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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忽然 “啊——”的一聲慘叫,塔達的耳朵被藍廷用盡全身力氣咬個正著,杯子“嘩啦”落在地上,摔個粉碎。塔達疼痛難忍,拼命對藍廷連踢帶打,藍廷死死咬住就是不肯鬆口。周圍的獄卒全慌了神,紛紛衝上前,有的拉塔達,有的用皮鞭棍棒狠命抽打藍廷。牢房裡亂成一團,好不容易藍廷鬆開口,居然咬下塔達半邊耳朵。

塔達手捂著耳朵厲聲慘叫,鮮血淋漓氣急敗壞。勞特“霍”地站起身,憤怒地盯住藍廷。藍廷吐出口中肉塊,竭力昂起頭,看向勞特:“沒有水,血……也是……一樣……”說完不可遏制地大笑起來,真難以想象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笑得出來。只是他被刑訊太久,笑聲空洞乾澀,笑了兩聲就開始不停地咳嗽。

勞特幾步衝上去,狠狠給了藍廷一拳,藍廷仍是笑,一邊咳嗽一邊笑。

勞特正要再打,走廊裡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極為高亢的男人的嗓音響起:“聽說勞特中校又要立功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中校先生太不夠意思了吧。”

藍廷猛地一抬臉,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深深地低下頭。勞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彷彿剛吞下一隻癩蛤蟆,隨即轉過身,已是笑容滿面:“原來是霍維斯廳長,好久不見啊。”

一個男人懶懶洋洋地踱了過來,他年紀不大,不會超過三十。黑色的頭髮,微卷,略長及肩。穿著一身軍裝,也是中校軍銜。不過找遍三大帝國,估計也不會有人能像他一樣,把明明威武挺括的軍裝,穿成這樣懶散——外面的衣服釦子全開了,只是隨便披在身上,裡面襯衫的紐扣解開了一大半,稍稍一動就露出寬闊光潔的胸膛。沒有系皮帶,腳步拖沓而沉重。只有一雙手上的白色手套,戴得十分齊整,嶄新雪白。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少年,紫色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

這個男人還沒走進刑訊室,就難以忍受地皺緊了眉頭,從兜子裡摸出一方熨燙摺疊得極為平整的手帕,用力掩住口鼻,甕聲甕氣地抱怨:“太難聞了勞特,你怎麼能受得了?”

勞特微笑:“你可以不用來,霍維斯。這麼骯髒的地方,汙染我一個人就夠了。”

霍維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他的說話聲音很高,甚至有點尖銳,笑聲也是如此,在封閉的狹小空間裡,格外刺耳:“勞特你真會開玩笑。不管怎麼樣我也是情報廳廳長,說來這刑訊也該歸我管。只不過我不願意常來而已,但只要你開口,沒說的,我一定竭誠效勞。”

“這是軍部的事,霍維斯,我抓到的是敵軍的人。”

霍維斯聳聳肩,完全不理會對方話中拒絕的含義,大搖大擺走近藍廷:“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隊長?叫什麼來著?啊,藍廷。”他旁若無人地自問自答,伸出兩根手指拈起藍廷的下巴,往上一抬,仔細端詳。

藍廷閉著眼睛,像是昏過去了。霍維斯一邊惋惜地搖頭一邊說:“嘖嘖嘖嘖,勞特,不是我說你,還用這種落後的審訊方式,太過時了。你瞧把人弄的,這麼悽慘,聽說明明長得很美嘛。”他低頭看了看被弄髒的手套,厭惡地摘下,扔給那個紫頭髮的少年,“快點把火盆都撤了,弄得氣都喘不上。”

這也是中校,得罪不起,獄卒們連忙撤了火盆,牢房裡的溫度好多了。勞特面色陰沉,默不作聲。

霍維斯四下掃了一眼,直奔角落裡的高背椅子,堂而皇之地坐下——那明明是給勞特准備的——紫發少年立刻為他戴上新的白手套,似乎慢上半刻他的手就會被骯髒的空氣玷汙一樣,又為他點燃一根雪茄。霍維斯吸一口雪茄,慢條斯理吐出個菸圈,聲調拖長而傲慢:“勞特,論刑訊你可比不了我了,肉體的疼痛很多時候並不能使一個人真正屈服,而且還毫無美感。你得馴服他,在這裡,還有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和胸口。

勞特冷笑:“是啊,馴服之後都變成你的X奴隸了。”眼光掠過紫發少年,“于軍情毫無貢獻。”

霍維斯無所謂地一攤手,裝腔作勢地說:“沒辦法啊勞特,捉來的全是低階軍官,什麼都不知道。除了□的聲音更動聽,伺候我更有熱情之外。啊,戰俘營里人數太多了,你手下的玩物也足夠了吧,不差我那幾個。”

他開始厚顏無恥地當眾談論手下那些奴隸的床上功夫,勞特鐵青著臉,不得不打斷他:“霍維斯,你特地跑過來不是為了炫耀的吧。”

“當然。”霍維斯一指被吊著的藍廷,“這個人,我正好拿來練練手。”

“他也只是個低階軍官。”

霍維斯大笑:“行了勞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