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輝拍了拍劉大力的肩膀:“傅公子,不好意思,劉總最近上火。”
“紀老弟,你放開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把這王八蛋揍的鼻青臉腫。”
:“劉哥,說了好幾次,正式場合別老子老子的,讓小輩聽著,笑話我們呢!”紀紹輝表情特別無奈。
劉大力轉過頭,瞪大眼睛:“紀紹輝,你他媽的玩兒老子,哦不,是玩兒我呢?”
紀紹輝這段時間一直在糾正劉大力對第一人稱的正確叫法,腦瓜兒直的劉大力已經成了條件反射,順口說出這麼一句洩氣的話。
這時,氣氛驟轉,紅衣男、黃毛男等人被紀紹輝脫線的臺詞弄的心裡偷著樂,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中年大叔,劉大力嘴角微微抽搐,紀紹輝倒一幅波瀾不驚,叫了一個侍應送酒過來。
傅笑寒側眼瞥著紀紹輝,冷冷地說:“劉總,既然你不肯以多30%的價格收回鼎力的股份,那我們今天也沒什麼好談了。”
劉大力正欲破口大罵,紀紹輝偷偷拉了拉劉大力的衣角,正經道:“傅公子,這價格與市場價比明顯不合理,要不哪天請您吃個飯,咱們好好談談。”
“不好意思,我很忙。”傅笑寒瞳仁一縮,這回連視線也懶的對著紀紹輝,似乎告誡紀紹輝他們不自量力。
“哦,那就算了,劉哥,你聽到沒有,人家不願意咱談,咱先回去……”紀紹輝對劉大力使勁使眼色,心中十分後悔讓劉大力跟著他參加這個慈善會。
但是不等紀紹輝說完話,劉大力順手從桌上操起一瓶沒開封的紅酒,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高舉起,往傅笑寒的頭砸去。
紀紹輝皺起眉頭,大罵了聲劉傻子,唾沫兒都急的從嘴中飛出,恨不得用勁踹劉大力兩腳。
“啪——”鮮紅的酒液瞬間染透黑色的西裝,然後濺在空中,散發出沁人口鼻的濃郁酒香味兒,尖銳的玻璃片兒刮破了西裝結實的面料,可見劉大力是有多恨那個搞垮鼎力的年輕男子。
幾秒間,宴會所有人將視線投向手裡舉著半截玻璃瓶的劉大力,空氣裡醞釀著不安的氣氛。
“啊啊,來人啊——傅少流血啦——”黃毛男大驚小怪地呼叫出聲。
紀紹輝收回狼藉一片的右胳膊,煩躁地閉上眼睛——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劉大力。
眾人炸開鍋似的甕聲一團,黃毛男尖叫道:“還不來保安,把這個瘋子趕出去。”如果說上一次,劉大力在唐市長女兒的婚宴上被趕出後,他不夠出名的話。那麼這次衝動的鬧劇後,龍城甚至整個南方有頭有臉的人物們都知道了劉大力的名字。
劉大力不解恨地高呼:“紀紹輝你頭蠢驢,為什麼又擋在那個□□崽子面前?”
紀紹輝鬱悶地睜開眼,“劉哥,人怕出名,豬怕壯,你再胡鬧下去,就連豬都不如了!”
“你說什麼?”
紀紹輝揮了揮千瘡百孔的袖子,一道嫣紅的血跡從袖口裡滑出,一滴一滴掉在純白色的大理石上。
看到前面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紀紹輝也顧不上受傷的胳膊,小聲道:“劉哥,咱現在不走,等著人家趕咱走嗎?”
就算劉大力後知後覺,也發現了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黃毛男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哇哇叫,紅衣男則去找舉辦方的工作人員,傅笑寒左眼睛太陽穴的部位被玻璃渣劃出一道不足兩厘米的傷口,面部像染了一層冰霜,眼睛中散發著陰狠的光芒,如冰刀的光直勾勾掃視著劉大力,劉大力頭皮發麻,腿部有些發虛。
“你還盯人家看做什麼?快走啊!”紀紹輝催促。
“走,我怕他一個毛才剛長全的小犢子?”
紀紹輝其實很想吐一聲槽,告訴劉大力傅家那小狼崽那裡的毛其實長得很全。但此時,他眼前突然一片發黑,身上流過兩股刺激的電流,耳邊響起劉大力殺豬般的大叫聲,紀紹輝努力想抬起頭,傅笑寒用修長的指頭抹掉臉上的血跡,殘忍一笑,又有一個保安把電棍碰到紀紹輝的身上,紀紹輝雙腿立刻發軟,嗓子裡灼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額頭上冒出冰涼的虛汗,眼前的景物越發模糊……
短暫的五分鐘後,會場又恢復之前的融洽與熱鬧,地面被清理的十分乾淨,空氣中彌散著芬芳的玫瑰香氣,除了傅笑寒臉上的一道血痕,劉大力那場鬧劇似乎從未發生過。
黃毛男嘟囔著嘴道:“傅少,就這麼放過這兩蠢材了?”
傅笑寒不言不語,原本的好心情被劉大力搞的特別差。
“小嚴,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