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腳步轉了個方向,向阿飛離去的方向走去,走到紅綠燈時正好輪到紅燈,只能目送阿飛和三個男孩子一條狗遠去。
金主覺得有點煩躁,掏出煙,點上,吸了幾口又覺得口中乾澀的厲害,盯著手裡亮紅色的煙星看了一會兒,還是在紅綠燈旁邊的垃圾桶掐滅了煙。
等到綠燈,金主迫不及待地追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而去,本以為他們應該走遠了,卻在一家餐廳門口看到阿飛和剛剛看到雙胞胎中的一個還有一條狗。
餐廳裡另外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笑得張牙舞爪,金剛看到玻璃窗裡面的兩個人很激動,阿飛蹲下來摸著金剛的頭安撫它,金剛無賴的把頭埋在阿飛的懷裡面,死活不肯出來。阿飛仰頭,對旁邊的男孩子無奈笑笑,原來……阿飛左邊的嘴角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下雪了。不大。
大概是金剛的鼻子上落到雪花了,金剛跳起來搖晃著腦袋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意識到下雪了,金剛歡喜地繞著阿飛繞圈子,身上落滿了雪花,就更歡喜地前腳跳起來搭著阿飛,好像要展示身上的雪花一樣,阿飛和旁邊的男孩大笑了起來。
阿飛的那個酒窩那麼深,那麼晃眼。金主盯著阿飛的一舉一動,手裡緊緊捏著褲袋裡的打火機,摩挲著它的花紋,這種金屬的東西,不管在口袋裡捂多久,都是冷冷的,沒有一絲自己的溫情在裡面。
下雪了,氣壓很低,空氣裡悶悶的,金主站在馬路對面,他們之間只隔了一條馬路,路上有車子來來回回開過,這樣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可以看到阿飛,阿飛又不會看到金主。
雪越來越大了,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在路燈下面,美得像鑽石一樣,一樣的冰冷,一樣的堅硬的本質,撬不開啊撬不開。
阿飛的頭上肩上落滿了雪花,旁邊的男孩抬手,輕輕地拂去。
原本坐在裡面的兩個男孩子拎著打包餐盒從餐館出來,
四人說笑著在風揚的雪裡走得遠了。
有幾粒雪飄到了金主的脖子裡,真的是觸膚生涼,讓他生生打了個寒戰,想伸出手抓出那粒雪花,才發現,早已經融化了,就在面板上,什麼也抓不到。
真拿這樣涼的雪沒有辦法……
☆、第二十八章
綁架
週末,由紀和由迷說要去郊區的森林公園喂鳥,金剛要去寵物醫院打針,必須要阿飛媽媽親自帶著才肯去,還一定不要由紀和由迷他們在場,不然就倔得不肯打針。阿原有一大堆的作業沒有完成,算是留守在家裡。
阿飛怕金剛不肯打針,決定先在公園裡消耗光它過盛的體力再去寵物醫院。大中午的,又是太陽底下,不是特別冷。阿飛找了塊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解開金剛脖子裡的狗鏈,金剛先是瘋跑了一陣,然後假模假樣的安靜的坐到阿飛身邊。
阿飛撐著腦袋,有一茬沒一茬地摸著金剛的毛,金剛身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溫暖的。
“金剛,還有你陪陪我。”阿飛把頭靠在金剛暖暖的肚子上,磨到陽光都變冷了,阿飛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帶著金剛去打針了。
那廂,由紀和由迷兩人順利完成喂鳥任務,準備打道回府。森林公園在郊區,只有一個線路的公交車能到,雖然是週末,但是人很少,冷清的路上只有由紀和由迷,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往公交站臺走去。
吱嘎——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他們面前,車上迅速下來四個大漢,手裡都拿著傢伙,將他們兩人圍住。
“乖乖上車不傷命。”為首的男人是個青年,穿得一身黑,甩著手裡的棒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由紀和由迷。
由迷微微上前了一點,稍落在後面的由紀皺著眉開口道:“你們要錢,我們馬上交錢,不要傷我們。”
“我們當然要錢,要的是大價錢,上車吧。”青年用棒子指了指車子。
“由紀,走。”由迷拉著由迷,仗著運動神經還算發達,想從他們的空隙中逃走。由迷面前的大漢舉起手裡的棒子當頭就是一棒,他側頭躲過了,順勢抬腿踢了那人一腳,那人被踢得一個踉蹌。
由迷拉著由紀想從那人空出的縫隙裡跑走,由紀身後的那個男人見勢用棒子狠狠敲在由紀的小腿上,由紀被打得一個趔趄單膝跪地,又被由迷一拖,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剩下的人看到由紀倒在地上,都把傢伙往由紀身上招呼。
由迷回過來整個人撲在由紀身上,朝為首的那個男人大吼一聲:“夠了!夠了!我們跟你們走!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