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本要奏?”
水鳥哆哆嗦嗦地發顫音:“正是~~”
方哲端起午後奶茶,“有屁快放,無屁退朝!”
水鳥哆嗦道:“奴才請求主上為臣姐辯護……”
方哲手一抖,奶茶潑了出來。
水鳥趕緊又說:“當、當然這只是一個提議,還得看主上的意思,要、要是主上不願意,就把奴才當個屁放了就成……”
方哲伸出一支手指,顫巍巍地指向水鳥,“你~~你可知道顧臻如何對我的?”
水鳥沉重地垂頭,“奴才知道!”
方哲的手指顫得更浮誇了,“你可知道我對顧臻是什麼態度?”
水鳥悲痛地,“奴才知道!”
方哲一副瓊瑤劇悲情女主角悲愴欲絕的模樣,“你知道~~知道還來問我這個問題?”
水鳥也深感自己乾的事太不人道,誠心誠意地說:“對,你一心想忘了顧臻,我還來給你整這事,實在是太混賬……”
方哲一拍扶手,決然而立,高聲說:“真是太夠義氣了!知道我恨不得飲其血嚼其骨,給我找了個這麼好的復仇機會,我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水鳥瞠目結舌,方哲一捋頭髮,捧起水鳥的手,眼中精光大作,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機會,不讓他賠到破產絕不罷休!”
水鳥瞪大眼,眨了眨,愕然至極,“嗯?啊,啊?”
方哲仰頭把午後奶茶喝乾了,一溜煙躥進房間裡換上衣服,衝出門去了。
水鳥後來知道,兩天後的侵權案庭審,方哲小同志如獲神助,在法庭上就跟趙雲附體一樣,揮舞大刀如入無人之境,讓對方毫無辯駁之力,讓小吳同學對方哲的敬仰程度又加深了十個百分點。
水鳥嘆道:只要遇到和顧老闆有關的事情,方哲總是這麼有幹勁。
方哲剛結束上一場官司,馬不停蹄,立即就把顧臻的妻子約了出來。
田源二十九歲,打扮起來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之女,戴著一副范冰冰範兒的墨鏡,端端正正地坐在麻辣燙攤前,讓店裡的人頻頻回首。
方哲擺出職業微笑,說:“田小姐大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不是池中之物啊。”
田源皮笑肉不笑,說:“哦,那得看是什麼池了。有的池子能養小鯉魚,養不了大鯨魚。有的池子能養鯨魚,卻容不下小鯉魚。方律師,你覺得,我丈夫是什麼池子?”
方哲一怔,說:“田小姐說話太高深,我聽不明白。”
田源冷冰冰地笑笑,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精亮的眸子,說:“方律師,我丈夫不是什麼假山流水的小魚池,他是海,只有像我這樣的鯨能夠在他身邊存活。如果是鯉魚,就不要想著躍龍門了,就算跳了過去,最後也是死路一條。你聽明白了嗎?”
方哲斂起了笑容,沉默半刻,又輕笑,說:“田小姐,你想多了。我不是什麼鯉魚,我是一隻旱鴨子,別說大海了,靠近水的地方我也是不會去的。現在我們能談談這場官司了嗎?”
田源挑起眉,接著又垂下眼笑了,說:“別急,先上幾串麻辣燙再說。”
這一頓飯,田源似乎吃得很是盡興,好端端一氣質大美女,穿著上萬的裝束坐在麻辣燙小吃攤前,吃得滿頭熱汗,最後在包裡掏了半天,摸出來一張二十塊拍在桌上,甩一甩頭髮說了一句“不用找了。”接著帶著方哲揚長而去。
麻辣燙攤主很鬱結,深情凝望著美女遠去的背影喃喃有聲:“少給了十塊錢吶——”
方哲剛回到家,水鳥的電話就來了。
方哲語氣不善:“你姐姐簡直就是盛開在中國土地上的一朵奇葩,不繼續在美利堅禍害別國同胞真是一大損失。”
水鳥賠笑,說:“情敵相見,洽談得如何?”
方哲啐了一口,“誰和她情敵了?你別站錯立場。”
水鳥笑了笑,說:“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
方哲哼一聲,說:“是她讓你來僱用我的?”
水鳥支吾了半天,乾笑著說:“嗯……我姐這人嘛,就是佔有慾太強,就愛把男朋友家底都翻一遍,以前的男朋友都是被她這毛病嚇跑的。”
方哲說:“這麼些年來,苦了你了啊。”
水鳥泫然欲泣,“還是小方哲懂我……哎,你們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嗎?”
方哲說:“都明白了。”
聽田源和水鳥的講述,大概就是顧臻以妻子沒有盡到