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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同學不多,相處時間也不多,但是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研究所是忙碌的,大家都來來去去的,除了課業還有人生的事要思考,研究論文研究方向,指導教授,他每天都在學校打轉,還曾經希望永遠不要畢業。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快樂和幸福也不可能持續下去,他的太過天真得到了懲罰,那兩年有人狠狠的教會他人情事故,讓他學會了武裝自己,讓他知道凡事要有底限,不能太坦白自己。

研究所唯一真正的交心,是他認識了阿包。

嘴賤卻心思細膩的阿包,個性獨立,是真正的熱情開朗,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給他溫暖,幫他打氣加油,當了兵也不忘聯絡,畢業沒工作,阿包也幫他找門路拉進同一家公司。

也許阿包是唯一看見他的真心的人吧!同學會的通知讓他開始翻箱倒櫃去找有些灰塵的相本,研究所相處的時間不多,照片也不多,不過同學們都是強者,會玩又會念書,在那樣的環境中,他逼自己也要認真的唸書,盡情的玩樂。

但是畢了業,卻只跌了滿身的傷,他無法要求老爸老媽瞭解他的心情,那時候的他就像無依的柳絮,隨風飄來飄去,要不是老哥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握著他的手,若不是阿包在他到處遊走的時候拉他一把,抑或是小弟摘給他的四葉幸運草的保佑,現在的他一定是個不中用的廢人。

(五)

你是否曾經試著偽裝自己,不想跟人打交道,與其說你厭惡人群,不如說你是不善交際,抑或是不願交際,反正大家都在裝熟而已。

他,吳子文,今年剛考上研究所,是設計研究所的其中一員,因為源發性的氣喘,他當了幾天的大頭兵,又進了補習班,吃喝玩樂了一年,卻在鳳凰花開的六月,收到母校寄來的錄取通知單。

開學的那天早上,老媽的大嗓門叫醒了他。

「不會啦!不容易!研究所又不好考,這麼多人還讓他考上,當然一定要去唸啊!」隔壁的陳叔叔溫文的說。

「是啦!是啦!考上了當然要念啊!現在外面競爭激烈,這小子像個散仙似的,每天腦袋瓜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現在年輕人………」這才是老媽的大嗓門,大的全巷子都聽得到。

吳子文痛苦的從低血壓中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進了浴室,鏡臺上映出來的臉有些蒼白的臉色,帶著血絲的眼睛;他頹廢的坐在馬桶上,昨天晚上因為幫學長趕動畫到凌晨三點,早上八點就要起來,實在是很痛苦的事情。

「文文啊!你還要睡到幾點阿!不是今天開學嗎?」做孩子的不管到幾歲都還是父母眼中的孩子。

吳子文跌跌撞撞的從樓上下來,「老孃,拜託你不要用那種稱呼叫我好不好?超丟臉的!」

「什麼丟臉,你第一天上學就遲到才丟臉咧!都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要起來,不是叫你不要這麼晚睡嗎?」一邊把煎好的蛋跟烤好的吐司端上桌,一邊不時的叨唸幾句。

吳子文冷著臉耐著性子吃早餐,他不喜歡爭辯,更不喜歡跟家人起任何得衝突,大都的時候他習慣保持冷靜,他的確不高興也很想大聲抗辯。

但是他不願意,父母把他養大已經盡了最大的責任,他成年了還要靠父母繳學費供他念書,他認為在父母面前他是永遠抬不起頭的。

所以他不會回嘴,那是任性的人才有的權利。

當然他並非沒有脾氣,只是不會對家人發作而已,在家裡,他習慣隱忍自己,因為他明白即便是相處了幾十年的家人,他們也不一定真正瞭解你,因為孩子不是隻有你,還有老哥跟老弟,可是父母只有一對,他們要分神照顧三個人是很難的事情,所以難免偏心,所以難免忽略,所以希望你可以獨立。

所以忘記你的事情,對你很放心,實則上就是忽略你;但是總要有人學著釋懷或放棄,否則也只是不斷的傷害自己而已,所以他,很久以前就已經看開了,他不會當那個任性的人,他會是個獨立堅強的人。

開學的第一天,除了新同學跟新老師新環境,要介紹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學長姐。

班導一邊主持班會一邊要求大家認領自己的學長姐,吳子文並不喜歡這種認領關係。專科及大學時代,即使有過自己的學長姐跟學弟妹,但是他從未跟他們深入接觸,他並不喜歡跟別人深交,也不希望別人過度的涉入他的內心世界,更不希望別人依賴他,他對這種上下的關係覺得彆扭,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叫的好象差了十幾歲的樣子。

有人說他是個還算熱情活潑的人,在某一天他發現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