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予擰開一瓶礦泉水,他遞給藍政庭,眼瞧著氣若游絲的少爺,他走下兩級階梯,關澤予笑笑,他看著躺在階梯上的小狼崽,斯瞳瞅到放大在自己天空上的俊臉,他翻白眼。
關澤予笑,“你還行嗎?”
斯瞳捶了捶腿,他表示,“這簡直不是人走的路。”
關澤予坐到小弱受身邊,他挑眉問,“這麼說,你是把我們當成超人,而你不是人了?”
斯瞳大口大口喘氣,他瞟一眼沒事老來拔自己狼毛的總裁,當突然的抱住人家修長的右腿,他爬起來,關澤予差點滑下去,他喊,“斯瞳,你想害死我。”
斯瞳雙手撐在地上,他站起來,再卯足了勁兒往上走兩級,他走到藍政庭身邊,搖搖擺擺的扒拉著靠在藍政庭的身上,他又蔫下去。
藍政庭摸了摸氣息有進無出的少爺的頭髮,他接過晁宏熙遞過來的礦泉水,他說,“先喝水。”
斯瞳拿過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他問,“藍總,你沒事吧?”
關澤予從下面走回來,他說,“我家政庭不像你。”
“不會吧。”
斯瞳摸摸藍政庭的額頭,他捧著藍政庭俊美無鑄的臉,他湊近去問,“你身上不是帶病嗎?”
藍政庭笑了笑,他說,“我經常鍛鍊。”
關澤予聽不到兩人悄悄耳語,就看到斯瞳趁機揩油偷腥,關澤予後槽牙疼,隱隱作痛,能別這麼當面揉我男人的臉嗎,我還活著。
關澤予走上去兩步,他拍掉那隻不安分的手,“說話就說話,還動手動腳。”
斯瞳擺了擺被拍痛的爪,“關澤予,你真帶著藍總繞了整座山?”
關澤予夾入中間隔開兩人,他瞥一眼多管閒事的主,“那也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斯瞳想嚷,藍總生著病,你這麼做會累死他懂?
藍政庭搶話,他說,“我和澤予坐車上山,又坐車下來,我們沒怎麼走路。”
關澤予勾了勾鼻子,他看向撒謊的人,意思在問,“我跟你坐過山車嗎?”
藍政庭笑笑著摸了摸關總的頭髮示意,“不要揭穿。”
關澤予眉眼含笑,他懂,在冰霜霧凇那一帶,關澤予走一段停一段,藍政庭當時雙腳發麻,他怎麼也站不起來,關澤予當時就在冰山上,他把人抱入懷中取暖,他把人抱住溫暖將近一個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第088章 溫暖
藍政庭看起來很疲憊,關澤予心裡不安,他說,“是不是病了,難受嗎?”
他把人抱在懷裡,擁得緊緊的,藍政庭叫開啟包裡的一瓶藥,他吃了兩粒,他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關澤予坐下來,他反覆看著手中的瓶子,那不是國文,也不是英文,絕對是小國家語種。
藍政庭昏昏欲睡的說,“你看不懂。”
關澤予啞著聲問,“是什麼藥?”
藍政庭嘴角浮起一絲絲笑意,他靠近挨著的肩膀,就這麼把臉埋在人家的頸項裡悶悶的笑了好一陣才說,“其實是維生素。”
“藍政庭你……”
“我媽以前喜歡翻我買來的藥瓶,她叫我不要亂吃藥,沒辦法,為了瞞她,我只能買一個外國藥品的瓶子,裝下各種維生素,她問我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都是同一種。”
藍政庭邊說邊笑,關澤予擔憂的表情慢慢裂開,如冰雪融化,他摸了摸懷中的臉,“你比我還惡劣。”
藍政庭蹭了蹭靠著的頸項,他說,“我們彼此彼此。”
關澤予坐在鋪地的野營墊上,他怕藍政庭冷,所以將包裡最後的一件外套掏出來,為對方裹上,藍政庭說,“我又犯困了。”
“那睡會,睡醒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好。”
藍政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其實他頭很痛,指間閃著冰冷的刺痛,就像針刺一般。
關澤予不知道,他只能盡力的收緊自己的手臂,不停的緊了又緊睡過去的人的圍巾、衣服。
藍政庭靠在厚實的肩膀上,胸懷裡,他睡了好一會兒,在夢中,他又聽到歐陽硯說,“政庭,動手術吧,你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
藍政庭抬起手,他摸了摸臉上的水,一片血紅,滿鼻子都是血,他摸了又摸,以為是看錯了,他說,“不可能。”
歐陽硯說,“如果你再不動手術,這血會更多。”
藍政庭低頭看著滴下洗手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