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齊霄將鬱青楠的手從帳子裡“輕柔”的拽了出來,還裝模作樣的蓋了張絲帕在上面,才讓大夫給他把脈。
那大夫把好脈,擰著眉對君齊霄道:“尊夫人脈像紊亂,氣息不穩,應是憂急之症,在下開一方,您每日按時給夫人服用,應保無虞。”
君齊霄面上盡是感激,不住道謝,付了診金,末了對沐澤道:“來福,送大夫。”
沐澤嘴角抽搐,臉色僵硬,目光卻出奇地平靜,看了他兩眼,轉身去送那大夫。
待人走光了,君齊霄才關上門,移到床邊,方要伸去欣床帳,卻突然飄身後退,就見鬱青楠已然躍下床,正要發作,話還沒吼出來,君齊霄忙低聲道:“青楠別吵,當心隔牆有耳。”
鬱青楠聞言頓了頓,衝他冷笑了下,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舉起手掌,君齊霄忙伸手去擋,鬱青楠冷笑道:“你倒是擋一下試試!”
君齊霄呵呵笑了兩聲,收了手,下一刻,君大俠被鬱樓主一掌劈翻在地。
鬱青楠蹲下身來,看著他嘴角的血跡,抬手給他拭去,問道:“君大俠,可玩夠了?”
那一掌鬱青楠用上了內力,君齊霄硬挨下來,此時內息翻湧,喉中微腥,苦不堪言,卻是自作自受,苦笑道:“夠了,再玩就真給你一掌打死了。”
鬱青楠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坐在桌旁自顧自將形狀古怪的髮髻拆了束好,重新別上玉簪,那兩朵珠花被他捏了個粉碎;然後理了理衣衫,轉眼又是那個風華氣度不凡的風雲樓主。
君齊霄調息已畢,此時也起身坐過來道:“不氣了?”
鬱青楠看他一眼:“值麼?”
君齊霄笑了兩聲,將話題轉到正事上:“眼下既入了城,青楠你作何打算?先訪州府還是先探孟府?”
鬱青楠輕釦著桌面道:“秦牧之那處無需分心,這人行事一向有分寸,讓傅九思與他接觸即可,眼下先探孟府為要。”
君齊霄沈吟道:“也好,稍後待沐澤回來,一同商議細節。”
說到沐澤,鬱青楠突地笑了一聲:“君兄,你想的好辦法,替沐澤起的好名字,你說‘‘沐澤作何想?”
君齊霄正待回他,卻聽得腳步聲,隨後敲門聲響起,鬱青楠道:“是沐澤。”
沐澤提著藥包進屋後將門合上,與兩人見了禮,也不敢抬頭看鬱青楠,只僵著臉看了君齊霄一眼。
君齊霄倒不在意,將打算與沐澤說了,鬱青楠便囑沐澤尋個時候去傅宅,告知傅九思與
秦牧之接觸之事,沐澤見鬱青楠沒有與他計較之意,才放下心來。
三人議定後沐澤才又提著藥包去了客棧廚房。
四十七
鬱青楠與君齊霄進入孟宅後發現這宅子裡各處都有隱在暗處的殺手,兩人不由得分外謹慎。
下午沐澤曾易容到多個武林人士落腳之處打探過,卻發現與前幾次一樣,方千山與遠空等人都不在,連同其他一些修為高深的武林人士,就如同平空消失在凌州城內一般。
到入夜,兩人便按捺不住,潛了進來。
極小心地避過各處暗樁,若是避不過,便悄然了結;在潛往中院時,兩人都看到了一個人,慕容天!
對視一眼,悄然跟了上去。
慕容天一路往穿過幾處小院,進了後園,又是那處假山林,慕容天開啟地下的機關,閃身入內。
正是那日囚禁鬱青楠之處。
君齊霄在鬱青楠耳邊道:“那邊有兩個藏著的。”
鬱青楠點點頭,兩人藉著假山與花樹遮掩,極快掠過去,在那兩人發覺前制住了他們。
將人放倒後君齊霄將他們外衣剝了下來,都換了,鬱青楠反手兩掌拍在那兩人頭頂,然後看了君齊霄一眼,轉身依樣開了機關,閃了進去。
此次門內並無守衛,兩人極小心地前行了一段,便到了鬱青楠待過的那個石室外,側耳細了一會,並無聲響,便繼續往前。
前面又是一處石門,並未關閉,鬱青楠極小心地踏了進去,卻不想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便掉了下去!
君齊霄叫了聲:“青楠!”忙去拉他,卻沒拉住,也跟著一同跳了進去。
頭上石板瞬時合上,洞內一片黑暗。
兩人迅速落下,君齊霄一手拉住鬱青楠,一手猛地將承光插入石壁,縱是古劍承光,玄鐵鑄成,承著兩人,也是下滑數尺,方才止了下墜之勢,。
抬頭望了望頭頂,一片漆黑,君齊霄在黑暗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