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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喘口氣,擺手道:“沒什麼,我就是想上去借幾本佛經抄抄。”

他們也不多問什麼,便讓了路。我順便向他們借了個燈籠,大大方方地走上樓去。

樓上只有一間房,房門沒有上鎖,我推門進去,在各個書架子上翻找,然而除了一些普通的佛經之外,我什麼也沒找到。我開始懷疑這座經樓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武功秘籍,怪不得連門都不上鎖。正疑惑間,忽聽“吱”的一聲,一隻灰不溜秋的老鼠從我腳邊竄過,並從對面牆上的縫隙中鑽了過去。我走近一看,果然發現牆上有道木質的拱形門,門上還加了一把銅鎖。我趕緊拿鑰匙開鎖,試了兩次,才把門開啟。讓我失望的是,這間房裡除了許多用錦盒密封的字畫和手抄的絕版詩詞集之外,也沒有我要找的東西。然而我並沒有失望多久,便又聽見吱吱的叫聲,這次竟是從地板裡發出來的。原來地板上設了一個暗格,裡面居然養了一窩小老鼠,我開啟隔板,老鼠們便四處逃竄,我再伸手一掏,掏出一個烏鐵匣子。匣子自然是上了鎖的,否則裡頭的東西早被老鼠啃壞了。

我用鑰匙開啟匣子,把東西拿出來,放到燈影下一看:“明訣心經!哈,終於找到你了!”我喜不自勝,忙把心經揣進懷裡,又將烏鐵匣子照原樣放回去,再按原路返回。

作家的話:

此文早晚兩更。

☆、第三回

傻子一直在院子裡等我。

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站在那兒,眼睛盯住院門口,一動也不動。月光灑下來,把他的影子拖長了,顯得格外的孤單。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把他抱起來,往房裡走:“時候不早了,你怎麼不先睡覺?”

他緩緩地道:“你要我在這裡等你。”

我的心緊縮了一下,繼而有種悶悶的感動。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本應該是孤零零的,現在卻有這麼一個小人兒,願意等我回家……

我突然很想留住這一份來之不易的親情,便和他說:“你願意認我做兄長嗎?”

他直愣愣地看著我,沒有馬上作答。

我趕忙又補充道:“你既然沒有名字,往後可願意跟我姓?我可以幫你取名……”

一語未了,他已緩緩勾起唇角,用一個甜甜的微笑作了回答。

傻子其實並不傻,也許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得多。我琢磨了一個晚上,決定給他取個截然相反的名字,就叫他“睿”,周睿。

第二天清早,等他從睡夢中醒來,我便將這個名字告訴他,並把自己在經樓找到的秘籍交給了他。

他很是吃驚,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問我:“給我的?”

我笑道:“我昨兒個翻了幾頁,完全弄不明白。你若能看懂,這就是你的!”

果然不負我望,他竟真的能看懂,邊看邊慢慢地告訴我:“書上說,必須以天駒派最基本的內功心法為基礎,方能練得此功。”

我沈思片刻,道:“這倒也不難,只不過會麻煩一點。”

吃過早飯後,我把張炳和黃粱找來,叫他們通知部分弟子到我的小院來,說我準備臨時抽查他們。

等他們到了,我便讓他們依次背誦本派的內功心法口訣,凡是背得不夠流利的,就罰他們砍柴、挑水,並幫其他弟子浣洗衣服。弟子們毫不懷疑,挨個背誦心法口訣,到最後也沒有人受罰。

我打發所有人離開後,朝房裡問道:“都記住了?”

“已記得滾瓜爛熟。”周睿支起窗屜,探出頭來。

往後的這些日子,周睿潛心鑽研明訣心經,我則每天到演武場巡視,順便記些招式回來。自從得了本派的內功心法口訣,我漸漸掌握了些竅門,自身的內力也能運用到三四成,便趁機把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都學起來。

光陰荏苒,我不覺已在莊上呆了一年有餘。一年之後,師父仍舊閉關修行,因而莊中事務仍由我全權負責。

這一日,近一半以上的弟子都自發地到半山亭迎接一位貴客。據說這位客人來自夏國的都城──瑞安,曾經也是無覺聖人的弟子,只不過他下山後無意於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一心只想為朝廷效力。三年前他如願做了大內侍衛,如今又升了官,正可謂衣錦還鄉……

“等一等。”我打斷黃粱的話,“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沒有要去迎接他的意思,再說半數以上的弟子不都去了嗎?我就不湊這熱鬧了。”

張炳忙說道:“可是烏師兄在信上說他十分的掛念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