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滕寧毫不意外。
“呃……”連軍這時候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正襟危坐,“最後的訊息是,金虎和大石頭跑到了M市,然後就消失了。”
看著滕寧低頭深思,連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我說,滕寧,你怎麼……”說著手指在原地畫了個圈,“會在這裡?還是會長?”
滕寧抬眼看著連軍,連軍忽然覺得這曾經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警察眼神犀利得令人不敢對視,連軍訕訕地笑道,“怪我多問……”
“重案組的一項重要工作是什麼?”滕寧忽然問。
“啊?打黑啊!”
“這麼多年,打幹淨了嗎?”
連軍一愣,嘆了口氣,“要是上面有決心,憑著咱們重案組的實力,打不乾淨也打了七七八八了,可惜……”
滕寧一笑,“如果,我從內部入手,讓黑道轉白,好好的做正經生意,你覺得這算不算是打黑除惡?”
“啥?”連軍一激靈,差點沒蹦起來,連忙小聲說,“你傻啦!這話不能說啊!保不齊這屋裡就有什麼竊聽器!”
滕寧“呵呵”笑了,“我不是警方的臥底,我也是為兄弟們考慮。時代變了,老路可以走,但快活不了幾年。”
“你……”
“回去跟馮崖說說,常青會有我,小打小鬧會有,但大事情不會出。也請警方多多關照,幾年之後,說不定咱們還要握手言和。”
連軍看著滕寧,一開始覺得他在說胡話,讓警方和常青會握手言和?笑話!可轉念一想,讓馮崖和滕寧握手言和,倒不是不可能。不管滕寧到底是怎麼回事,起碼現在自己能在常青會大宅的書房裡和老朋友自在地聊天,也算是個歷史性的突破了。嘆了口氣,連軍點點頭。
滕寧一笑,“告訴馮崖,道上有什麼探聽不到的訊息,儘管告訴我。常青會的情報能力,你也是看見的。”
“哦,好!”
平心而論,總有一些人和陳冠希一樣,在幹正經事的時候還不忘藝術創作。道上的流言也包涵了樸素的創作氣息。
什麼一顆子彈拐著彎地射進了滕五的睡房,睡夢中滕五忽然睜開了眼睛就地一滾。接著第二顆子彈象長了眼睛一般接踵而至,滕五挺身躍起,躲過了要害,在中彈的情況下,還飛身躍出窗戶,帶著滕三追擊殺手……
闢謠也好,顯示實力也好。一連幾日,滕寧帶著滕三走遍了常青會的地盤,包括此前讓出去的場子。按照滕寧自己的話說,就是展示一下自己奇蹟般被打中和奇蹟般的沒有死。走到哪裡都冷著的一張臉足矣讓眾人忽略這是滕三的招牌,更覺得自家老大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其他幫派也十分關注此次滕五遇刺,除了小幫派的討好,宏鬍子和肖佩不懷好意的試探,還有宋清鴻從M市發來的慰問函。在正式的對外辭令之餘,還有一封專門寫給滕五的信。滕寧一邊看信,嘴角一邊抽搐,抬頭又對上滕三和孟繁華不厚道的覬覦目光。
“這是我的私人信件。”滕寧保護地將信護在手裡。
滕三冷冷地指出要點,“貌似信是滕五的。”
滕寧一窘,接著反駁,“開頭的稱呼是會長。”
孟繁華嘆氣,扶額,“滕寧,只要是宋清鴻,我們就得小心對待。”
滕寧哀嘆,“難得有人寫信給我……”
滕三伸手,滕寧想躲,卻被手到擒來。他悲憤地想,這好歹是自己收到的最特別的“情書”。
但不管怎樣,小弟們崇拜的目光和那些具有傳奇玄幻色彩的傳聞極大地鼓舞了滕寧同志奮發圖強、努力練武的熱情。每天上午,都和滕三在樓頂花房的練習場大展拳腳,小弟們每天都為滕三捏一把汗,會長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滕寧自我的感覺像是被集訓,上午和滕三學習,下午要接受按摩師的肌肉放鬆指法,晚上學著處理常青會的日常工作,再和滕三、孟繁華討論討論,這一天就過去了。按照滕三健康的作息習慣,滕寧每天抱著筆記本娛樂的時間不足兩個小時,真是苦也。
但密集的生活節奏也有好處。滕寧起碼能和滕三過上幾招了,(但是幾招過後是必死……汗……)幫中事務也熟悉透了張口就來,也能提出合理化建議了。因為自己有學習金融的底子,於是看不得會里錢財白白放在銀行裡賺利息,乾脆大手一揮進了股市,摸著節奏跟著走了幾個波段,大賺之後又一股腦地進了基金。等了一兩個月,看勢頭不好,又從基金中全線撤退。常青會委託的投資公司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