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睡眠不足,很想回去補眠而已。」
「你這樣拼命打工,會累壞身子的。」
「不會啦,只是這幾天忙著趕報告,而且我已經成年,不想再向家人拿錢。」
蔣雄發現佟伶家裡好象有什麼問題,不過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意思過問。
今晚他必定也是看在他的份上,向打工的地方請假,才得以出席,可是做朋友的他看他這麼辛苦,不免感到心疼。
佟伶是他們心中的寶,瞧他那細緻出色的外貌,體貼溫柔的心思,任誰都會捨不得讓他吃苦的。
他們這群沒有女友的大男孩們,把佟伶當成女孩子來疼,相信在將來有女朋友以後,這份心情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那你要不要先回家?」
「可是我才剛來,這樣對雄哥你不好意思。」
「你當不當我是你朋友?」
「當啊!」佟伶理所當然地答道,覺得蔣雄的問話真是多此一舉。
「那你還跟我計較那麼多?去,去跟他們打聲招呼,你就先回去,好嗎?」
「嗯。」佟伶原本仍有顧忌,但他眼皮真的快合上了,只好接受蔣雄的好意。
蔣雄與佟伶一同走至擺滿食物和酒瓶的桌旁。
「什麼!?小佟要先走了?」
「不準!不準!」一群人直嚷著不準。
「你們就看在小佟那黑得都可以擠出墨汁的眼袋上,放他一馬吧。」蔣雄替佟伶說情。
「好吧。」嶽冬生答應得甚是委屈,他拿起酒杯斟滿酒,「不過要喝完這杯才可以走入。」
自從他們發現佟伶喝醉酒的怪癖後,一有機會,總會設法灌他多喝一點。
佟伶酒量不好,二杯黃湯下肚便醉醺醺,變成一隻標準的無尾熊,專黏在別人身上。軟玉馨香在懷,誰人不愛?
而且屆時佟伶被酒氣釀得雙頰酡紅,眼帶潤溼的媚笑時,非常誘人,有時還會令同樣身為男性的友人們忍不住心動,這些人就愛看這時的佟伶。
加上佟伶酒醒後,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做過什麼蠢裡,這為他那群朋友們帶來更多可以逗他的把柄。
「喝!喝!晦!」一群人不停地鼓譟著。
「壽星代他喝,夠意思吧!」
就在蔣雄拿起酒杯正要喝下時,佟伶一把搶過杯子,一口喝完。
太烈的酒,嗆得他忍不住咳個不停。
「咳……可以了吧?咳……那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祝你們玩得愉快,拜拜。咳……」
「小佟,你可以嗎?」蔣雄不放心地在佟伶略為不穩地走到門邊時喚住他。
「雄哥,你放心,才一杯而已,我還撐得住。」
「可是……」
「放心,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又不遠,而且你這個詩星也不好離席吧!」
蔣雄想現在才晚上十點,而且佟伶住的地方雖然偏僻了點,但離這兒步行也才約十幾二十分鐘,「好吧,自己小心。」
「嗯,拜拜。」
佟伶一關上門,才發現他已分不清方向,一陣天旋地轉,差點令他站不住腳。
唉!想不到自己酒量變得這麼差。
空腹喝酒,酒氣上得快,最容易喝醉,佟伶原是不知道的,但在發覺自己的異狀後,他相信自己下次會學乖的,但這次怎麼度過?
***
拖著長長的影子,映著昏黃的街燈,越過蜿蜒小徑,佟伶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地,不知怎麼著,竟也讓他摸回自己租賃的房門前,他手拿鑰匙,摸索了老半天,終於讓他開了門。
忽地,他看到一名全身黑衣、畜著一頭烏黑長髮的男子,立於斗大的房間中。
「對不起,我走錯了。」
平常佟伶應該很熟悉的房間,此時卻染上不同的色彩,不,應該說原本屬於他的顏色,現在全變成一片黑,這讓他以為自己走錯房間。
他終於有樓友了嗎?
被酒氣醺得茫茫然的佟伶關上房門,返到門外。
以僅存的一絲絲極不清明的心智,經過多次確認門上掛的號碼牌後,「咦?沒錯啊!這是我的狗窩!如果這真的是我的狗窩,那剛剛那個人又是誰?」
此時,喝醉酒的佟伶,沒多想對方會不會傷害自己,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便又開啟門,「咦?人呢?」
怎麼不見人影?
「我果然是醉了。」佟伶有些納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