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朗年幼的時候,也有過與鄭辛一樣的青澀和懵懂時期,那時候林朗因為跟周銘迪整天在一起,對周銘迪產生了那麼一點帶有佔有性的感覺,具體表現是:當他知道鄭辛暗戀周銘迪時特別生氣。但他很快明白了,這不是愛情,只是男孩子之間一種奇特的想要獨佔的念頭。
這些年來,林朗對於追求者的表白拒絕得很乾脆,不能交往就是不能交往,他絕不會拖泥帶水。
因此,鄭辛一直相信林朗與田蕊蕊是好朋友關係。
當然,鄭辛也相信周銘迪說的關於林朗用了手段的那些話是真的,但是周銘迪的最後一句話引導性太明顯了,周銘迪這麼說,反倒讓鄭辛一眼瞧出了他的目的。
不甘心,還是不甘心。
周銘迪那麼驕傲的人,果然是不甘心就這麼被林朗“打敗”。
鄭辛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合上膝上型電腦。
他對林朗果然是太過於瞭解了,他也清楚林朗的做事方式,林朗的心機是無處不在的,就算是愛情,也被他用了心計。
但是,那又何妨?反正他這輩子真的是無論如何也離不開他了。
“辛辛,開飯了,開飯了!”林朗兩隻手端著盤子走進餐廳,嘴裡招呼著,“寶貝,去把酒拿出來,想喝白的、紅的,還是啤的?”
“寶貝”是這幾天林朗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冒出來的暱稱,鄭辛好幾次都說太肉麻,不讓他叫了,可是這貨不聽,還是時不時地往外冒。
鄭辛坐在那裡,半天沒動,盯著林朗忙碌的身影看,他發現今天的林朗好像還挺帥的。
林朗扭頭看到鄭辛盯著自己看,笑了笑,放好手中的盤子,就走到沙發邊,低頭在鄭辛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只是林朗還未起身,鄭辛便伸出胳膊勾住林朗的脖頸,把這個吻加深了。
林朗有些吃驚,順勢把鄭辛抱住,等一吻結束後,輕咬著鄭辛的唇,嬉笑著問道:“今兒怎麼這麼熱情?難道是想打個跨年炮?”
“操!”鄭辛聽了林朗這句話就什麼興致都沒有了,一把推開他,“吃飯。”
就說這人腦袋裡裝的都是色…情吧,隨時都能下道!
倆人坐到桌子前吃飯,林朗的這頓飯做的都是鄭辛愛吃的東西。
鄭辛愛吃家常菜,比如紅燒肉、橙汁排骨、乾煸豆角什麼的,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林朗做菜的樣子時,著實嚇了一跳,林朗那架勢真跟個大廚似的。
後來林朗說,他其實報過一個業餘的廚藝培訓班,學過兩個多月,所以才能燒出這麼好吃的菜。當時鄭辛問他為啥會想起來學廚藝了,林朗說,你在我家那麼多年都沒好好吃過一頓自己喜歡的菜,我想起來就愧疚,所以我要學會做菜,下半輩子只做給你吃。
前半句說得還中肯,後半句就是甜言蜜語了。
林朗說話總是這樣,半認真半嬉笑,嬉笑中卻帶著承諾。
“辛辛,新年快樂,我活了二十多年,今年的春節是最高興的。”林朗舉杯。
鄭辛也舉起杯子跟林朗碰了碰:“新年快樂。”他看著林朗,目光越發的明亮,兩人對視良久,鄭辛輕聲道:“我很幸福,哥。”
林朗笑了,嘴角大大地上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這頓晚飯吃完的時候,電視上正好開始播春晚了,倆人把東西收拾好,就坐到沙發上看春晚。
鄭辛這兩年在外漂泊,過年無處可去,每年都窩在半地下室裡上網,算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看看春晚了,連主持人都已經不是倪萍和趙忠祥了。
電視上的小品很逗樂,鄭辛笑得前仰後合,身體半倒在林朗的腿上。
林朗的心思其實早就不在電視上了,他按住鄭辛的身體,把鄭辛抱在懷裡。
鄭辛正在那兒認真地看小品,也沒在意,乾脆就躺在林朗的腿上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林朗的手撫摸著鄭辛的頭髮,一股淡淡的洗髮香波味兒傳來,他的心裡很滿足,這是他的辛辛,他就知道,終有這麼一天,他可以毫無顧慮地把辛辛抱在懷裡。
鄭辛越笑越投入,簡直都要笑得打滾了,那樣子,就跟個小狗似的,林朗低頭看得心花怒放。
忽然,鄭辛感覺到脖子後面有個梆硬的東西頂著,他還在大笑的臉立刻僵住了,抬頭看向林朗,咬著牙罵道:“你他媽屬什麼的?隨時都發…情!看著趙本山都能硬,真夠牛逼的!”
林朗不要臉地向前挺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