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笑意,但坐在他身邊的秦嶺怒火中燒。
當韓烈再端起酒杯的時候,秦嶺衝動的猛站起來,冷笑道,“要喝找我,灌他做什麼!”
在韓烈開口前,葉天瑾敏捷的站起身,一把壓住秦嶺的肩膀暗暗用力迫使他坐下,溫和微笑,“既然要玩就玩高興,清酒只是水,不如換個地方大家一醉方休。”
雖然葉天瑾仍然笑意溫和,但秦嶺再次在那雙漆黑的眼珠裡看見一閃而過的涼薄光芒,他猜葉天瑾生氣了。除了那一次發飆動手打了他,含蓄的葉天瑾從來都像這樣,將負面情緒壓在心底,表面上不露分毫。
走進‘威爵’豪華的酒吧大門,服務員跑過來站成整整齊齊的一排朝鞠躬。
大堂經理親自迎出接待。“葉少,好久沒來了,還是老位置嗎。”
一整排洋酒擺在桌上,在幽雅燈光下晶瑩剔透,葉天瑾淡淡的說。“喝完再走。”
他一改方才的低調,頻繁舉杯,其間去過幾次衛生間。一小時下來,連韓烈都喝得頭皮發怵,而他卻只是臉頰微紅,臉上依然帶著一成不變的清淡笑意。
秦嶺目瞪口呆,住在一起的時間裡,他還真從沒見過葉天瑾喝酒,也沒見過他出門應酬,他甚至以為葉天瑾不會喝,沒想到看走了眼。但是見他沒事,秦嶺心中的忐忑逐漸放下,但是,他立刻又想起另一事,葉天瑾一定知道他曾經都幹了些什麼,也知道他在工作的事情上撒慌,那人只是不說破,想到這裡,秦嶺頓時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個跳樑小醜,大悔。
表現得最坐立不安的居然是小白楊,幾乎每隔兩分鐘就要看手機。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憋了二十幾分鍾後,顧不上破壞氣氛,連連催促要回家。
秦嶺巴不得早走,立刻站起來。
葉天瑾卻忽然收起臉上溫和的笑容,輕瞟了一眼楊徽,淡淡說道,“你又做了什麼,說。”
“表哥~”頂不住強大氣場,原本打死也不承認的小白楊再也繃不住,撲過去帶著哭腔可憐巴巴的喊起來,“不關我的事,陳宇浩知道有人灌你,非要跳過來,他說要是我再不告訴他地址,就到我住的小區燒房子……表哥,我是被逼的。”
葉天瑾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完全聽不出他是怒還是喜。他似乎有事鬱結在心,一直不要命的猛喝酒。
秦嶺敏感的覺察到,這個叫陳宇浩的男人與葉天瑾之間一定有些糾纏不清。這人總是這樣,秦嶺平時不覺得他有怎樣悶騷,此刻真的快要被他急死。
“表哥,你不要生我氣,不要不理我,不要拋下我啊,不然我只有死……”小白楊像個怨婦似的,扭著葉天瑾的胳膊滿地打滾,包括葉天瑾在內的一屋子人都用飽受驚嚇的眼睛盯著號啕大叫的他。
趁著葉天瑾給小白楊拿紙巾的時候,王雨低聲問秦嶺,“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秦嶺還沒張嘴,截斷話的居然是葉天瑾清冷的聲音,“他很好,謝謝。”溫和的聲音中聽不出火氣,但卻隱隱蘊含一股犀利。
王雨一時無語。
葉天瑾與他直接對視,僵持幾秒後微微一笑,舉杯,“多謝關心我家的秦嶺。”
平靜之下的火藥味甚濃。
包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迎著眾人驚愕眼光的,是個穿銀白色反光面料外套的男人,頂著一頭張揚的酒紅色亂髮,脖子掛了條醒目的大骷髏頭項鍊。他不耐煩的甩手將相阻的服務員推倒在地,踩著高幫牛皮靴大步走進,像個霸者似的往屋中一站,眼神在人們臉上凌厲掃視著。
混慣了的韓烈很少見到過比自己還囂張的人,不禁看了個瞠目結舌,皺起眉。
那男人不爽的瞪了韓烈幾眼,扶著下巴傲慢的開口,“楊徽,勾引天瑾的姓秦的小畜生是誰?還有是哪棵蔥想和天瑾過不去,真活得不耐煩了嗎,媽的!”
一股火苗衝上秦嶺的腦袋,正要發作,修長的手指便在桌下一把按住他捏緊的拳頭,他看看身旁不動聲色的葉天瑾,硬生生將這口氣憋回去。
看這架式,小白楊哪敢開口,立刻躲到葉天瑾身後。沒有得到回答的男人憋著一肚子火,眼睛轉了一圈之後,然後突的衝到韓烈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硬拖過去,惡狠狠的問,“看我不順眼是不?你挺有種啊姓秦的。”還沒等韓烈回答,他穿著牛皮靴的腳就重重踹上人家的小腹。
突發事件把一屋子的人都雷呆了。
從不豎著走的韓螃蟹最近像受溼的火藥,鬱鬱寡歡,一直沒有再搞出什麼搶人砸店的天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