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慕容策現在的樣子,哭的梨花帶雨,好生可憐。
慕容策抬起乾枯的手撫摸著鳳麟的臉頰,拭去他的眼淚,淺笑道“鳳麟,好好聽話,等你長大了,幫父親釀一罈桃花酒,灑在黃土之中。”
“父親。鳳麟聽話。”鳳麟一個勁地哭,哪裡還能聽進去許多話啊!
慕容策轉而輕拍他的背部,閉著雙眼說道“如若爹爹要來找我,你就告訴他:父親,無論是生還是死,都不想看見他,也不想遇到他。”到了現在,慕容策還在想著玉清風會去找他,可他會嗎?他說黃泉路上沒有他,他甚是開心。那他死後,他會說找他嗎?可,明知不可能還是想他來,不是嗎?痴心妄想。
“父親。”
長仙台依舊像是當年那般荒蕪,嚴肅的地獄之尊,張揚的狂風,殘落的樹葉枯草,依稀還記得當年在涯下訴說的情話。然而,有人真心有人虛情假意,也有人為權執迷不悟生死不在乎,剩下這一處伊人憔悴。
深涯邊立著一個白衣白髮的人,他的白衣好似白雪,青絲及腰卻被風狂卷而起。蕩著點點的哀傷。
慕容策負手看著下面的玄霧,俊美的容貌蒼老不堪,雙眸如霜般悽慘。“寧負天下人不負長相思,可惜!此理明白的太晚。我把責任看的如此重卻不能把他看得這麼重,呵呵!鳳淵的罪人。清風,我再也不想遇到你。”說完,失落的垂眸倒下去埋入白霧之中。玉清風,你錯了,痛苦到最後的人是你。
“師兄。”尋來的恭蘇剛剛來就看見慕容策跳下去了,奮不顧身的就跳下去了。“師兄。”
白雪皚皚的雪山響著哭聲。
那間小屋外,玉清風跪在外面不斷的磕頭,哭喊道“師父,我錯了。師父,求您告訴我,他在哪?師父,求求您,告訴徒兒吧!師父,求您了。”玉清風磕頭都將頭磕破了,可坐在屋裡的柳卿兮無動於衷。
不見柳卿兮回答,玉清風跪著往前走,使勁的敲著門,被毀的臉容已經恢復了,還是曾經的模樣,卻哭的眼紅臉紅,“師父,師父,清風知道錯了,我只想知道他在哪?您告訴我,我再也不逼他了,師父,師父,求您了。”
門外桃花隨雪亂墜,哭聲變得嘶啞。
鳳麟走過來看著趴在門那的哀求的人,目光就跟白雪似的冷清。
柳卿兮開啟門,看著哭倒的人。
“師父。”聞聲的玉清風撐起身子跪著,抬頭看著他,抓著他的手臂哀求“您就告訴徒兒他在哪裡好嗎?只要他活著,我就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師父,師父,求您了。”
柳卿兮將手裡的信封丟到地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落下來的信封,玉清風急忙拿起拆開,取出裡面的信紙。第一張入目的兩字讓他淚水滾落,咬唇嚥下痛苦。“休書,休書,怎麼會?”不信的扔掉休書看著第二張紙,通道:玉清風,當你看到這信時,我已經在黃泉路上了。我的死是你想要的開心。
“師父,師父,他騙我,對不對?他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呢?師父,他騙我。”玉清風虛脫的癱在那,嘴裡痴痴念著碎語。他怎麼會死呢?他把鳳淵保下來了,怎麼會死呢?他那麼留戀權勢,怎麼會死?
“他用半條命救了你,一夜之間,青絲盡白,面容蒼老。二日,留書離去,為師也不知他在何處?可他活不了。”柳卿兮嘆氣。那日慕容策跪在他們面前,非要用他的命去救他,唉!救一個已經死掉卻未冷掉的人,只用了半條命真的是老天給他憐憫了。只是,可惜!仍舊活不了,一日比一日痛苦。
玉清風不信,搖頭,跌跌撞撞的起身,嘴裡念著什麼話走向桃花林去。
柳卿兮看著他沒有跟去,倒是一邊的鳳麟讓他覺得奇怪。
“爺爺,父親說他不要再見到爹爹,他要去一個看不見爹爹的地方。”鳳麟看著柳卿兮說道。
柳卿兮微驚。
玉清風漫步在桃花林,無心賞著滿枝血色桃花,紛紛零零的落下猶如雨下,譜了一地。
腦海回想著深涯下的桃花谷,他們並肩走過桃花林,那時,多麼愜意。
現在,雪山桃花林開了,可,終不是平常。
玉清風走到慕容策當夜曾靠著的桃花樹下,抬頭看著繁花,念道“五郎,我不想與你打打殺殺掙個輸贏,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可為什麼如此難?你是在用死報復我嗎?五郎。”
他和慕容策一樣,靠著桃花樹坐下地上,閉著雙眼。漸漸的走入夢中,他還是遊走在桃林之中,卻不知是桃花谷還是雪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