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
卻見何佳卿顫巍巍的張嘴,小聲道:“教官,我叫何家寶,不是何乖寶。”
不管是何家寶還是何乖寶,是齊筠認識的人沒錯。
何佳卿讀高中前一直叫何家寶,後來他姐姐說這個名字以後出了社會不怎麼好,就花了不少錢去把名字改了。何家寶是齊筠的同鄉,何家寶上初中前,兩人還一直都是同桌關係。
不僅如此,何家寶還是齊筠的鄰居,兩人的家就隔著一道院牆。
齊筠搬著凳子摘隔壁院牆垂過來的葡萄的時候,總會聽到何家寶媽媽寵溺的聲音:“家寶,我的家寶……”
那個時候齊筠不知道什麼叫做羨慕嫉妒恨,他只是站在凳子上,爬上兩家的院牆,偷偷把葡萄架上的一條青蟲扔在何家寶的作業本上,看著何家寶驚的跟只兔子一樣,他把一串葡萄都丟進嘴裡,開懷大笑。
齊筠小時候跟何家寶是兩個極端,一個像火,總是熱辣的,一個像水,溫溫吞吞的。即使是現在,他倆依然是兩個極端。
何佳卿說完那句話後,所有的男生都哈哈大笑,更有甚者當著教官的面,摸著他的頭,笑道:“小乖乖,真可愛。”
何佳卿臉頰通紅,低著頭壓根不敢看齊筠。
齊筠道:“何乖寶,你不認得我了?”說完眉毛一挑,笑道,“難怪人家常說貴人多忘事,才過了幾年,連我都不認識了。”
何佳卿偷偷抬起一點眼簾,看了齊筠一眼之後,馬上就又死死把頭低下去了,小聲道:“我不認識你。”
齊筠揚眉,鄭重其事道:“不管你記不記得,反正我現在是你們的教官,我把要求給你們講一下。”
“第一,學校的紀律一定要遵守;第二,我說的話不能違背。就這兩點,沒其他要求,總之我不強求你們做的如何,只要不給我丟臉就行。不管你是誰,在我手下,都是平等對待,沒有什麼特殊,也不講什麼情面。你們都聽清楚了麼?”
學生們面面相覷,之後參差不齊道:“知道了。”
齊筠突然之間變臉,大聲道:“聽清楚了麼?”
被嚇到的學生齊刷刷開口:“聽清楚了!”
齊筠卻還不滿意,道:“何乖寶,你聽清楚了?”
何佳卿嚇了一跳,睜大雙眼看著齊筠,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第二章所謂的同鄉
齊筠就是故意整何佳卿的,一來,是因為那小糰子說不認識自己,二來,就是齊筠小學跟他同桌時總是欺負他,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了,還有第三點,齊筠心裡那點惡劣因子在作祟。
何佳卿父親是和齊筠家一樣的本地人,母親卻是從江南那邊嫁過去的美女,倆人有一兒一女,女兒跟兒子都繼承了母親的五官上的優點。可能是頭胎何家爸爸不那麼忙,有時間陪老婆,生下來的女兒足月了,幾乎沒怎麼擔心過。懷何佳卿的時候,何家爸爸在外面做生意,總是不歸家,何家媽媽也是典型的多愁善感,就患上了憂鬱症,擔心孩子爸爸在外面出什麼意外,何佳卿在媽媽肚子裡呆了六個月,就不得不早幾個月面世了。
之後,那就是一把辛酸,一把眼淚。
何佳卿是早產兒,一生下來跟只小貓一樣,連他爸爸的兩隻手掌大小都沒有。他生來就體弱多病,家裡更當他是個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溺愛。別的小孩子都在風裡泥裡摸爬打滾,他在自己的小房子裡和一堆玩具玩著。所以何佳卿自小就是鄉里最不像男孩子的男孩,白的跟麵粉一樣,因為體弱,當真跟紙片一般。
何佳卿在家裡是玩玩具的,在學校裡,就成了別人的玩具。他沒有讀過幼兒園,在家裡請家教一直上到二年級的課程,才因為身體好點,被送到學校去的。那時候齊筠已經是孩子王了,手底下有不少小弟。本來何佳卿被老師特意安排在靠牆角一小女生旁邊,因為女孩子文靜,不會鬧出什麼來碰到了何家的寶貝。但是,何佳卿一去學校,就被齊老大看上了,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妹妹,硬是把何佳卿的女同桌趕走了,自己坐過去。
何佳卿穿著講究,都是他那個愛美的媽媽去大城市買回來的,跟鄉里那些千篇一律的衣服那是絕大的不同,以至於齊老大能把何佳卿當做女孩,一上來就啃了何佳卿臉蛋一口,朝自己小弟宣佈:“以後,她就是我老婆了,也是你們的老大。”
小弟們拍掌稱好,齊老大的前任老婆卻哭了。
何佳卿第一次來學校,大概也是從沒出過門,沒見過那麼多小朋友,也不怎麼明白老婆的概念,就稀裡糊塗跟在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