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紫文令滿足地笑道。
「啊!」雀紫突然喊出聲,惹得兩人又不禁將視線拉回到她身上。
「雀紫,你這次又怎麼了?」雁青不解問道。
「我差點忘了,還有另外一封信。」
雀紫在身上找了找,才掏出另一封信,遞給紫文令。
接過信,見到上頭飄逸的筆跡,紫文令的心裡起了一個揣測,然而那該是不大可能的……
『三年了,我把一切都安頓好,也把什麼都想透了。
或許以後可能會後悔,不過……我想你該是需要有這麼一個人站在你身邊吧?
所以,我決定,再次來到你面前。』
「這是誰呀……?也不寫上自己的名字的。」
忍不住好奇心而湊上前來觀看的雀紫發出了這麼一句怨言,然而紫文令卻笑了,笑得燦爛如朝陽,笑得純真如稚童。
「雁青。」
「是,陛下。」
紫文令微笑著下令:「替朕去接一個人。」
「是?」雁青疑問出聲。
「──朕親愛的伴讀。」
就見雁青和雀紫兩人嘴巴不由自主張成了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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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宇哥哥又寄信來了。」
敲了兩聲門,風若瑾手拿著剛送到的信,踏入風若邢的房間。然而出現在她視線之內的,只有堆積如山的帳本,不見半個人影。
「哥哥?」
無奈又好笑地,風若瑾繞到書桌旁,總算見到被帳本淹沒的風若邢,她於是微笑將信遞給風若邢,道:「喏,宇哥哥的信。」
「宇?」
只見憔悴得不成人形的風若邢探出頭來,一聽見紫文宇的名字,眼裡登時射出妒意和怒火的目光,嘴裡更是不滿地碎念著:「那傢伙現在可悠哉的了,和晌一起經營客棧,背後不只有燕,可能還有某位皇帝哥哥在給他撐腰……可惡,哪像我啊~~」
風若瑾見自家兄長如此狼狽,也只能微微笑道:「好啦好啦~~先看看信裡寫些什麼吧。」
「是是是。」
就算想抱怨也沒人要聽,那個悽慘啊……自認流年不利的風若邢卻還是很認命地開啟信,快速地瀏覽完,便又將信摺好。
「怎麼樣?宇哥哥有寫什麼嗎?」風若瑾很是關切地問道。
「不就老樣子羅。」風若邢暗自無奈苦笑:「說客棧的生意這三年來維持得不錯,還有就是……燕決定要進宮了。」
「燕?要進宮了?」風若瑾小小的詫異:「聽說他之前好似和皇上有很深的淵源呢,看來所言不假啊。」
「是啊。」
靜默了半晌,風若邢抬眼看了妹妹一眼,小心翼翼地出口問了句:「若瑾,你真的……都想清楚了嗎?」
風若瑾先是一愣,接著揚起抹肯定的笑容,回道:「嗯,而且我還給宇哥哥寫信了,怪他不長眼睛,才沒福分娶我這賢妻良母。」
然而風若邢和風若瑾兄妹這麼多年了,風若瑾在說這話時,眼裡深藏的眷戀和憾恨,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你想清楚就好,哥哥只希望你可以幸福。」
深吸了口氣,風若瑾轉過身,在離去之前,留下這麼一句:「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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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澟洲,原先鴌煙樓的位置,又重新蓋了一家客棧。
很是簡單純樸的裝飾,卻反而給人一種相當靜謐安寧的氣息,讓人有安心的感覺,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鄉一般。
據說是三年前紫洲一戰後才開張的,而客棧的名稱,彷佛別有一層涵意,不禁惹人興起種種聯想。
是了,它的名字便喚做──「唯塵」。
「啊……累死了。」
總算又到了夜裡,客棧的休息時間,晌很是疲憊地趴在櫃檯,見到一派悠然的紫文宇,忍不住問:「不累嗎你?燕走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一個人竟可以處理那麼多事。」
紫文宇僅淡淡回道:「他本來就很能幹。這裡交給你了。」
晌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又問了句:「又要去後院了嗎?」
「嗯。」輕輕應了聲,紫文宇旋即離去。
見狀,晌只能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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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文宇走得不疾不徐,散步一般的悠閒步調,自唯塵客棧的前院,緩緩晃到了後院──屬於他的小天地。
後院除了有晌和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