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出生了,而他們家過得怎樣,也是他們家的事了。
2,林飛和他喜歡的那個人
林飛和葉新是在高中就認識了的,葉新會彈貝斯,也是因為林飛。
而教葉新彈貝斯的那個人,就是林飛一直喜歡著的那個傢伙,名字叫邵軒。
邵軒比林飛大一屆。林飛一直暗戀著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上他,林飛就變得非常傲嬌,還容易炸毛——雖然一直就挺會炸毛的。
讓他教葉新彈貝斯只是一個藉口,自己藉機能多呆在他身邊一點的藉口——林飛總是以監督他有沒有好好教學或者有沒有欺負葉新的名義,留在那。
邵軒為人還挺溫和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上林飛,好像也就變得不像平時的那個他了,特別喜歡去戳林飛的痛腳。於是兩個人就經常這樣吵吵鬧鬧的,也算是度過了一個非常有活力的高中了。
然後大學,兩個人分開了。但是林飛還是一直在心裡默默地喜歡著邵軒,沒有交任何男友。
邵軒倒是換過幾個男友或者女友,林飛聽說了,面上沒什麼表示,但心裡其實難過的要命,但還是一直那樣喜歡著他,因為忘不了。
後來再遇到的時候,是在酒吧,林飛在臺上表演,邵軒是在下面喝酒。
這個時候的邵軒,單身,他對林飛說:還在彈吉他呢?
林飛斜睨了他一眼,說你管得真寬。
彷彿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時期。
然後兩人就這樣又有了交集,見了面還是吵吵鬧鬧的。
林飛仍舊把那份喜歡藏在心底,藏得深深的,沒有告訴邵軒;邵軒仍舊時不時撩撥一下林飛,一定要把他弄得炸毛。
葉新被主唱騙去酒店的那個晚上,段洲給林飛打的電話,一開始接電話的就是邵軒。
他也在那個飯店和人吃飯,吃完出來就碰上了喝得有些醉,然後被人扶著的林飛了。
邵軒直接上前就把人帶著了。
然後帶回了自家。
林飛直到接完電話才清醒過來,說你怎麼在我這,然後又改口說,不對,我怎麼在你這?
邵軒被他這迷糊樣弄笑了,說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傢俱體地址,就帶我這了,而且也方便。
林飛有點緊張地問:方便、方便什麼?
邵軒就對他笑了一下,然後進主臥去了,留下林飛自己坐沙發上想入非非又一頭霧水。
經此,兩人交集又深了一層。
再後來,段洲請假說葉新感冒發燒不去工作了,林飛直接就打電話給邵軒了,讓他過來頂下場。簽訂了一堆喪權辱國的條約之後,邵軒才終於答應了。說是喪權辱國,其實也就是邵軒說之後給他做三個星期的鐘點工。不過林飛本來就是個邋遢懶惰不愛打掃的性子,所以做家務來說,真的是十分要他命。
而當晚,當林飛出手打算再揍段洲一拳的時候,就是邵軒拉住了他。
等段洲走後,兩人就是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抱在了一起。林飛稍感不自在,有些臉紅,有些緊張,因為抱住自己的是邵軒。
而邵軒好像還沒有放開他的打算。林飛又想被他這樣一直抱著,又覺得自己和他“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這樣抱著待會分開了會十分尷尬——總之十分矛盾。
直到看完了熱鬧的隊長說:你們打算抱到什麼時候啊,下面還有工作呢。
然後兩人才放開——或者說是林飛急吼吼地掙脫開跑出了休息室。
經此一抱,兩人間的感情好像終於冒了那麼點火苗。
三週之後,林飛最後一次去邵軒家做鐘點工,累死累活了大半天之後,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久邵軒從書房走了出來,看著斜倒在沙發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的林飛,他俯身過去,輕吻了一下,然後笑著對著已經熟透了臉的林飛說: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林飛很沒骨氣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近在眼前的邵軒,一把推開了他,跑走了。
邵軒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整個人措不及防撞到了茶几上,磕得十分疼。
當晚,林飛家的家門被敲響了。在堅持不懈地砸了二十來分鐘的門之後,林飛怕被投訴擾民,終於去開了門。
邵軒一進門就把林飛按玄關牆上了,說:你跑什麼?
林飛沒說話。
邵軒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很多年了。
林飛嘴硬:胡說,誰他媽喜歡你。
邵軒笑:我兒子他媽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