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父親和你見面的時候最喜歡戴這幅墨鏡,”說著管銘將墨鏡從報紙下面推了出來,遞到了霍廷少的面前。
“你打算怎樣?”那副墨鏡霍廷少不用細看就知道是他送給管燦的生日禮物,左邊的支架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還幫管燦擋過一刀。
“和我父親在的時候一樣。”管銘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不行,”可沒想到霍廷少考慮都不考慮就拒絕了他的要求。
“為什麼?”管銘第一次露出了急躁的表情。
“我沒有任何保障,除了這些、除了你誰還知道我在?你能憑藉這些讓我回去麼?”
“還有以前你每週的報告。”
“怎麼能證明是我寫的?”
“可以筆跡核對。”
“在沒法確保我能回去的情況下就這麼做,不是拆穿我身份,把我往死路上逼麼?這件事情不能有萬分之一的差錯,不然我必死無疑。你真的在乎我的死活麼?”
這次換管銘沉默了,而霍廷少像是早就料到般,乾脆利落的起身離開。可走出店門時他停頓了一會兒,看了眼那個醒目的紋身店招牌又看了看手錶,還是上車返回丁樾家中,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即使努力的壓抑,不安還是從霍廷少的微小細節中流露出來,就在和管銘見面的第二天Leo擔憂的將霍廷少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幾天你怎麼了?和你說話經常前言不搭後語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麼?”
“哦~”霍廷少故作輕率的坐到了Leo的床上,雙手撐著身體,面帶笑意的說著,“還不是社團的那些事情。”
“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畢竟我也是名義上的油尖旺老大,實質的不行,精神上也可以幫兄弟分擔下。”Leo依然不放心的坐在了霍廷少邊上,他總覺得對方的笑容中有著隱晦的焦躁。
“沒什麼大事,就是平時那些瑣碎的事情,湊在一起很煩人,而且你也知道最近在查內鬼,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有點累。”
“真的?”不是Leo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相信霍廷少,只是回憶起了在車上丁樾和自己說的話,丁樾和霍廷少,一個是家人,一個是好朋友,他不希望霍廷少這幾日反常的行為讓丁樾懷疑,讓兩個最重要的人之間產生不必要的嫌隙。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靖少。”
“你沒事我就放心啦,你也知道,最近特殊時期大家都很敏感。”
“哈哈,放心啦,清者自清。”霍廷少大笑著搭上了Leo的肩膀,可笑意絲毫都沒有達到雙眼,卻更加的焦躁起來,連如此單純的Leo都察覺了,那其他人呢?丁樾呢?看來要儘快解決這件事情了!
下定決心的霍廷少在和Leo談話的第二天再次出門,想不到快到目的地之前車子突然發生了故障,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大樓和附近的狀況,霍廷少決定下車步行去紋身店。
可還沒走了幾步,幾個黑衣戴著頭套男人快速朝他奔跑過來。發現事情不對的霍廷少轉身就跑,可身後的人緊追不放,街道上的行人嚇的紛紛抱頭蹲在原地,本來就行人稀少的寬廣路面方便了他們的追擊,更糟的是在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另一些人從兩邊和前方湧了出來,四面八方的包圍住了霍廷少。
“你們是誰派來的!”霍廷少邊說邊看著周圍,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趁手的傢伙。可對方顯然是經驗老道,根本不給霍廷少有拖延和看清逃跑路線的機會揚著砍刀就劈了過來。
閃過兩刀的霍廷少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開槍,什麼防止事後麻煩,目前的情況是他可能再也不會有以後!而現在他更是連拿槍的機會都沒有!又避開迎面的一刀,側身踢開背後想要偷襲的人,霍廷少覺得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幾乎沒有轉身的空間。
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在蹲地躲開劈頭一刀後霍廷少看見一根廢棄的鐵棒,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後在周圍胡亂的打了一頓,本來越來越緊縮的包圍圈鬆開了許多距離,霍廷少憑著經驗和直覺舉起鐵棒砸向了其中一人,看著對方下意識推開一步後橫著棒子又推了他一把,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圍上了之前朝著那個空隙跑了出去。
所謂好漢難敵四拳,雖然撕開了前面的包圍,可背後卻完全暴露在對方眼前,就在霍廷少才跑出包圍圈的一剎,一刀正砍在他的毫無保護措施的背脊上。所幸因為衝勢那刀並沒有砍實,只是劃破了衣服,在面板上留下了幾毫米深的傷口,但也由於衝勢,傷口不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