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和向雲飛輪流揹著猛子,他們的速度不能加快,逐漸的被敵人逼近。當衛子晨再次呼喚福娃讓斷後的福娃找機會離開的時候,福娃把所有填裝好狙擊槍的子彈並沒有離開,牢牢的守住他的位置。在估算衛子晨他們離開的足夠久以後,福娃露出個微笑,“龜孫子,老子陪你們玩。”
福娃引開了一股敵人,引向另外一個方向。“來吧,來吧。”他小聲唸叨,最初的恐懼消失後就是一種無畏的偉大,只要他的戰友能活著。
前進,停頓,在追兵進入射程後射擊,然後在前進,子彈逐漸的耗光了,後面是憤怒的敵人,福娃胸腔撥出的氣息帶著一絲鹹甜的血腥味兒,他想平時訓練還是不夠,不然可以跑的更快些。
“來啊!你們這幫狗日的!”福娃晃著狙擊槍轉身給後面的追兵做個鬼臉,試圖他這些追兵緊緊的吸引到自己這裡。
福娃累了,奔跑中一個踉蹌險些幹個跟頭,爬起來跪地射擊,沒了射擊的精度,被後面的敵人逐漸靠近。
裝彈,裝彈。敵人越來越近,福娃鎮定的裝彈,舉槍,一棵子擊中一個敵人的胸口,福娃吐口血往後面退幾步,勉強站穩了腳步射擊,子彈穿過一個敵人的眉心,福娃笑的開心,老子才是天下第一的狙擊手。
子彈擊穿了福娃的膝蓋,福娃不得已的半跪在地上,依然高昂著頭換了子彈,沒等射擊另外一個子彈射穿了福娃的手臂,槍在手中脫落,福娃彎身撿槍,最後一課子彈穿過脖子,脖子被炸了半邊,福娃腦袋一歪整個人向前趴倒在了地上,他忽然想起他媽讓他當個汽車兵來這,可惜啊,他從來沒摸過車。
敵人源源不斷的有人加入,在最初的僱傭兵後還有被買通的馬力和利比亞的軍人。衛子晨幾人變還擊邊撤退,情況讓人絕望,在利比亞這邊有軍隊買通開始對他們圍剿,在靠近馬裡,馬裡計程車兵也是難得和利比亞邊防軍一樣圍剿他們。
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向雲飛想起這句話,他想人的一輩子有多久呢。把猛子交給田七,手上拿著狙擊槍看著衛子晨,,毫無顧忌的攬住衛子晨深吻,還有什麼可估計的呢?這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碰觸衛子晨。
衛子晨咬緊牙關,“活著回來。”向雲飛點點頭,他們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向雲飛拿住衛子晨的手腕咬了一口,很用力,等向雲飛鬆開嘴,衛子晨的手腕上的傷口可以看見外翻的肉。
“走!”向雲飛背過身趴伏在地上,旁邊一溜擺著裝好子彈的M4,手雷,手槍。
“走!”衛子晨帶著隱和田七猛子離開。
☆、利刃出鞘
跟在他們後面的馬力軍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一些拿著槍基本的準頭都沒有,就是仗著人多緊緊的追著向雲飛不放。
不知道第幾天了,向雲飛在前面緩慢的跑,深一腳淺一腳。
拿下水壺晃一下,裡面的水早就沒了,向雲飛把水壺扔在地上,跑的呼哧呼哧的喘氣。邊跑邊清點彈藥,M4早就被向雲飛砸了,反步兵地雷兩個也用光了,榴彈沒沒剩幾個,榴彈發射器就被向雲飛扔了,還有幾個手雷,一些狙擊彈。
“老子跑不動了。”找了個土丘作掩護,向雲飛朝著一邊吐口唾沫,“這幫□的。”先雲飛狀況也不好,左腿被穿個洞,前胸後背的鋼板都被子彈扎個孔,左臂裡的子彈炸開,彈片嵌在肌肉裡,一動就磨人的疼。後面的敵人清除的知道向雲飛撐不了多久,讓他們沒想到的向雲飛竟然跑了這麼遠還有力氣不時的方格冷槍幹掉他們幾個人。現在的向雲飛半殘了,新鮮的傷口血流不止,向雲飛看看好像射穿了血管什麼的,血不要錢的留了一路,他已經懶得管了,隨便包紮了一下,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白磷彈過去,燒了一大片,哀號和怒吼的聲音傳了幾里地,向雲飛艱難的露個微笑,想要老子命,也得扒下自己一層皮。
渾身又疼又冷,傷口流出的血在身下成了一個血窪,被雪浸溼的迷彩裹在身上粘膩的難受,暈眩中看不清瞄準鏡裡的目標。沒時間了,向雲飛親親懷裡的狙擊槍,狠狠心砸了,手腕上的微電腦,揣在懷裡的照片,頭盔裡的晶片,能毀的都毀了。
躺在異國的土地上,天藍的厲害。向雲飛把心放空,手雷拔了引信放在身下,神志越來越模糊。向雲飛想到他媽,又想到他爸,想到以前自己可都是他們的驕傲,在親戚裡面介紹起來老人家倍有面子,想到他們還能不能老蚌兒生珠兒,年老了還有個送終的人。又想到自己,想到衛子晨,想他幸虧沒兒子,不然以後衛子晨要給他兒子娶個後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