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不太願意回憶那段經歷,並非恐懼,而是看著那些注射藥物後瘋狂的像野獸一樣的人,覺得又悲哀又噁心,何況那次他差點失去艾爾,他點頭道:“嗯,差一點,不過還好我們沒有合同,只要活著從一場比賽裡下來,想退出就可以拿錢走人,幾十萬幾百萬美金,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最後一次聽說那個地方,如果有實力強的人贏了一場比賽,那些有錢的飼主會想盡辦法把人留下,想走都未必走得了。”
沈長澤微微一笑,“很有意思,我想去試試。”
單鳴看了他一眼,“不行。”
“為什麼?你擔心我輸嗎?”
“不,你不會輸,但是你被逼到絕路了,當著上千人的面兒變成龍血人,你覺得很好玩兒嗎?龍血人計劃,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國家最高機密吧,雖然我沒有幫人保守秘密的義務,但是我知道這個秘密洩露了肯定給我自己找麻煩,所以你消停點,別想這些沒用的,我們這次是來玩兒的。”
沈長澤也就是隨口一說,好好的假期他才不想去搏命呢,聽到單鳴的話他就心滿意足地說,“爸爸就是擔心我。”
單鳴打了個哈欠,“跟你說這麼多我都餓了,去給我弄點兒吃的。”
“爸爸想吃什麼?”
“隨便。”
沈長澤走到客廳翻了會兒餐單,然後打電話訂了些吃的。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單鳴已經睡著了。
這是常年傭兵生涯養成的習慣,一個合格的戰士必須能承受住幾天不睡覺,也必須在有機會睡覺的時刻立刻強迫自己入睡,也保持最佳體力,單鳴現在只要閉上眼睛隨時能睡著,於是他現在好像就睡著了。
他就那麼四仰八叉地躺在玫瑰色的大床上,忘了修剪的黑髮稍微有些長,披散在臉旁,把他英俊的面容襯得有幾分白皙,修長的腿包裹在牛仔褲裡,有一半都耷拉在床外,看上去隨行又慵懶,那份不加修飾的性感讓沈長澤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他的爸爸,在蔚藍海岸旁的頂級蜜月套房裡,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在他的面前,躺在玫瑰色的床單上,就好像……就好像他的新娘一樣……
沈長澤無法抑制自己綺麗的幻想,他多想就這麼走過去,爬到爸爸的身上,對他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慢慢走過去,單鳴意識到有人接近,不管多困也立刻就醒了,“吃的來了?”
“沒有,一會兒送過來。”
“哦。”單鳴翻了個身。
“爸爸,做了那麼久飛機,你不洗個澡再說。”
“不洗。”單鳴在生活方面能懶就懶,連內褲襪子都是沈長澤給他洗的,指望他天天洗澡實在不太可能。
“那我給你擦擦臉吧。”
“嗯。”
沈長澤就用溫水沾溼了毛巾,坐在床頭,把單鳴的腦袋扒拉過來,然後輕輕給他擦著臉,擦完之後,就並用手指描繪著他的五官,用指腹給他按摩穴位。
單鳴舒服地眯起眼睛,盡情享受著。
按了一會兒,看單鳴昏昏欲睡的樣子,沈長澤幫他把鞋和硬邦邦的牛仔褲都脫了,然後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柔聲道:“爸爸睡吧,吃的來了我叫你。”
單鳴輕輕“嗯”了一聲,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沒有長評,我想要長評,長評~~打滾~~
☆、第五十五章
單鳴第二天醒過來,他兒子已經租了輛敞篷跑車,帶著他開車在戛納轉了一圈,然後又去了尼斯,兩個人在尼斯的海灘上曬了會兒日光浴,頻頻有女士走過來搭訕單鳴,但她們大部分對沈長澤沒興趣,在她們眼裡一個十五歲的東方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實在太嫩了。
沈長澤很不高興,一有女的過來他就瞪人家,把單鳴弄得特別鬱悶,特別想抽他。看來帶一個小孩兒來度假根本不能享受到豔遇的樂趣,反而是跟在家帶孩子差不多,奶奶的,要不是這混小子把自己的錢偷跑了,他也不至於這麼窩囊,單鳴一想這個就來氣。
不過,單鳴對賭博的興趣比對女人大多了,一想到晚上要去蒙地卡羅痛痛快快地賭一把,他就又高興了起來。
曬了一會兒單鳴就想下去游泳了,沈長澤也跟了進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單鳴游泳,穿著作戰服在臭烘烘的泥沼裡遊不能算在內。
倆人水性都很好,海水被太陽烤得暖洋洋的怪舒服的,他們就越遊越深,一直游到了離岸邊的遊人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