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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於是她一陣翻找,終於在衣物中發現了這個香囊。

並非很淡的幽香。濃,卻濃的自得其所,濃的一派自然無異。

流歌不疑有他,一直置於枕下。

只是這幾日氣味著實香的詭異,讓她不得不把它再拿出來,細細檢視。

但也確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

子繁從背後抱住她,道,“在看什麼?”

流歌道,“這氣味著實香的不一般,我想再看看,是否能發現些端倪。”

半晌身後沒有人回應,流歌覺得肩上沉重,回頭一看,子繁居然已經睡著。

她指尖一點,封住子繁穴道,丟在一旁的床上。

繼而轉身,唇畔噙著半冷的笑,開啟房中暗閣。

暗道很黑,流歌只好點燃火折,直到走到最深燈火通明處。

她看著那張床上被縛之人,終於笑道,“幾日不見,你可想好了?”

床上之人一張清秀的臉蒼白無比,體形清瘦,唯有一雙明眸在燈光下閃爍著始終不滅的光。

“我不會答應你的。你讓我見他也好,不讓我見他也罷。”

流歌狠狠抬起那人的下巴,笑得媚惑,“薛長陵,何必如此不識抬舉?我好不容易偷來你的元神,幫你重塑真身。你有什麼可抱怨的?你我何不合作一下,最終各取所得。”

長陵瞪她,“你附我轉世之身來加害子繁,還敢說各取所得?!”

流歌笑,“我可沒有害他。我只是沒想到,我家主子居然想出了更妙的一招。”轉而附到長陵耳畔,悠悠道,“你此刻心心念唸的子繁,若是就此一眠不醒。你和他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面呢?”

“……你們對他下藥了?!”

流歌淡淡道,“我本也沒有料到會是他。不過如今看來,他竟也是主子的人。看來當日救我,也並非偶然。”

長陵見流歌目光轉遠,隱隱間波光流轉,似有萬千柔情盡入眼中。

流歌想起了誰長陵不知,更不想知,只冷聲道,“你主子是誰?”

流歌瞥他一眼,笑,“我為何要告訴你?但只要你願意和我們合作,屆時將這包藥塞進子繁衣內。主子可以保證,事後決計不傷他性命。”

長陵嗤笑,“若我這麼做了,子繁也就更沒命了。”

流歌冷哼,“既然不願也就怨不得我們了,這般費盡心機,不如直接殺了子繁。這點果真還是凌公子更聰明,假手下毒,乾淨利落。哪裡像主子,居然還要我費盡心機地盜元神、附他身當說客!真是……不可理喻!”

長陵一笑,“你家主子,本就無需理喻……”

話未落,便被流歌狠狠甩了一掌。

玉淨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長陵唇畔一抹嘲諷卻在燈光下愈發明顯。

流歌氣結,平生哪裡見過這般不知好歹的倔強角色,想也不想便要再補上狠狠一掌。

手臂伸到一半卻被中途攔下,流歌低頭只看見那人墨色的衣角。

流歌一驚,頓時跪地,“主子。”

來人頷首,身影埋沒在漆黑的角落中。

長陵也想抬眼看看來人,卻發現頭一陣昏沉,不覺睡去。

流歌見床上之人有些不甘心的睡顏,放下心來,抬首道,“主子何時來的?”

那人道,“一直都在。”

流歌心中暗驚,希望方才提到瑾之時的痴態,和後面的不敬之言沒有被聽得真切。

那人道,“此人不可不禮待。”

流歌不甘道,“為何?屬下斗膽,敢問主子為何不直接讓流歌下手?”

那人輕輕一笑,“如果你是子繁。我和瑾之的陷害,哪個能讓你更加心痛?”

流歌觳觫道,“屬下不敢!”

那人淡淡道,“有什麼不敢的。”

流歌忙道,“屬下和凌公子……屬下只是……”

那人道,“你的心思,我自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瑾之的,也就夠了。你起來吧。”

流歌起身,依舊有些顫抖。定了定心神,又道,“那主子方才的意思是?”

那人道,“這世上對付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但實則最傷,卻不是切膚之痛。”似想起什麼一般,頓了頓,道,“他曾折磨了我的人整整五百年,復又害我重傷險些喪命。這份大禮,要我如何不報?”

流歌想起當日被妖獸所傷,近乎斷骨之痛,見那人唇邊一抹殘忍的笑意,忙道,“主子如何知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