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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慢悠悠地走了,門口的帥哥板著一張臉進門——看上去是打算監考的樣子。
大家的表情都裂了,紛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收回各種作案工具,他也趕緊把班長的卷子收起來。
講臺上的帥哥——看不出他的年紀。反正看著挺有味道的。但是!為什麼他一直盯著自己這邊看呢!因為我坐在考場中間嗎!這坑爹的排位!
陳冠誠同學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班長回來了,看起來監考男的注意力要被轉移了的時候,他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地抽出班長那張卷子……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它被風吹走了。
班長眼看著白鹿原又側了側頭,並且還危險地眯起眼睛,嚇了好大一跳——趕緊又移了一下站位,繼續擋住他的視線說:“啊老師您是上次聽我們課的老師嗎?您是從政教處來的嗎?我是這個班的班長,您……”
白鹿原面不變色心不跳地從她身旁走過去,眯著眼睛走到考場中央,看著蹲在地上艱難地去撿卷子的男生,看著那截細細的脖頸,面上依舊古井無波。
班長在心裡欲哭無淚。
所有同學都被驚動了,交頭接耳地轉過頭來——他們望著白鹿原輕輕蹲□去,伸出那只有力的手,把那份卷子撿了起來。
這一刻陽光正好執行到雲朵之外,從透明的玻璃窗外照進來,晃得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陳冠誠看著那張沒填完的卷子在自己就要拿到的最後一刻被另一雙手撿了起來。那雙手乾乾淨淨,指節修長有力,帶著一種控制慾般的味道。
他不自覺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一雙探究性的眼睛。這雙眼睛深深的,微微眯起來,明明是很性感的樣子,卻好像一點也不會放任感情外流。這張臉長得……怎麼說呢,格外工口。就好像某些工口畫師會畫的那種真人系cg插圖,透過半面陽光打過來,讓人覺得分外好看,但總是畫在紙上,自己怎樣也得不到。
最驚人的是那張嘴唇。薄薄的,看上去就薄情。
陳冠誠那一刻有些呆了——他視力不好,所以根本看不清數米外的人面部詳細器官。此刻這樣近看過來,明明是這樣驚心動魄……但無端又讓自己有一點點難過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
——很久以後陳冠誠才知道,有時候情感永遠沒名份,越求越得不到,我才遇到你時便開始悲傷,因為我知你必將與我分離……大概這種難過就是這樣了。
白鹿原把卷子撿起來的時候,幾乎碰到了那個穿連帽衫的男生的手。他挑了挑眉毛,看著這個學生抬起頭來,用有些呆呆的神情看著自己,脖頸從連帽衫裡探出來,那樣子又傻又無害。
就好像小貓小兔似的。
他只瞟了他一眼,便無悲無喜地轉過身去了。
走上講臺前,他抖了抖那張卷子,把它放在欲哭無淚的班長桌子上。
全考場都嚇得更為寂靜了。
班長驚恐地低下頭,開始規規矩矩地做卷子——當然,只是看上去規規矩矩。
她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用手機迅速地在網上搜尋答案——等白鹿原轉過身去時,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前面男生的背:“喂!怎麼辦!那個監考男知道啦!他會不會記我名字啊擦!”
陳冠誠同學也內牛滿面:“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所以等會你不要走了!”她皺著眉頭說,“我們留下來求求他。”
果然,等收卷子的時候,班長就一臉諂媚地湊上前去,努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那個……老師……”
說著,她猛地用高跟鞋踩了陳冠誠一腳。
陳冠誠同學當場就痛得幾乎“嗷——”的一聲大叫起來了。當然,他沒能叫出來,因為班長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陳冠誠同學的眼睛裡,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朦朧的霧氣。
“好!就是這個效果!”班長在心裡大叫。
“老……老師……”他怯怯地望著整理卷子的白鹿原,眼睛裡滿是因疼痛泛起的水汽。
白鹿原本來就沒打算為難作弊的學生。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個。
但他還是象徵性地瞟了一眼他們——這一瞟,就被那個眼淚汪汪的目光給拉住了。
陳冠誠同學真正地為“淚目”兩個字做到了現身說法。他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扒在講臺邊,艱難地咬著粉色的嘴唇,那截白嫩嫩的脖頸忍不住要全縮排連帽衫裡去了……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