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政庭選了泰諾,他打了一杯溫水,再把藥開出來。
“為什麼是莫名其妙?”
關澤予把藥扔進嘴裡,“當時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生氣,生病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發什麼火呀,可現在想想,到底明白了,你那時一定對我動心了,所以為我擔心極了,你見不得我難受,對吧?”
藍政庭不想否認,事實應該是那樣,這也不奇怪,那時候,他不明白,他把這個人當成了一切,只要他出一點點狀況,自己會心跳加速,會惶恐不安,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關澤予拿過床頭的鬧鐘,他拆了它又裝回去,本以為自家的藍總會換上衣服去上班,誰知他還穿著睡衣,收拾好了桌面,他坐回床上,仔細的測了測愛人的體溫,嗯,體溫很正常,他鬆了口氣。
關澤予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鬧鐘組裝回去,藍政庭問,“好好的拆了它幹嘛?”
關澤予老實說,“思考的時候,動動手,思考更上一層樓。反正這個鬧鐘就幾塊錢,壞了再買。”
“你不是很愛錢嗎?”
關澤予轉頭親了愛人一口,“我最愛你。”
藍政庭無話可說,關澤予問,“你不去上班嗎?”
藍政庭看著重灌鬧鐘的愛人,他說,“我不放心你,陪你在家。”
關澤予很快把鬧鐘裝回去,他說,“你這是不盡職不盡責的表現,被我帶壞了。”
算起來,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曠工了,好在是公司老總,有的權利壓制某些無事生非的股東的質疑。
關澤予說,“說白了,我還是為人家工作,因為我背後有大把股東在操縱,他們才是真正的大佬。”
藍政庭把臥室裡的小辦公桌移動一點點,他坐在辦公椅裡,開啟了電腦,審查了幾分電子報告,他讓副總裁直接簽名過審。
關澤予問,“聽說映輝的副總裁是外請,還是高價挖來,為什麼?”
藍政庭劍眉微挑,“你知道的不少。”
“必須的,你是我愛人嘛?”
關澤予拆壞了鬧鐘,他繼續拆手機。
藍政庭回頭看著拿舊手機來玩的總裁,他能理解自家關總的行為,這邊拆著東西邊想事情,有時候思如泉湧,只是破壞東西太多了。
關澤予抬頭,他笑,“工作不專心,偷看我做什麼?”
藍政庭回頭繼續對著膝上型電腦,他只能對著電腦笑,有誰見過此刻坐在床上玩耍的關總是如此的可愛?
關澤予把手機拆得七零八落,他不懂組裝回去,他說,“我忘了自己不是修手機的。”
藍政庭正看著埃爾斯群裡的幾個男人吹牛,他們吹得天花亂墜,就差沒有把本市的市長給吹死。
關澤予湊過去,他說,“工作時候玩QQ,藍總,太離譜了吧。”
藍政庭伸手摸了摸伸過來的腦袋,“這是企業群,又不是聊天群,說不定能從他們的話裡發現一些可用資訊。”
關澤予把愛人拉過來,親一口,他說,“搬筆記本到床上,我也看看。”
藍政庭依從,他說,“你感覺怎麼樣,難不難受,要不我們一起去醫院打針。”
“NO!”關澤予把電腦擱在小桌子,他靠著愛人,“我生病吃藥已經很好,再打針你不如殺了我。”
藍政庭哪裡捨得,別說殺了,就算是傷一點點皮毛都不捨得。
關澤予翻看了聊天記錄,他說,“政庭,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這幾天為什麼出差,還去和卓嘯見面,誰都知道卓嘯對我有意思,而我居然還去和他見面。”
關澤予等了很久,他最後先問出來,因為原曲凡說,“你最好給藍總一個交代,否則就是對不起他,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總之要跟他說清楚。”
藍政庭不知道這事是原曲凡幫忙,是,他們這兩個在一起的男人,彼此間需要開誠佈公的談一次,他們在一起不止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而已,更是兩家實力雄厚的公司合併在了一起,即使不會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後果,但是難保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挖牆腳,搞小動作,就為了扳倒他們。
強者之間的戰爭是什麼,那是他們手裡所握著的實力和政權。
海市已經有不少人知道,藍政庭把著強大的權利,至於他的權利都來自哪裡,外人不得而知,而這正是那些人頭疼的地方,明明清楚了映輝總裁的手段和腕力,卻不清楚他的依靠是誰?這才是最可怕的力量,那是無形的壓力,它無形的壓在某些人的心口,成為一根刺,讓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