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命,沒錯,鼎力就是劉大力的半條命。那樣,遊戲才夠有趣、刺激。更何況,他已經在這場遊戲中發現了更好玩的東西——紀紹輝,一個不清楚自己有半斤八兩的男人。
要說傅笑寒心狠手辣,可是,他至少給劉大力留了一個活口。要說傅笑寒不夠狠絕,處事嫩的很,可他卻計劃親手奪去劉大力用賠上一切捍衛的東西,並送他一個痛苦悲慘的餘生。
“那個瘸子,年紀大了,說閒話的本領也見長了。”傅笑寒冷言道,“至於收購鼎力一事,我會盡快落實。不會留把柄在九叔手上。劉大力如果識相,我也不想難為他。”傅笑寒道。
“行行,你現是總裁,有自己的風格,只要儘快收購了鼎力,拿到五成以上的市場佔有率,自然能賭上傅九那張嘴。畢竟,咱們現在是生意人,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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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輝是被凍醒的。
南方雖然已經是入春,但天氣不穩定,最近有寒流,晝夜溫差很大,再加上紀紹輝躺在冰涼的馬路上,不被凍醒才怪。
“呼呼——”男人打呼嚕的聲音。
紀紹輝緩緩從地上爬起,鬱悶地扶著額頭,劉大力那神經大條竟然在馬路上睡著了。
冷風灌進紀紹輝皺皺巴巴的襯衣,紀紹輝打了一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裡的鼻水,推著身邊睡得死沉死沉的男人,“喂,劉廢柴,你醒醒!”
劉大力迷糊地砸巴著嘴。
“劉總,要睡咱回去睡。”紀紹輝用力甩著劉大力的臉,但劉大力紋絲不動。想到回去,紀紹輝才察覺到他和劉大力遭遇了麻煩。紀紹輝認真地環顧四周的景象,覺得十分陌生,敢情傅笑寒讓人把他兩扔到人煙罕至的郊區了?
紀紹輝開啟手機,手機沒有訊號。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住家和路燈,他和劉大力躺的這條馬路看路面上的灰塵和落葉,估計是廢棄的公路。
今晚的慈善晚宴設定在龍城山區裡的五星級度假村裡,環境隱秘安靜,主辦方沒有選擇政府場地或豪華酒店,目的就是接待像傅融、魏省長、劉廳長等等這種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可是,度假村附近沒有廢棄的公路,而且山頭上也沒落葉的這種植被!那他們能在哪兒?
紀紹輝背後滲出森森的寒意。
紀紹輝被保安的電棍擊昏後,劉大力被保安一個刀掌劈的也昏過去了。然後傅笑寒安排手下把兩人“處理”掉。紀紹輝在“處理”他們的麵包車上醒來過一次,司機見狀,急忙把他和劉大力從車上扔到地上,紀紹輝被摔的腦震盪,兩眼一黑又暈過去了。
傅笑寒那個狼崽子不會把他扔到哪個深山野嶺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這樣想著,紀紹輝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兒,抬頭仰望清冷的月光,星星調皮的閃爍,心中開始飛速地計算。
那個度假村開發之前,他曾經考察過那幾個山頭,本意和朋友買半個山頭,開發成只供富人居住的別墅區,因此他對度假村的地形和交通隱約有些印象。
度假村通往龍城的只有一條公路,公路三分之一處有兩條岔道,一條連線著國道,一條公路則連線龍城的西南海岸線。劉大力在慈善會鬧事是晚上十點,手機上顯示的是晚上凌晨三點,他被人從車上扔下來估計在凌晨兩點。按照時間與車速,他們現在自處的地方至少離龍城有200公里。紀紹輝排除了西南海岸線的那片山區,把目標鎖定在與萊寶市相連的國道上。
200公里,開玩笑!紀紹輝氣的想吐血,他和劉大力一天不吃不喝不眠最快也才能走100公里,得走兩天兩夜才能回龍城。
傅狼崽有本事自己走個試試!
劉大力不過是拿了支酒瓶砸了他,重點是自已擔心事態擴大,也不忍心看一個帥氣英俊的年輕小夥破相,頭腦一個發熱挺身而出,擋了那一酒瓶。傅笑寒整個人毫髮無損,就臉上被玻璃渣子劃了一道血痕,男人嘛,臉上有道疤說不定更添英氣與陽剛。
話說回來,紀紹輝才感到右邊手臂又冷又疼,早已麻木僵硬,他現在感覺不到胳膊有多少傷口,應該不止一處,由於手臂流了不少血,血又被風乾了,緊緊地粘他的襯衣袖子,紀紹輝只要有大動作,就感到鑽心的疼痛。
紀紹輝忍住失血過多的暈眩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廢公路邊的欄杆喘著粗氣,看到地上睡的正香的劉大力,氣不打一處來,乾脆趁劉大力睡的不醒人事,狠狠踢了劉大力兩腳。
“劉哥,你還睡,都是你個倒黴催兒,我們才在這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