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劉知泉和馬老師回來，可能是結題的事情有了眉目都挺高興的樣子。李聽雨就裝乖孩子，一點兒都沒多嘴，一直等劉知泉，等到完事兒一起回家，下樓梯的時候，李聽雨想到唐冬暄並不服氣的臉就不爽了，跟劉知泉講我東西忘了回去拿。都不等劉知泉答應一聲，就已經往辦公室躥。

推開門，看見馬老師他們在沙發上討論，唐冬暄還是在那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做資料。李聽雨大踏步過去，在唐冬暄的耳邊上說：“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服氣為止，哼！”說完笑眯眯走人，樓梯口遇見追上來的劉知泉，一高興，伸手抱了他，說：“我想吃冬瓜熬大骨頭湯，骨頭湯、骨頭湯！”

劉知泉趕緊推開他，面色都變了，問他這兒是哪兒啊不知檢點的傢伙。

李聽雨不高興，咕噥道：“出門就不是我的人了，哼，真討厭。”說完又一馬當先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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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起李聽雨都是一臉笑意，說劉老家的大明星沒有架子好玩的緊。唐冬暄聽見李聽雨的名字，就忍不住變臉色。一部分是咬牙切齒的恨，一部分是摸不著頭腦的怕。

課題終於在返工一次後順利結題，劉知泉請大家吃火鍋，桌子上說到李聽雨，唐冬暄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油碟。其他人不覺得什麼，劉知泉卻是看進眼裡。李聽雨上段兒回來，少說和小唐打了三五次架，那時候為課題焦頭爛額，劉知泉揣著明白裝糊塗之外還有一份僥倖心理，李聽雨再胡來表達能力還是有的。

結果，劉知泉長嘆，小混蛋是靠不住的。不免又想到以後自己老了落在小混蛋手裡是多麼慘淡的一份境遇，再長嘆一聲。

講清楚、講明白，一刀切斷這種效果還是要自己來。

火鍋吃散已經快十一點，劉知泉主動叫住唐冬暄，說送他。唐冬暄先是一愣，看著劉知泉臉上禮貌的笑容，心裡就明白了。不說話，全屏劉知泉安排。

那幾個三三兩兩散了，唐冬暄跟著劉知泉去停車場。劉知泉拉開車門請他上車，唐冬暄不動，“劉老，我明白的。”

劉知泉拉著車門望著唐冬暄道：“感謝你明白。”

“就是明白，才會更喜歡，他打我多少次都是喜歡。”唐冬暄目光灼灼望著劉知泉，我從沒認輸。“

“小唐，李聽雨的冒犯我會讓他跟你道歉。我也跟你一樣曾經執拗的喜歡過別人，我想你現在的感受我曾經也有過，那種愛不能有多難受我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更珍惜我已經得到的這份感情。我有愛的人，老天垂憐，他也愛我，我不會也不能讓你來使這份感情出現裂痕，不，波紋都不行。你的告白和你強行介入我的生活，給我帶來了麻煩和苦惱，我感謝你的感情，但不贊同你的行為。我相信你能懂得什麼才是愛一個人，我也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劉知泉一句一句說得淡然，他的心海里只有李聽雨這個小混蛋，沒有誰再能讓這心海起波瀾。

唐冬暄的眼淚從離開眼眶那一刻起，劉知泉就看見了，目光順著眼淚從他臉頰上滑落下來。劉知泉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進車子裡，關上車門。

一路無言，送他回到研究生院宿舍樓，望著那兩棵同為雄株的悲催銀杏又黃了葉子，輕點剎車停了下來。

唐冬暄早就沒哭了，只是臉色難看，等到劉知泉熄火，唐冬暄慢吞吞地解開安全帶，下車去。關門的一瞬間，他忽然扯出個笑容來，說：“劉老，願你一生幸福。”

劉知泉報以最真誠的微笑，雙手合十在胸前，微笑點頭的側面有滿滿成熟男人的韻味。唐冬暄看見，眼淚忍不住又在眼眶裡堆積起來，為了掩飾自己即將失態，趕緊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往宿舍去。

劉知泉剛剛啟動車子，手機響，看到來電是小混蛋，心裡無比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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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飲料是固體小包裝，一代十包，小包上面卡通版的沙棘娃娃挺招人喜愛，酸酸甜甜的味道也招人喜歡，李聽雨自己喝著好喝到處送人，沒兩天他們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李聽雨在派送抗衰老、補維C的神奇美味飲料，臉皮厚的還找上門來要。李聽雨大方慣了，說給就給，說是送給陸定的那箱，到陸定手裡也就只剩兩袋了。

陸定捏著那兩袋沙棘飲料問他：“不是說給你哥哥我一箱麼？一箱變兩袋，李聽雨你可真大方。”

李聽雨白他一眼，“你又不喝這些，還不是想到千歲爺面前獻殷勤，別唧唧歪歪的，先拿兩袋給千歲爺嚐嚐，他老人家喜歡，別說一箱，一車小爺都能送給你。劉知泉的老同學是人家縣裡的大官兒，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