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雨看著陸定乾淨利落的收拾碗盤,內心非常高興,笑嘻嘻表揚人家是個能幹的好孩子。陸定都不太搭理他,抱著碗盤進廚房叫李聽雨收拾一下桌面和地面。李聽雨點點頭,跑去拿掃把,正掃的虎虎生風的時候,劉知泉從裡屋出來。
“老舅媽睡啦?”李聽雨直起腰來問他。
劉知泉點點頭,李聽雨特別自然的把掃把遞給他了,劉知泉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地掃得差不多了,而李聽雨就坐在凳子上跟他說話而已。
“李嘟嘟不是你掃地麼?”劉知泉還是挺不甘心的。
“咦,我剛才都在掃啊?你什麼時候接手的,你真好!”李聽雨裝得挺像,說完跳起來抱著劉知泉的手臂在他臉上“啾”了一口。
劉知泉得了一個香吻也就認了,兩個人又嘻嘻哈哈合著力把座椅板凳抬回屋裡去。
廚房裡洗碗的陸定若有所思看著他倆,最後一個盤子擦乾放好,陸定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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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可能是八月最熱的一天了,李聽雨用冷水洗臉,幸虧彩排完了,不然還得穿著兩層衣裳受罪。
今天是十強賽第三場彩排,已經淘汰走四組選手,他和陸定現在名次算是第二。排第一的是男女組合,一男一女就是好辦,卿卿我我的節目也好排,出來的效果也棒。
被涼水一激,李聽雨總算舒服了,準備回準備室拿東西走人。剛推門進去,裡面就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上回送過李聽雨蛋糕的小雅哭得傷心,一邊哭一邊替自己辯解,“我沒有,不是我……剛才很多人都在這裡的,阿吉、聽雨還有露露,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李聽雨聽見她念自己的名字,就想剛剛是在一起說話沒有什麼事兒啊,想完就往前去想問怎麼了,剛跨出一步,就被人拖住了手往門外拉。
“喂……唔!”嘴又被人捂住,拖著出了門,立即從樓梯往下走。李聽雨一出準備室的門就知道拖著自己的是陸定,被他捂住嘴不能說話,連下了三層樓,陸定著混蛋才鬆手。
“你幹嘛?”李聽雨覺得都快被他勒死了。
“請你吃冰糕。”陸定的手又搭上李聽雨的肩膀,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這個二貨跑回去。
“出事了好吧,不去勸一勸還吃冰糕,哪個事情更重要啊?”李聽雨推開他的手要上樓。陸定拉住他的手握得死死的,“吃冰糕更重要。”
李聽雨給他白眼兒,要掙開。陸定輕巧一翻手,李聽雨就被反剪著手壓到了牆壁上,“陸定王八蛋你幹嘛?”李聽雨覺得這個氣場不對吧?
“聽話,跟我一起去買冰糕。”陸定靠上來,嘴巴湊在李聽雨耳朵邊說話,李聽雨被這種親暱的動作刺激,一矮身又突然往上頂,陸定下巴受傷,只能鬆手放了他。
就輪到李聽雨得勢了,一把推倒陸定壓在樓梯上,“再碰老子試試!”手抬起來想給陸定一耳光的,想著明天要錄節目,收了手。
“只有劉教授可以碰你?”陸定這個傢伙揉著受傷的下巴笑眯眯地問李聽雨。
李聽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燦爛地笑了,湊近陸定的鼻尖說:“想威脅我啊?”一副刀山火海老子都滾過的橫樣子。
“只是確定一下。”陸定也笑,李聽雨真正齜牙原來是這樣的。
“確定你媽個頭。”李聽雨推攘他一把,居高臨下看著他,“你他媽也跟我一樣,死同性戀。”
劉知泉說有些事情知道了要放在心裡,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放在嘴上,放在心裡和放在嘴上的區別在於這件事情會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陸定和晉先生在車裡做有傷風化的事兒被李聽雨歸類到了放在心裡這一邊。
陸定也愣了一下,“你……”
“你什麼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晉先生對你可好啊?”李聽雨擦擦耳朵,可惡的傢伙熱乎乎的氣都噴上來了,真討厭。
陸定被揭了老底不臊反笑,“小李子你都看見什麼了?”
“噁心的東西。”李聽雨才不管你高興不高興呢,反正小爺是不高興了。
“準備室那一攤子別去摻和,那是真心炒事的。”陸定完全不介意李聽雨的說詞,從樓梯上爬起來淡定地拍掉身上的灰,往下走幾級,回頭望著李聽雨說:“那不是晉先生,是晉先生的弟弟。”
“好,扯平了。”李聽雨拍拍手,往下走兩級階梯,依然比陸定高一截,李聽雨看著陸定,心裡挺不平衡,瞪著陸定說:“晉饒是我最喜歡的演員,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