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
賓客的情緒更加失控,產生了一陣不小的騷亂,頭目把槍管指向他們,他們才忍住了哭喊。
頭目大喊道:“一個小時。”
奧賴斯已經嚇得臉色發青,他雖然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他已經不住地朝佩爾的方向看。
他的舉動終於引起了頭目的注意,頭目用槍管推了推他,“奧賴斯先生,你看的這個方向,有什麼?”頭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和一個嚇得縮在她懷裡的小孩兒。
頭目朝佩爾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上前去把倆人從人群裡拉了出來。
佩爾心裡大罵奧賴斯這個笨蛋,蠢得和他女兒一樣沒藥救,也許是多年來的傭兵生涯,讓她忘記了恐懼和依賴,她忘了普通人驚嚇過度的時候,一定會尋求能給予安全感的東西和人,不怪奧賴斯一直看她。
頭目捏著佩爾的下巴,“你是誰?”
佩爾裝出恐懼的樣子,“我是他的女朋友。”
“這個小孩兒呢?”頭目扒拉著沈長澤的腦袋,看出他是個亞洲人。
“是他收養的孩子。”
沈長澤一下子撲到了奧賴斯身上,“爸爸!”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應。
頭目讓人把佩爾和奧賴斯的女人綁在了一起,綁完佩爾之後那人想找繩子綁沈長澤,頭目擺了擺手,露出一個血腥味兒十足的笑容,“不用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沈長澤和奧賴斯胸口貼著胸口,他快速地在奧賴斯耳邊說了句“別動”,奧賴斯是個胖子,從背面看把沈長澤整個擋住了,沈長澤悄悄把手伸進了西裝裡,掏出了一個多功能工具鉗。
由於叛軍佔據著優勢,他們把奧賴斯綁得很粗糙,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胸前,沈長澤正好縮在他懷裡,悄悄鋸著他的繩子,只留下幾毫米的纖維相連。
奧賴斯感覺到他的動作,但不敢動也不敢低頭,生怕被叛軍發現。
有了適才射殺人質的威嚇,政府終於不得不暫時同意叛軍的要求,他們按照要求把準備好的軍火和現金放在了一輛巴士裡,同時他們要求叛軍表示誠意,在他們的同夥上車之後,先釋放一部分人質。
叛軍開始抽籤,他們只有一半的人可以帶著十名人質離開,去港口乘船,帶上滿滿的戰利品返回自己的國家,剩下的人的命運幾乎就被註定了。
十三個人很快由抽籤選定了,沒有抽中的人臉上帶著堅毅和無畏,他們已經做好準備赴死。
十三名叛軍挑選了十名人質,夾持著他們穿過大堂,登上了汽車。佩爾鬆了口氣,因為他們挑選的人質大多是女性和上了年紀的人,如果彈弓或者黑白機被帶走了就麻煩了。
巴士開走之後,匪徒釋放了四十名人質,黑白機正好在那一撥人質中間,不得不跟著他們離開。
宴會廳瞬間少了一半的匪徒和一半的人質,空間寬敞了很多,狙擊目標愈發容易鎖定。
佩爾的無線電耳機裡傳來單鳴的聲音,“注意窗戶,槍一響馬上帶奧賴斯往客房跑,不要走大堂,目標太大。”佩爾朝沈長澤和彈弓遞去確認命令的眼神。
沈長澤悄悄握住懷裡的袖珍手槍,心裡跟打鼓一樣跳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執行真正的任務,對付真正的敵人,也許他馬上就要殺人了,他能保護好僱主嗎,他能不能像爸爸一樣出色,孩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受著安全通道口的歹徒被無聲無息地幹掉了,特警故意在電梯口弄出了槍響,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叛軍的注意力。
就在他們要去檢視電梯的時候,特警隊長抱著一挺加特林速射機槍的改版M134,穿著防彈衣綁著腰身直接從三樓下到了二樓的窗戶外,每分鐘三百發的射速根本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承受的,可是這個高大威猛的特警隊長就扛著這個大傢伙隔著玻璃對宴會廳裡站著的匪徒開始進行瘋狂的掃射。
佩爾早在看到隊長的行軍靴的時候,就已經對正對著她的那群賓客用口型誇張地說著趴下。
叛軍們的注意力都被電梯口的槍聲吸引了,等他們發現異樣的時候,槍聲怒響,已經有不少人的身體被打出了好幾個血洞。
本來蹲在地上的賓客全都趴在了地上,有人被碎玻璃炸得嗷嗷直叫,但沒有一個人敢起來。
沈長澤一把扯斷奧賴斯的繩子,將他撲倒在地。
遊隼的人和特警突然從宴會廳的各個方向衝了出來,把叛軍包圍在了中間。
叛軍的頭目知道大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