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強一點。。。。。。
如果。。。。。。
如果,沒有如果。
為什麼人要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悔不當初?
天意弄人,奈何?
只剩一絲微弱呼吸的劉皓天被馬上送到了某醫院,那裡一流的醫生已在等待,人一來,馬上搶救。
小志感到悲憤,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嗎?
劉皓天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小志沒有以往那麼衝動,他忍住打人的衝動。
現在只求能救回劉皓天的性命。
他在急救室外面等著,一邊等,一邊用手砸著牆壁,以發洩心中憤懣。
劉皓天沒辦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上次他自殺,他還能聽見外面的聲響,這一次,他徹底地沉到了自己構築的世界裡。
那個世界,天藍雲白,他愜意地躺在家裡樓頂的綠色吊床裡,眯著眼,看著從濃密葡萄架子上漏下來的陽光,純發呆,
手邊是一聽冰鎮過的金色純生啤酒。老爸習慣性地在樓下院子裡咿咿呀呀地拉著二胡,老媽在唱戲:〃縹緲間往事如夢情
難認,百劫重逢,你緣何埋舊姓。。。。。。〃。
生活是那麼美好,壓根沒有痛苦和磨難。
他忘了憤怒和執著,惟有沉迷。
他聽不到大家對他深情的呼喊,感覺不到那對他不捨的眷戀。
等了五個小時後,劉皓天仍沒有從急救室裡出來。
小志快瘋了,他都想開啟那扇緊閉的門,衝進去說自己是醫生。
可作為醫生,他知道自己現在極度不安的情緒下是不適宜施行手術,救死扶傷。
他忍。
正當忍無可忍的時候,來了兩個出氣筒。
顧家兄弟被一個瘦小的穿件橄欖綠軍裝的板寸頭扶著,走了進來。他們彷彿也是從血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是各
種顏色的紅。
他們看見小志,問:〃小天怎麼樣了?〃
小志一看他們就上火,不是他們,劉皓天會落得如此田地麼?他二話沒說,劈頭就對他們拳打腳踢。
兩兄弟由著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們的那個橄欖綠軍裝兄弟也沒有出手制止。
架開小志的醫院的護工。
小志不依不饒:〃是你們害了他。你們還來這裡幹什麼,快滾。給我滾!〃
護士正色喝停小志的瘋狂:〃這是醫院,別大呼小叫!〃
頓時,一片靜寂,能聽到各自粗重的呼吸聲。
顧長天也來了。
他怎能放心自己的兩個兒子?
小志一看見他,更是紅了眼,立馬撲上去,恨不得一把掐死他,給劉皓天報仇。
顧長天的保鏢馬上拖開了他。
鑑於小志情緒太激動,護士給他打了鎮靜劑。
小志掙扎著,怎奈胳膊擰不過大腿,一會兒就安靜下來,被安排睡進了某個病房。
顧長天叫醫生來給兄弟倆包紮。
顧月輝說:〃爸,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
顧長天嘆了口氣,反問:〃你覺得是我做的?〃
兩兄弟對看一眼,沒有說話。
顧長天也沒有言語。
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洗不掉嫌疑,怪只怪他預見得太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原本是想借用東風,沒想到卻被東風利
用了一回。他最大的罪名不過是知情不報。
俗語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次,黃雀反被螳螂算計了。
他們這次的對手太強大,搞不好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沉默,只有沉默。
等待,唯有等待。
如同冰封了千年的光陰,漫長而寒冷。
凌晨兩點,搶救終於結束。
在急救室大門開啟的那一剎,高潮來臨,是喜極高歌,還是悲傷痛哭?
眾人起立,圍在門口,翹首以待。
醫生先出來,看見顧長天便朝他搖搖頭。
接著是劉皓天被推了出來,白布矇頭。他要去的不是等待康復的病房,而是冰冷的太平間,繼而是殯儀館熾熱的焚化爐
。
顧月雲一個踉蹌,他拉住車子,掀起蓋在劉皓天身上白布的一角,露出他的臉。
劉皓天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眼緊閉,蒼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