼光掃到弗英的身上,她似乎呆了一呆,然後猛的奔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臂膀,嘴巴一張,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弗英被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弄的有點措手不及,那女人動作極快,在他看到她的意圖的時候,剛開始要躲開就已經被抓住了。劇痛之下,弗英用力推拒她,可她咬的極深,一時竟無法推開,從她身後追出來的幾個人,連忙也趕了過來,想要把她從弗英身上撕開,但她牙關緊咬,似乎是不咬下一塊肉就不罷休一樣。後邊一個年輕男子見她狀若痴狂,還咬住了陌生人不放,一狠心伸手將她敲暈了過去。
弗英接住軟到在他身上的女人,將他交給那個出手解救他的男子,男子抱歉的道:“真是抱歉,舍妹最近有些癲狂,剛才又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打傷旁人跑了出來,還傷了兄臺,實在是罪過,你沒事吧?”
摸了摸肩膀,手上居然是一片溼潤,那個女人生生咬進肉裡,鮮血跟著湧了出來,那男子一聲低呼,對旁邊的幾人吩咐道:快扶公子進去,止血上藥!
弗英想說一點小傷不礙事,不必麻煩他們,卻突然覺得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緊緊捂住傷口,咬牙抵擋著那陣痛苦,卻不想痛感的越來越劇烈,而且瞬間就散佈到全身,弗英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那男子看他模樣,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將暈倒的女人交給下人帶回去,然後將弗英也扶了回去。
一股不平常的疼痛在弗英身體裡流竄著,他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痛苦,似乎只要有血液流過的地方都在被撕扯啃噬著,卻又比被咬更加尖銳難耐,他低聲呻吟著,試圖緩解這陣痛苦,不料疼痛沒有緩和,連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陣疼痛終於慢慢散了去,弗英重重的撥出一口氣,鬆開了攥的死死的拳頭,看看身邊一臉關切的男子,他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沒事了。”
那男子的臉色總算變的輕鬆一些,他說:“嚇的我不輕,剛才到底是怎麼了,看你臉色發青,渾身肌肉虯結,看來是痛得厲害。”
弗英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邊狠狠揉著緊繃酸澀的肩背,一邊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像渾身的血液裡都淌著尖刀一樣,可把我痛的厲害,不過現在沒事了,放心吧。謝謝你幫我包紮傷口,我想不會再有事了。”
“還是要注意著,怎麼說都是舍妹惹下的禍事,就讓大夫再仔細診治下,要確認沒事了我才安心。對了,我姓蘇,蘇傳譽,不知公子怎麼稱呼,聽口音不像本地人?”
“顧弗英,叫我名字就好。我有事途徑此地,明天就準備離開,不必麻煩。”
蘇傳譽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