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鬱沒說話,她站起身,再次靠近時墨,時墨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了,被代鬱推在床上,和她拉扯著自己浴袍的帶子。
“爸媽──救命啊,強姦了──!!!”
喊完時墨就明白了。
──這就是他狐狸老爸設的局。
──讓他跟女人上床,然後離開衛穆,跟女人結婚生子,或者他老爸只是為了要一個──孩子?
時墨悲哀地覺得──自己就是一傻×。
明明就感覺到不對勁,還傻啦吧唧的把代鬱當福星。
福星?
呸──這是災星。
真碰了她,衛穆可說了會閹了他。
時墨你這不是作死麼?
時墨一想到衛穆凶神惡煞說要掐斷他子孫根的情形,身子猛然有了一股力量,他推開代鬱去開門。
──被鎖了。
丫的。
回頭,看見代鬱又朝他走來,簡直就是魔鬼──窮追不捨。
時墨看見開著的窗戶,爬了上去,雙手扣著邊框,喘著氣對代鬱說,“你去把我爸媽叫來,不然我跳下去。”
時墨見代鬱不動,又威脅:“我告訴你,我要出了事,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就給我陪葬吧你。”
代鬱頓住,時墨咬著牙,“讓你去叫我爸媽你聽不見啊──?再不去我跳下去。。。。。。”
代鬱神色為難,他是收了時家的錢,勾引時墨為時家生一個孩子,如果不成功,那──
可時墨的抵死不從,又讓她莫可奈何,她知道時墨本來心裡對她有好感,這一會兒功夫下來,恐怕只剩下厭惡了。
要真逼死時家獨苗,她在A市絕無立足之地。
代鬱吸了一口氣,去敲門,“時先生,把門開啟吧。”
時墨他媽本來就在外面心急如焚,她總覺得做了對不起兒子的事兒,時墨他爸抱孫心切,她又何嘗不是,為了孫子,為了時家的傳宗接代,只有做了對不起寶貝兒子的事兒。
一聽見代鬱在敲門叫人,時墨他媽頓時一個激靈,和他爸面面相覷,想的都是──這也太快了。
不會真像衛穆說的──對女人不行吧?
老爺子面色不好看,讓人開啟了門。
“對不起,時先生。。。。。。”代鬱低垂著頭,滿含歉意。
老爺子眉心皺起,“怎麼了?”
“墨少他。。。。。。”代鬱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退開一步,讓時墨他爸他媽進去。
時墨蹲在窗戶上,身子顫顫巍巍的,已經快支撐不住了,看見他爸媽,鼻子抽抽搭搭,指控他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老爺子神色不自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你老子,讓你生個兒子我還做錯了我?”
“小墨,你別蹲上面,危險,快下來。”他媽真怕時墨一個不小心給掉下去了、
時墨這兒──可吃了藥呢。
時墨執拗地鼓著眼睛,“我不下來,我死了算了,你們就想逼死我。。。。。。”
他媽一聽,著急地勸解,“小墨啊,你下來,你不想碰女人就不碰了,媽不勉強你了,你快下來,別嚇媽啊。。。。。。”
偏偏他爸挺好面子的,拉不下臉,況且他認定了──他兒子怕死,敢跳他就不叫時墨了。
“跳吧跳吧,你要真跳了,老子倒還省心。”
時墨受到刺激,身子動了一下,還──真想跳了。
他媽身子也跟著動了一下,“小墨你別激動,別激動,你要跳了媽怎麼辦。。。。。。”
時墨不理睬,他眸子瀰漫著水霧,那是發情的徵兆。
“媽,兒子先走一步了。。。。。。”時墨掉了幾滴煽情的眼淚,鬆開扣住窗框的手──
“小墨──你做什麼?”
夏銘森的聲音驀然闖入,時墨動作頓了頓,嘴角抽了抽,“你沒看到我想自殺?”
夏銘森來得真是──太好了。
時墨想著,要是夏銘森不來,他還真得跳下去呢。
夏銘森驚訝地挑高一邊眉。
自殺?
時墨自殺?
這玩笑開的,可真是──好笑。
可看這情形氣氛,還真不像開玩笑。
“小森啊,你和時墨感情好,你勸勸他,甭讓他做傻事。。。。。。”時墨他媽看見夏銘森,就像看見一根救命稻草。
夏銘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