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英婆婆的小報刊亭依舊開著,偶爾替班的,是她的兩個兒子。小樹懶癌入骨,整天不願意動彈,屁大點事都要愛人代勞,就差把尿了。這孩子被慣的無法無天,再加上死過一回,簡直嬌慣成了小姑娘。三個姐姐都受不了,一看見小樹犯懶就想揍他,唯有數學老師任小樹使喚。也只有數學老師能受得了他。
翠英婆婆又開始做小糕點,肉鬆麵包奶油蛋糕,在報刊亭門口架了個小攤子,生意挺不錯。她勤勞一輩子,閒不下來。這樣也好,自己忙著,就不用老糾結小樹脖子上的吻痕了。再怎麼寬慰自己,想起來還是有點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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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過著各人的小日子,有人歡樂有人愁苦,有人百轉千回之後重拾所愛,有人兜兜轉轉求而不得。所有悲傷難過歡笑喜悅,不過是死前的一場幻覺罷了。
人生苦短,趕快去愛。
這是箴言。
絕逼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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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熱的季節就要到了。
冰鎮西瓜啤酒烤串光膀子,應當就是夏天的記憶。
但今年的夏天有些奇怪,河蕭連著下了很多天的大雨,從早到晚,稀里嘩啦下個不停,伴隨陣陣電閃雷鳴,很多老人家都念叨著龍神發怒,趕緊去龍山的隱龍寺去燒香拜佛。
這些老人家,都說隱龍寺有真龍。
真真假假誰也不清楚,但連著陰雨綿綿一個多月,足夠讓很多人的內褲襪子不夠用。
房東的襪子內褲在陽臺上掛一排,摸著那潮溼的內褲開始嘆氣——最近的春夢,的確是有點多啊……
本來下雨天換內褲就很煩了,結果春夢一搞,換內褲的次數多到不行,陽臺上掛一排都是溼漉漉的內褲。
這種夏日雨天,又潮又悶,讓人心情不好喪失鬥志,只有開著空調在涼蓆上四肢大敞滾床單才是最愜意的。房東整天被這些雨燥熱的不行,背上連著冒出好幾個潮疙瘩。又癢又難受,還不能伸手撓,萬一撓破了,更心煩意亂。
——他必須不是因為下雨才燥熱的。
房間的空調嗚嗚吹著冷風,房間溫度正好,有點涼意,又不冷。房東趴在床上,只穿著褲子,上身披著個毛毯(房東:空調房裡吹冷風還裹毛毯的感覺,就像神仙一樣!)。他抱著手機在那看影片,餘光不時瞄著一旁的男人。
自打確立關係,死宅房仙就正大光明入住了房東的寢宮。房東每次看這人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平角褲坐在電腦前鬥地主,心就好塞。
房仙平日裡看著挺溫和的,面癱歸面癱,整個人的氣場會讓人心安。房東就被這種氣場欺騙了。所以他現在看著死宅那贊到爆的身材,心裡一陣呸呸呸。肩寬腰窄,腚翹腿長,身上乾淨,沒什麼毛髮,肉也緊實,小腹上還有小塊腹肌,非常養眼。再加上那張臉,真是光看著就能讓人高、潮。
房東第一次看死宅脫衣服,當場就硬了(房東:夠了不要再說了!)。
但他畢竟是個矜持的男人呀!清臨穿著衣服時他敢坐清臨大腿,脫了衣服他就不敢了。
其實確立了關係,兩人滾床單就是遲早的事,更何況,兩個男人,滾床單就和吃麵一樣隨意。只是房東還有點抹不開。他怕上床,怕的很。他已經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有關身體的記憶,是忘不掉的。
房東很苦悶。他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現在就差臨門一腳。
啊……真是的。
他瞄著一旁的房仙大人,那側臉,那下巴,那身材,那手指…每一樣都是那麼的完美啊——這是他媽就是我的男人啊!!
房東甩掉手機,在床上滾了幾圈,成功吸引了死宅大人。死宅轉過腦袋,眼裡畫著問號。
房東看著清臨,在心裡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對於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愛。但他想,如果能和清臨在一起,度過下半輩子,他是很樂意的,有時也會有憧憬。他喜歡清臨,這個毋庸置疑。但要說到愛,還不夠。
房東拍拍身邊的位置,清臨收到指示,利落關電腦起身上床。他爬上床,倚著床靠背,伸直雙腿,半坐半躺在床上。
房東靠在清臨的肩膀上,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挪挪屁股再往下躺,把臉貼在清臨的胸膛上。他挪挪動動,又滑到了清臨的腹肌上。
清臨:……
房東趴在清臨的腹肌上,眼前就是白內褲。他看著那內褲一點點鼓了起來,挺起了一個大帳篷。可憐的內褲被撐開,從褲腰那可以看得到黑色毛叢和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