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來。
可惜如今想來,那山中的憐愛心動,竟一一成了笑話。沈夢當真是一副好手段,扮得如假似真,生生的哄騙了他,教他心甘情願的做出那些事來。
也不知沈夢心中,究竟是如何的恨他,恨到了這樣費盡心思也要羞辱他的地步。
沈夢的雙手慢慢的收緊,何燕常微微的冷笑,卻也不由感慨,心想,當年威遠鏢局之中洩密之人都已被他殺盡了,只是小王爺他卻終究殺不了,如今能殺了我,也總算了報得了一半的家仇罷。
何燕常被他緊緊的勒住脖頸,也不掙扎,只是喉嚨處漸漸生出痛意,頃刻間便不能喘息,臉色漸變,不由自主的想要吸氣。沈夢卻突地鬆開了手,何燕常突見生路,忍不住推開了他,垂下了頭,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沈夢冷笑起來,說:“看來慶王府裡的毒煙把你的肺腑傷得不輕啊。”
何燕常喘息半晌,終於鎮定下來,胸口仍有痛意,猶如被人狠狠撕裂得一般。
沈夢指尖挑起他下頜,有些煩躁,又有些兇狠,他說:“何教主,我在問你話,你聾了不成?”
何燕常只好抬起頭來,用一種十分平淡的口吻答他的話道,“沈公子,你說得不錯。我是傷得不輕,你今日殺我,真是極方便的。你今日若是不殺,他日反而死在了我的手上,那時可不要後悔。”
沈夢大吃一驚,而後勃然大怒,說道:“何燕常,你還要殺我?”
何燕常微微的笑,神情卻極其的冷漠,說:“你覺著呢?不殺你,難道還要給沈公子你立一個長生牌位不成?”
沈夢看他半晌,突然笑了,彷佛極篤定的一般,緩緩的說道:“何燕常,我以為你心裡極愛我的,便是我容貌盡毀,也甘願為我雌伏。何教主,那時床笫之間你說了甚麼,難道都忘記了不成?”
何燕常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卻只是沉默不語。
沈夢赤裸的雙臂圍攏過來,勾住他的脖頸,手臂上仍舊帶著溼意,絲絲水跡蹭在他的脖頸上,令他呼吸一窒,終於睜開了雙眼。
沈夢離他如此之近,近得彷佛下一瞬就會靠過來狠狠的親吻他一般,只是那雙眼睛裡滿是冰冷的怒火和惡毒的嘲諷。
沈夢灼熱的呼吸落在他的唇邊,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何教主,你忘記了,那我就來提醒你罷。那一日我幹了你,哦,我不只幹了你,我還把你幹到哭,你不是很喜歡麼?還抱著我不放,我問你喜歡麼,你說你喜歡得很,當真喜歡得很,我問你一遍,你就答我一遍,我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難道你反倒忘了。”
“……我是喜歡何林,是甘願為他雌伏,”何燕常突然平靜的說道,然後略頓了頓,帶著那種熟悉的漠然看著他,又說了一句,“只可惜你不是何林。”
沈夢眼中怒火愈盛,突然狠狠的將他摟住,然後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
《西飛燕》 八 微H
何燕常吃了一驚,沈夢卻將他緊抓不放。
沈夢粗暴而焦躁的親吻著他,咬痛了他的唇,卻絲毫都不肯放鬆。沈夢赤裸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連一絲空隙也無。不過片刻的親吻,何燕常卻察覺到了異樣,沈夢已經半硬了,胯下之物緊緊的頂在他的腿間。何燕常僵了一下,心底突然湧起一陣兒厭惡,伸掌用力退開,只是全身綿軟無力,竟然好像醉酒的一般。
何燕常震驚不已,直直的看著沈夢,似乎極為不解,卻只看到沈夢微微的冷笑。沈夢將他抱緊,然後小心的摟著他把他放在溪水邊。
月光濛濛,猶如一層輕薄的蛛網,彷佛怕融化了一般,輕輕的落在沈夢赤裸的肌膚上。
他一絲不掛,渾身赤裸,胯下之物半昂著,彷佛一柄兇器,臉上卻毫無羞赧之色,他半跪在何燕常身邊,一言不發的凝視著他,就好像在看甚麼獵物一般。
他的眼神兇狠而又凌厲,滿是情慾和躁動,彷佛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即便如此,他年少時就已經令人心驚的姿容,此刻在輕雪一般的月光之中,愈發顯得惑人,即便是曾經與其日夜相對的何燕常,此刻也忍不住為之屏息片刻。
何燕常渾身無力,不能動彈,猶如醉酒一般,只是神智卻極清楚。他知道這情形有著種種異常,卻也大約猜得出這人要做甚麼,他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然後疲憊的闔上了雙眼。
沈夢見他竟然閉眼,頓時惱怒異常,他伸手無情的撕扯著何燕常身上衣裳,顯得暴躁而又急切。不過片刻,他就將何燕常剝得一絲不掛,如他一般渾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