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空氣都像是被凍住了。

寂寥而殘酷。

一路來到門口,陸青衣已有些疲憊,但他進屋看到被按在地上的人,便立刻讓湧上心頭的憤怒佔據了全部神志,大步走近,狠踹兩腳:“你還敢說我爺爺的死和你無關!”

衣冠楚楚的張醫生在上班路上被截到這裡,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陸青衣照著他的臉揍了一拳:“我要你講實話,不然就別想離開!”

“我聽不懂!”張醫生聲嘶力竭的叫喊,顯然是在給自己壯膽。

陸青衣冷笑:“不懂就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訴我。”

而後便站直身體吩咐道:“看好他,不用對他客氣,草菅人命的垃圾!”

張醫生被壯碩的男人用布塞住嘴巴,悶悶的發出激動的嗚嗚聲。

陸青衣不再想聽,回身到荒涼的小院裡面吸了幾口凜冽的空氣,迫使頭腦冷靜下來。

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需要答案。

不管答案是什麼,都比如此自欺欺人的生活下去要好的多。

先人早就講過,紙是包不住火的。

儘管顏透沒有監視陸青衣的一舉一動,儘管陸青衣早就十足的小心謹慎,可是謊言講的太多,總有敗露的時候。

這天恰巧是Arlene的北京第一個專櫃試營業,顏透自然需到現場監督。

活動順利的完成後,他懶得去慶什麼功,便在奢華的商場裡面隨便閒逛,打算給陸青衣買件禮物。

結果沒走幾步,就看到個極不想入眼的身影,遲疑間慢慢停下腳步。

迎面走來的是白笙。

他身邊還帶了個十分英俊的少年,兩人大概在爭吵什麼,表情皆不愉快。

顏透曾被陸青衣強迫的介紹給這位新銳畫家認識,卻不滿此人平日行徑,所以連招呼也不想打。

白笙抬眼瞅見他,自然也是不友好的鼻孔出氣。

可過了幾秒,顏透卻猛然皺眉問道:“青衣呢?”

白笙駐足:“我哪知道?”

顏透說:“他今天沒帶你買東西?”

白笙搖頭,目露茫然之色。

顏透沉默。

白笙反映了過來,惡劣的笑:“難不成他拿我當擋箭牌,跟別人約會去了?我看你就是第二個Noah……”

顏透真沒精力和神經病爭執,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打在他得意洋洋的臉上,立刻便邁步走掉了。

晚上回家時,桌上難得擺好了現成的晚餐。

可已經有了心事的顏透完全高興不起來,徑直便走進廚房道:“回來這麼早。”

陸青衣正給他煎牛排,頭也不抬的恩了聲。

顏透皺眉:“給白笙買什麼了?”

“一些顏料和新的油畫棒,是法國產的,沒想到在北京貴很多。”陸青衣語氣坦然。

不曉得他到底說了多少謊,才能練就如此淡定本領。

顏透心裡一陣發冷,沒再吭聲。

陸青衣察覺到了周身詭異的沉默,關了火回頭問:“怎麼了?”

顏透不願讓兩人之間有太深的誤會,立即便想對峙,誰曉得衣兜裡的電話卻響了,只得不耐煩的接起來問道:“有事嗎?”

芮丹除了打理他的工作,還負責幫他看著所有對陸青衣不利的人,報告的語氣忠心耿耿:“顏總,那個王子衿明天的飛機到北京。”

顏透馬上離開廚房,小聲問:“幹嗎來?”

“他剛擺脫了陸先生對他的指控,這次好象是來投資電影。”芮丹回答。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讓他投資什麼賠什麼!”顏透怕陸青衣聽見,罵了句便說:“算了,明天再說吧,我要吃飯了。”

“祝您用餐愉快。”芮丹掛了電話。

顏透拿著手機沉思轉身,瞬間對視上陸青衣近在咫尺的眸子,不由的有點驚慌。

“出什麼事了,一回家就怪怪的。”陸青衣疑惑。

顏透一個頭兩個大,沒了心情逼問他為何撒謊,只好道:“今天在公司不順利。”

陸青衣笑笑:“既然下班了就別再多想,去換個衣服洗個手吧。”

顏透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陸青衣瞅著他進了臥室,才又看看白笙傳給自己的簡訊:“今天遇見姓顏的了,他以為我和你一起,大概東窗事發,祝你平安。”

——幹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