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去了哪裡?
司徒說:“化妝間沒有,這一點化妝師可以作證。其他房間也沒有,那些人都沒見到魏奕。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魏奕自己的休息室。從他跟魯菲菲談話的地點到他自己的休息室需要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就把倆人的談話時間算為十五分鐘,他回到休息室的時間應該是22:17。
以22:17為推算基點。
22:30灑水器開始灑水,兇手在灑完水之後刻字。推算時間,魏奕在22:30的時候已經死亡。當然了,他不可能走進案發現場就被殺,魏奕在現場內還跟兩個兇手交談了幾句。言語不和之下,兩名兇手才臨時起意殺了他。
那麼,仔細想想。當時的兇手是什麼心態?迫切的、緊張的、甚至是慌亂的。魏奕又是什麼心態?驚訝的、憤怒的、甚至是悲哀的。雙方的心態都不正常,交談自然也不可能正常。為了誘騙魏奕交出東西,兩名兇手不得不軟硬兼施。可恰恰引起了魏奕的戒備。魏奕不想再跟兇手交談下去,他或許決定了猶豫很久的某件事。比方說:報警。
顯然,這樣的絕對對兇手來說是最壞的結果。
暫時推算一部分的真相,司徒才把話頭對準了蕭颯,“你應該還不知道,在魏奕被殺的前一天,他拜託雨辰聯絡過林遙。”
這時候,蕭颯的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林遙。林遙不緊不慢地說:“我到劇組來探望雨辰,剛好被魏奕看到。他偷偷拜託雨辰做箇中間人,想跟我見上一面。我想,那時候的魏奕還在猶豫,但你們的所為讓他下定了決心。”
蕭颯冷笑一聲,說林遙的推論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司徒卻說:“你說這是推論,我反倒覺得這已經是事實了。最初,我一直以為你們已經知道魏奕找過小遙,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你們知道了這件事,不可能不去懷疑,那樣東西魏奕已經交給了小遙。更不可能不去試探他。他跟你們都見過面,交流過,你們都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才確定,你們並不知道魏奕找過他。”
關鍵就在這裡。兩名兇手都不知道魏奕約見林遙這茬兒,還以為那樣東西一直被魏奕戴在身上。那麼,究竟是什麼問題,引起兇手迫不及待地要找到那樣東西?
“這個暫且不說。”涉及到太多的問題,說起來非常麻煩。當務之急,林遙還是想先讓蕭颯認罪。他說:“剛才司徒提到你們跟魏奕在這裡發生了口角,魏奕決定徹底跟你們翻臉。怎麼辦?你們肯定會非常著急。鑑於你們已經知道東西在魏奕身上,那麼只要制服他,搶走東西就可以。但你們殺了他。所以,這裡面就引申出另外一個真相。”
“什麼?”溫雨辰亟不可待地問。
“時間。”林遙確定地說,“蕭颯和他的同夥沒有時間了。”
“你們簡直是瘋了!”蕭颯忽然打斷了林遙,“什麼殺人,什麼時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說我殺了魏奕,這怎麼可能!?案發時間我就在家裡看電視。”
“不管你幹了什麼,沒有人證是事實。”說著,司徒又樂了,“我們詳細調查了你所說的‘在家幹什麼’的整個過程。我發現,你所看的電視節目,都能在網上找到影片,而一些網上還沒有的節目,你一個沒看。你夠可以的啊,挑的時候特別費勁吧?“
“難道我看什麼也有罪過嗎?”蕭颯氣的大叫,“好,就按照你們的思路來想。案發時間我沒在家,那我怎麼出去?我們家小區的大門有監控,我出入不會被看到嗎?”
“不一定吧。”司徒撓撓下巴,吊兒郎當地說,“你們家小區一共五個門,三個有監控器,兩個沒有。換句話說,你有心不讓人看到,絕對不是難事。況且現在是冬天,穿的多,晚上出門戴個帽子口罩也不會引起他人注意。你捂得嚴嚴實實,誰能認出來你?”
“荒謬!”蕭颯不屑地鄙視了司徒,“就算我出門沒人看到。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我來到這裡怎麼會沒人看到?一樓那麼多人,難道我還會隱形不成?”
“對,這就是個關鍵。”林遙制止了蕭颯的企圖,對溫雨辰一伸手,“把資料給我。”
溫雨辰趕緊雙手奉上,林遙開啟後塞進了蕭颯的手,“你仔細看。這是攝影基地大門口的監控記錄。在案發當晚22:00,魏蓋軒的車駛入攝影基地院內。但是,雨辰遇到他的時間卻是23:35——22:36之間。期間,整整相差了半個小時之多。”
“跟我有關什麼?”蕭颯反問,“這個問題你們去問他。”
“你不明白?”林遙瞥了眼司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