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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夥借鑑借鑑。”

林隱掃了一眼兩眼放光點頭的陳今,顯然,他家這位正是求知不逮的時候,好奇心比誰都旺盛。他又從胖哥手中接過粉彩盤,拿起來邊說邊比劃:“這個釉光自然,沒有夠久的時間,做不出來,足底的款識的青花料顏色純正,款識也方正規整,所以這件是古董。器形是雍正時期的粉彩盤,桃紋,果九枚,過枝技法作畫,外壁內裡對的規整,描摹了攤開,還是一副完整的畫。粉彩也濃豔精細,不對的地方在這裡。”

他指著粉彩盤的圈足底,接著說:“雍正時期的瓷器,底部處理講究,特別是官窯的圈足底,撫摸有細膩的柔潤感,呈滾圓的“泥鰍背”,而後仿的雍正瓷胎質較薄,由此可以識別。”

美女湊過去一看,手指摸了下圈足,轉頭盯著林隱笑著說:“先生,你真厲害。”

美女湊得近,一股淡雅的香水味從耳後細碎的漏出一些,悠悠的鑽進林隱的鼻子。他極少聞道這樣的味道,陳今連沐浴露都選的味道約等於無的那種,香水什麼的那更不是他世界觀裡存在的東西。更何況這女人湊的這麼近,林隱不由自主的往後撤了一段,抖了抖鼻頭,覺得鼻子癢的緊,當場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美女禮數好,不代表她就不會尷尬,她不動聲色的退離林隱兩步,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笑。肇事者林隱同志完全感受不到現場的氣氛變化,他說完,徑直將盤子遞給那孝順的胖哥,看了眼陳今,拿眼神示意,走麼。

林隱缺的那根敏感的神經,全長到陳今的腦殼裡去了。陳今心虛的要死,好像朝著美女的那個噴嚏是他打的一樣,他歉意的朝美女笑了笑,拉起這個使勁拉完風再丟人現眼的貨趕緊逃離案發現場,完全無視後頭胖哥深情的呼喚:“誒~我說兄弟,幫哥們兒砍個價唄~~~”

陳今拉著林隱一路狂走,拐過這條道才恢復正常的步行速度。他跑得比兔子要快,悔的卻比閃電更快,摸著下巴隔道的一條攤販街上踱,哼哼唧唧的 抱怨:“草,我都還沒摸過那個盤子。”

林隱好笑的拉住他:“回去看唄。”

陳今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斜著眼怪他:“回去,你不覺得那裡的氣氛被你搞的很尷尬麼?特別是最後那個坑爹的噴嚏。”

“噴嚏”二字被他刻意加了很重的語氣。

林隱完全沒有良心發現:“尷尬?不覺得。不回去,那就隨便轉轉。”

陳今不可置否。兩人沿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逆流而上,陳今愛湊熱鬧,但人多的攤,他不愛去,淨見著沒人光顧的小攤扒拉,還經常撈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林隱顯擺。這不,他又在一堆破爛零碎裡刨出一個泥巴顏色的東西開始檢驗林隱的智商和挑戰他的耐性。

“林隱,這是什麼?顏色這麼醜。”

林隱在他身旁蹲下,接過陳今遞過來的一坨,凝目開始細看。

那是一塊圓盤狀的漆盤,盤身大部分覆了厚厚一層泥巴水泥,難得見得著本來面目的地方,硃紅色的漆褪去亮色,斑駁的裂開蜘蛛網一樣繁雜的裂紋,露出裡頭被水浸過有些發虛的木頭,是件任誰看了都不願意下手去撈的破爛玩意兒。可陳今是個無聊人,對於撿漏沒有執念,對於鑑寶又一知半解,他這裡刨那裡扒,純粹就是感受氛圍,所以刨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林隱將那本就破爛不堪外加糊的亂七八糟的漆盤豎起來對著光晃悠,隱約看得到泥巴薄弱處有七彩的微光閃爍,他眯著眼想了想,拿手指摳了摳,摳掉一塊泥巴,下頭的盤身露了一些出來。

一旁伸長脖子的陳今立刻賞臉的咦了一聲,原來這泥巴摳掉後,下頭竟然是五顏六色的一片,看起來畫的是牡丹花,而且色澤十分鮮豔奪目,不像是漆,偶爾晃過一個合適的角度,還會反射出亮麗的色彩。陳今瞧了瞧正和另一個小夥子你來我往的壓價抬價的攤主,心裡隱約有些興奮,他激動的想,難不成我就這麼一扒拉,居然扒出個漏來,他做賊似的湊在林隱耳朵邊上低聲問:“阿隱,這是什麼?看著像是寶貝。”

林隱低低的笑了一聲,覺得陳今像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似的,他也照樣湊到陳今耳朵邊上,說:“我對漆器不太懂,不過這種工藝,我在瓷器上見過,點螺漆,知道嗎?”

陳今:“那是啥?”

林隱:“點螺,就是用色彩豐富的彩貝,如珍珠貝、夜光螺、石決明等為材料,精製成薄如蟬翼的螺片,再將薄螺片點在漆坯上,不僅色彩濃豔亮麗,而且不會像漆,被水泡後就發軟褪色。中國明代的時候盛產點螺漆,現在揚州等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