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很滿意。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事實就是擺在那,發生了也就認了。叛逆的少年總喜歡挑戰禁忌,他們埋在心底嘲笑著校規的第二條,不準與異性非正常交往。
六月,唐律結束了高考,童樂的爸媽結束了婚姻。唐律回到家才知道,童樂什麼話都沒說。童爸因為那一次牢獄之災一蹶不振,整日喝酒度日。童媽本就看不起童爸,現在更加的失望。
童樂看著唐律只是笑,“在一起總是吵,還不如分了算了。”唐律知道這不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這是無奈。被所有事壓在肩上的無奈。
放榜那天,童樂請了一天假。陪著唐律到學校看通知,公佈欄裡貼著滿滿兩大張黃色的紙。這些被壓榨了整整三年的孩子們,就像范進一般翹首以盼,似乎只要出現在那張黃紙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有的瘋癲,有的欣喜,有的沮喪,唐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童樂從頭開始看,唐律從後往前看,一個一個的名字,一個一個的分數,一個一個的學校。三年,唐律的記憶並沒有多少。唯一深刻的,就是童樂,他說常來看你,就真的常來了。
“啊!!!唐律,你考上了你考上了!”童樂衝了過來,像極了瘋癲後的范進。一個縱身跳到唐律的身上,開心的又搖又晃。唐律平靜的看了看自己的名字,學號,分數,學校。沒有錯,考上了,結束了,要離開了。
童樂比自己考上了還要開心,拉著唐律去飯館狠狠地大吃了一頓。還要了兩瓶啤酒,唐律從沒有喝過酒,看童樂的樣子應該是常喝。他的笑更加的肆無忌憚,更加的開懷。
房後的暗地裡,趁著夜色,藉著酒勁,唐律繼續了那晚沒有做完的事。他長大了,不再會不得要領,至少知道應該把舌頭伸進去。開心,直到現在他才覺得開心,他考上了,可以離開這裡了。帶著他的童樂!
唐律回到家,唐爸唐媽並沒有因為唐律的好成績而開心多少。有些事情的表象僅僅只是表象,唐媽是個很會做明面事的人。雖然沒幾個人介意唐律的身世,可是他依然扮演者一個優秀後母的角色。那晚唐爸唐媽商量了很久,孩子考上了不讓去說不過去。左鄰右舍都羨慕唐律有出息,如果不去唸人家會怎麼說?他們想的永遠是別人會怎麼說。
“你還有錢養我們母子倆嘛,別以為你只有那麼一個兒子。”唐媽壓著嗓子發出的怒吼更加的刺耳。“去可以,我只供他一年。”唐媽下了最後通牒,懷著孕的女人是不講理的,是不能招惹的。唐爸同意了,唐律很慶幸,至少還有一年。一年的時間,足夠自己賺學費的。
童樂拿著自己的小箱子,買了火車票。告訴爸爸自己要出去闖蕩闖蕩,學了三年的手藝,夠吃飯了。“爸,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有了錢接你去城裡住。”童樂總是很樂觀,他覺得可以的事就一定可以。童爸覺得自己兒子會有出息的,至少比自己要強。
兩張無座的火車票,兩個還帶著稚氣的少年,兩個載了滿滿希望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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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樂常常這麼等唐律,等的途中,喜歡看看書和報紙,一邊學習也留意一下租房子的事兒。他總不能一直這麼住下去吧?別人不說什麼,自己也不能臉皮太厚。唉,輕輕的嘆了口氣。童樂想起早晨的事情,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
唐律站在23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人從車裡出來,活動了活動脛骨,好像還抬起手看了看時間。然後抬起頭似乎在尋找什麼,唐律本能的想要離開窗子,又想到,這個角度他什麼也看不見。唐律是個貪心的人,他想要得到一些簡單東西,可是現實總是會給簡單的事情新增些作料。
那個人以前是個聒噪的人,常常會吵得人頭痛。為什麼變成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唐律莫名的火大,甚至惡劣的想要故意欺負他,看看他能承受到什麼程度。
愛情是簡單的兩個人
興塘市的春天離開的很快,已經有些暖意了。車子很平穩的在路上行駛,童樂的肚子已經咕嚕了好幾聲。他等了一整天,從早晨一直到現在,童樂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車子,他怕唐律來了找不到他會耽誤事情。唐律說的‘一會兒要開會’並不是一會兒,甚至都不是要真的開會。
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童樂有些尷尬。確實餓了,冰箱裡還有早晨唐律剩的土司。想到吃得東西,童樂有了幹勁兒,車速快了一點兒。
“去XX路。”唐律突然開口。童樂愣了一下,“呃?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