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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盎然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從挺秀的眉峰,到倔強的緊抿著的唇,再到勁瘦的腰身,而後是筆直修長的雙腿。他連忙拿起望遠鏡,仔仔細細看了個夠,嘖嘖讚歎:“極品,極品。”

霍維斯笑道:“他就是我給長公主選出來正在TJ的人,給她的禮物。”他的本意是想葛博擔心把“禮物”傷到,命人拉藍廷下場。沒想到勞特在一旁介面道:“聽說脾氣很不小呢。霍維斯,看樣子你TJ的手段還得加強啊,這都敢明目張膽地出來挑釁。”

“哈哈,不錯不錯。”葛博心裡直癢癢,“不過是玩玩嘛,霍維斯別這麼緊張。哈哈,你放心,我不是還沒稟告長公主呢嗎?戰俘這麼多,實在不行你重新弄一個,以你的手段,算不了什麼吧。“

霍維斯只好笑。

場上藍廷已然跟尤勇動起手來。尤勇正處於極為興奮的時候,嗜血和殘暴使他身上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他一心想把面前這個年輕人打翻、狠狠砸碎。可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很好對付。藍廷在剛才尤勇和別人打鬥的時候,早看出他的特點。身材高大,爆發力強,力道驚人,一旦被他捉住身體某個部位,休想輕易逃開。但也有致命的缺點,笨重,急躁,不夠靈活。

藍廷像只滑不留手的小魚一樣,在場中快速遊走。尤勇每次出手,都只輕輕觸到對方的肌膚,只差一點,就差一點。尤勇煩躁起來,發出狂暴的怒吼,雙拳拼命砸下,夾雜著呼嘯的風聲。

藍廷瞅準機會,抬腿向尤勇臉上踢去,這一擊力道十足,若是真被踢中,尤勇非得鼻骨碎裂不可。但藍廷卻忽視了腳上的鎖鏈,腿到中途,生生頓住。尤勇乘機一把抓住藍廷的腳銬,緊緊絞在手腕上,用力一提。藍廷雙腳離地,整個人被倒吊起來。他們身高相差太懸殊,尤勇把藍廷狠狠地砸到地上,像摔一個裝滿灰土的麻袋。藍廷悶哼一聲,咬牙挺住席捲全身的劇痛。尤勇揪住足銬的手絲毫不放開,甚至順勢拉住藍廷的足踝,用力又摔了一次。藍廷拼命揚起頭,才避免了被撞得頭破血流的慘烈後果,但後背像被大鐵椎狠砸了一下,痛得眼前發黑。霍維斯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臉色變得很難看。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場中的情形吸引住了。葛博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勞特覺得又解恨又痛快,握緊拳頭低聲喊道:“對,弄死他!”莫頓深深皺起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尤勇猛然喊出一聲驚天的狂吼,像掄起剛才那個囚犯一樣,把藍廷狠狠掄向石砌的看臺。犯人中爆發出恐怖和驚駭的呼聲,很多人緊緊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藍廷用力深吸一口氣,身體忽然扭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上身挺起,雙拳直擊尤勇的面門。

尤勇還沒反應過來,拳頭已到眼前,他下意識地向旁扭頭,拳頭正砸在鼻樑骨上。一聲甕聲甕氣的喊叫,尤勇痛得淚水長流。他抽回握住藍廷足踝的手,試圖抵抗。藍廷哪給他反擊的機會,眸中放出怒火,伸出食指中指,兩根利芒一般直刺尤勇的雙目。

尤勇“啊——”地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雙手捂住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鮮血從指縫中汩汩而出。藍廷猶不放過,雙手握到一起,鐵質的沉重的手銬竟成了一樣利器,“呼”地砸向尤勇的太陽穴。

尤勇從喉嚨中透出一聲瀕死的呻吟,“撲通”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身子抽搐兩下,沒了動靜。

藍廷吐出一口血沫,呼哧呼哧喘息,胸膛急速地起伏。

四周靜得可怕,猶如墳墓,很長時間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囚犯們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歡呼,他們激動地齊聲喊叫:“藍廷!藍廷!”

勞特臉色極為難看,他本來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東西,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強忍怒氣對葛博一行禮:“真對不起,特使先生,是我沒有安排好,貽笑大方了。”

“不不不。”相比勞特的憤怒和沮喪,葛博異乎尋常地興致勃勃,他貪婪地盯住被獄卒押住的藍廷——那個年輕人一身塵土血漬傷痕,狼狽不堪,漆黑的眸色卻亮得驚人。葛博舔舔唇,像匹飢餓的狼:“好好,夠味道,哈哈,我喜歡!”他轉頭對霍維斯說道,“這個孩子,先別給長公主,我先玩玩。哈哈,長公主不會介意這個的,哈哈。”

莫頓對獄卒擺擺手:“把那個人押過來。”

幾個士兵走過去,不顧藍廷的掙扎,把他帶到看臺前。還沒等葛博勞特有所表示,霍維斯幾步衝上去,揪住藍廷的頭髮,左右開弓,“啪啪啪啪”一連扇了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