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不會晚上十一點仍不歸來。
晏舟從他被人騙走到綁架再到出門有事卻不幸出事想了一大圈,就差想他被外星人虜走,越想越害怕,冷汗連連。
就在他幾乎想要衝出家門,狂奔在N市每一條大街小巷呼喊的時候,手下彙報,查到厲葦航的訊息了。他在幾個小時前去了機場,買了晚上十一點半飛S市的機票,剛剛起飛。
能讓厲葦航來不及聯絡自己便匆匆飛回S市,晏舟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手下緊急為晏舟訂到最近一班飛S市的機票,上午六點。
接到厲葦航打來的電話時,他已下了飛機,正在機場開往市區的高速上。
“阿航!”晏舟對著電話大聲吼。
“醫生,救救我,我心口疼。”電話裡傳來厲葦航模糊不清的口齒。
“出什麼事了?”晏舟駭得三魂六魄俱飛出,“你在哪?”
“在哪啊?等等啊。”電話那頭似乎傳來問人的動靜,片刻後,疑似方錚的聲音笑呵呵響起,“在九塘路西色酒吧啊。只有這家早上開門嘛,傻瓜哈哈哈。”
如果不是怕出車禍,晏舟簡直想搶過方向盤自己開。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他,要穩住,不然出了車禍,就再也不能陪厲葦航了。自己承諾過的,會陪他一輩子。
二十分鐘後,晏舟衝進西色酒吧時,門口保安以為自己看見了黑麵門神下凡。
許是早上的緣故,酒吧里人並不多。晏舟一眼看見厲葦航正被一個紫衣男人壓在沙發上親吻。厲葦航襯衫釦子半解開,如玉的肌膚在昏暗燈光下發出瑩瑩光芒。紫衣男很是飢渴地一邊啃著他臉,一邊把手探進衣服裡。
晏舟一拳揮出。
紫衣男正在興頭上,眼看能夠就地上演一出限制級,居然被人一拳打翻在地。男人大怒站起身:“你是誰?”
晏舟一腳踹開紫衣男,轉身拎起厲葦航。
厲葦航眯起眼睛仔細看了晏舟一會兒,冷笑一聲:“我跟我情人約會,你來幹嘛?”
紫衣男得了聲援,囂張地一把推開晏舟,再次摟住厲葦航:“就是,我跟我小情兒約會,關你毛線事?你想一起玩?”
話音未落,他再次被一腳踹翻。這一腳太狠,他半天沒能爬起來,五臟六腑俱翻騰。晏舟根本未理會紫衣男翻滾的姿勢,只是粗暴地拎起厲葦航,一字一頓地冷笑:“小情兒是吧,原來早就勾搭上了,你他媽就是為了這個回S市啊!”
“呵呵,是又怎樣?”厲葦航的眼神沒有焦點,整個人爛醉得無法站直。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閹了。”晏舟的表情猙獰至極。十幾個小時的焦急擔憂,變作滿腔怒氣,晏舟死死剋制自己,免得盛怒之下掐死厲葦航。
“師兄,我頭好痛……”方錚喃喃,抓住厲葦航的褲腳不放。
暴怒中的晏舟這才發現同樣爛醉的方錚,躺在沙發腳下緩緩扭動。打了個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把方錚弄走,晏舟打橫抱起厲葦航,大步走出酒吧。
晏舟從來沒想過,厲葦航第一次進S市的家是在這種情況下。
自從今年初決定重新追回厲葦航,晏舟就在S市買了房子。僻靜的市郊,依山傍水,獨棟別墅。厲葦航當年隨口規劃過的家的模樣,晏舟把它貫穿到了裝修的每一個細節處。
這是我們未來的家。晏舟總是這樣想。
此前房子一直在裝修、通風,直到去N市後才收到快遞過來的鑰匙。拿到鑰匙後,他不止一次幻想厲葦航第一次來的模樣。激動?驚喜?興奮?
想想就讓人高興。
誰知是而今這般模樣。
把厲葦航摔在客廳地板上,晏舟站在一旁劇烈喘息,努力讓自己不要衝上去揍人。
許是摔的疼痛讓厲葦航清醒少許,他終於張開眼睛。
晏舟蹲下來,滿是譏諷地看著他:“你眼光不怎麼樣啊,你那情人一副弱不經風模樣,一拳就能打倒,他能滿足你?”
“反正比你好,我早就想甩掉你了。”厲葦航爛醉之下話語並不清晰,可滿滿的輕蔑任誰都聽得出。
“厲葦航,你真是賤。”晏舟最後一絲理智斷線,扯開自己的衣物,一把拎起厲葦航,拖進臥室。
厲葦航掙扎,掙扎中衣服被晏舟大力撕開,整個人被掀翻,然後,晏舟衝了進來。
“啊——”撕裂的疼痛讓厲葦航慘叫出聲,頭向後仰到極致。
“痛嗎?會比我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