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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打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是溫柔的女聲人工服務:“你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去孤兒院,院長只說成諾跟著一個男人出去了,便再沒有回來過。
回家,翻遍了家裡的每一塊地方,每一寸角落,什麼都還在,什麼都沒變,唯獨沒有了成諾的身影。
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都沒帶走,只帶走了自己。
駱帆派人去查了所有航班乘客的資訊,並沒有成諾的資訊。
他又在大街上瘋狂地搜尋,幾乎把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可還是一無所獲。
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寒風送來街角不知是誰的隱約低語,足以使他發狂。
“喂,聽到沒有?聽說有人在公墓自殺了呢。”
自殺?
駱帆頓住腳步。
自殺?!
成諾!成諾!
他卯足了力氣,朝濱江大道48號奔去。
“成諾,成諾……”
墓地上,駱帆一聲一聲地撕心裂肺地喊著。
他在墓地裡遊蕩穿梭,沙啞的聲音和在風裡說不出的淒涼和詭異。
冷風習習的公墓,只有森森挺立的石碑在月光下泛著泠泠的光澤。
海濤一聲一聲地拍著岸,風聲尖嘯著穿過一座座石碑。
——以下是結局一,我實在想寫地YY這個結尾,加註:這不是最終結尾!大家看清楚——
“哈哈哈哈”一聲詭異的笑聲響起,“駱帆,你果然在這呢!我出來看你了哦。”
緊接著,“砰”的一聲槍響迴盪在空曠的墓地上空。
駱帆身體倒下的瞬間,背後出現了鄧雲天那張笑得扭曲而可怖的臉。
“哈哈哈,你終於死啦,死啦,都死啦。哈哈哈……”
笑聲迴響在墓地裡,像是哀號,又像是通往地獄的歌聲。
番外:陳小一&王小虎&齊芾(一)
成諾小的時候,其實不叫成諾,叫陳小一。
當年住在當年的貧困區裡的孩子,大都叫的是這樣的名字。
陳小一從小便有一個極其要好的夥伴,叫做王小虎。王小虎比他大兩歲,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一起在貧困區裡撒著歡兒地玩到了陳小一十歲。
然後,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貧困區裡突然瘟疫橫行。陳小一的父母不幸都感染上了瘟疫,但是,陳小一卻沒有事。那時候,貧困區的人們生活根本就沒有保障,又沒有錢,沒有任何醫院願意免費為他們治療。於是,那幾天對於陳小一來說,仿若是噩夢般地日子。父母染病之後的第三天,父親死了,第五天,母親也死了。短短兩天,陳小一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孤兒。
王小虎家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個小崽子的生命力極強,可是厄運卻抓住了他們的父母。接下去的五天之內,王小虎也成孤兒了。
兩個孩子搬到了一起,擠在陳小一他家十坪的房子裡。
下雨天,他們就擠在牆角,看雨水透過屋頂鋪著的茅草的縫隙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天放晴了,他們就一人拿著一個小碗,上街去乞討。然後晚上溜去富民區去揀些破爛,再在清早拿到廢品回收站去賣。
寒冷的夜裡,兩人就擠在陳小一原先一家人睡得兩米寬地鋪上,互相暖著入睡。
而夏夜,年長兩歲的王小虎就會拿著破蒲扇,扇走不停地透過窗縫和門縫鑽進房裡來的蚊蠅,看著陳小一入睡。
王小虎總是很鬧,特別喜歡在陳小一面前耍威風。
大的垃圾堆,他都不讓陳小一進,都是自己跳進去胡亂摸索一陣,弄得跟個花貓一樣滿頭滿臉的灰之後再出來,出來的時候往往手裡抓著一堆包裝紙,有時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摸個破鐵鍋,然後咧著嘴朝陳小一笑。
陳小一就上前拍拍王小虎的臉,再從王小虎手裡接過些紙盒子,兩個人便手牽著手回家。
王小虎愛撒嬌,睡覺前總是讓小一幫他洗臉,小一就用小手給他洗。天氣冷的時候陳小一的小手凍得通紅,王小虎就會在陳小一幫他洗完臉後把對方的手塞到自己懷裡暖著。
有一次,陳小一在河邊洗衣服,王小虎蹲在一邊看,看了一會後突然冒出來一句:“小一,你給我洗衣服,我長大以後娶你當媳婦。”
陳小一說:“呸,媳婦都是女的。”
王小虎就說:“沒事,我不要女的,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