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沒有死變態,宋公子請注意自己的言辭。”
“操!就是那個戴黑框眼睛的神經病醜男。”
紀紹輝一聽黑框眼睛,便知道是那個叫陳杰的助理弄傷了二世祖的鼻子。
“你說陳助理嗎?陳助理今晚沒來參加宴會。”
“算那個變態走運!”說著,宋離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告訴那個變態,我宋離不會放過他。”
這次沒有機會,還有下次,龍城離萊寶那麼近,他不信收拾不了那個欺負他的醜八怪。
席間,紀紹輝主動去其他桌敬酒,和幾個能聊的來的老總、政要交換了名片。傅笑寒則是不冷不淡地坐在原位上,等別人主動攀識自己。
宋離見紀紹輝忙著社交走開了,火速端起兩杯白酒,坐在傅笑寒身邊,“傅總,你明天就要走了,這一走,我們也不知道何時見面,我敬你一杯,也算咱們相識一場。”
“宋公子不用客氣。”傅笑寒冷淡地說。
“那你乾了這杯酒。”
“宋公子真是高抬了我,我不過是一介商人,而宋公子是萊寶市堂堂的太子爺,何必跟我個商賈一般見識。”傅笑寒看著宋離色眯眯的目光,只覺得心中惡心,不想喝宋離敬的酒。
“傅笑寒,你給點面子好不好,你助理弄傷了我的寶貝鼻子,你是他主子,不應該表示點什麼嗎?”
傅笑寒緘默不語,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我承認我對你想入非非,但那個變態也用不著下此狠手,我宋離靠臉吃飯,這鼻子沒有半把個月是消不了腫的,傅總你說是不是,應不應該給我賠禮道歉?”宋大少爺認真地說。
宋離是個標準的花美男,此時鼻子青腫著,看著確實有些可憐,他的軟磨硬泡之下,傅笑寒只能端起那杯小酒,一飲而盡,卻沒發現宋離眼睛深處閃爍的光芒。
☆、第二十一章
“紀總,您這次真是風光,和大領導坐一條板凳上吃飯,真讓人羨慕。”紀紹輝曾經一個商業夥伴打趣道。
“哪裡的話。”紀紹輝笑說,雖然那張圓桌上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只要想到傅笑寒的一言一行沒少擠兌自己,就不覺得坐在大圓桌有什麼好的。
這樣想著,紀紹輝回頭看向自己的坐位,卻發現那桌子上的人空了一大半兒,幾個領導一碗水端平,去其它桌上敬酒。只剩兩個女領導眉飛色舞地聊著什麼。
傅笑寒呢,他去哪裡了?!
紀紹輝又環顧宴廳四周,奢華明亮的場景中沒有小孩的一絲影兒。
紀紹輝想著傅笑寒可能是去了洗手間,便放寬了心,剛好,一個老總從洗手間回來。
紀紹輝隨口問了一句,“看到傅總沒有?”
“看到了,好像喝大了,醉的挺厲害,宋書記的公子扶著他出了酒店。”
紀紹輝心裡萌生出一種不好的念頭,宋離那個尖嘴猴腮總是用下作瘋狂的眼神盯著傅笑寒,眼明人一眼就能察覺宋離對傅笑寒的心思不單純。
傅笑寒的不告而別,肯定與宋離脫不了干係。
紀紹輝出了宴廳,依然沒找到兩人的蹤影,問酒店前臺,前臺畢恭畢敬地說宋公子被朋友接走了。
萊寶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但三星級以上的酒店少說有二三十家,小點兒的招待、賓館所更是滿大街可見,關鍵在於宋家的流氓少爺是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他會把醉酒的傅笑寒帶去哪裡,紀紹輝心裡一點兒也沒有底。
紀紹輝煩躁地閉上眼,坐在計程車裡,他對一身痞氣的宋離真心沒有好感,可如今他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找人,只能一遍又一遍給傅笑寒撥電話。
剛才他側面敲擊宋書記兒子的下落,但宋書記滿嘴酒氣地說自己也不知道,老子都喝的不像話了,紀紹輝根本不指忘宋重山能夠處理這件事。
而且萬一宋離只是把傅笑寒安置個地方休息,他則會有口難辯,給宋書記留下汙衊他兒子的不良印象。
電話一開始還是通話無人接聽的狀態,但紀紹輝撥了兩次後,電話關機了。
讓計程車司機在酒店附近的街道晃了兩圈,紀紹輝看著陌生的街道、人海中陌生的面孔,有種前所未有的洩氣感。
“先生,你要找什麼地方嗎?”司機是個樣貌憨厚的中年女人。
“嗯,我想找一家賓館……”
“叫什麼名字?”
“……”紀紹輝沉默地看著窗外的車流。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